子出来。
梁玺从宴会厅挤了半天才出来,刚进停车场就看见那个罗敬用力关上副驾的车门,然后脚步匆匆的钻进驾驶位,动作很快的发动汽车。
副驾上的柏图低着头,看不到脸。
是醉的太厉害了吗?
由不得梁玺多想,身体已经先于意志飞奔去开车,生怕慢了一丁点,柏图就又从他眼前不见了。
罗敬一路把车开的飞快,最后停在了一个没有路灯的黑暗街角。他把车灯关掉熄了火,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辆停在路边的普通车辆。
然后他解开安全带,把副驾的座椅向后放倒。昏暗车厢里,柏图的侧脸像莹白的玉,他皱着眉,却比刚才清醒了些,挣扎着想起来。
罗敬又把那个小瓶子拿了出来,在柏图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柏图没了动静,双眼有些木木的看着车顶。
罗敬得意的笑了一声,翻身压了过去,一边动手解柏图的皮带,一边道:“是不是感觉像飞起来一样?别急,等会儿我干的你在天上下不来……操!真白!”
柏图的西裤被褪到了膝盖上,罗敬在他大腿上使劲拧了两把,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满口污言秽语:“就这副欠操!”
他伸手要去拉柏图的内裤——
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
罗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挡风玻璃上被砸出一大张蜘蛛网,还没等他骂出口,副驾车门被人狠踹了一脚,车身震的嗡嗡响,就像要被踹翻过去一样,然后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窗户外面。
那人说:“开门!”
罗敬手忙脚乱的去拿钱包,他以为是遇上了抢劫的流氓。
车门又被踹了一脚,比刚才那脚力道还要更大,那流氓怒道:“让你开门!再他妈磨蹭老子就烧了你的车!”
罗敬犹豫着想坐回驾驶位上寻机开车跑掉,没想到被他压在下面的柏图忽然抬起右手来,一拳捣在他的鼻梁上。柏图还在药物作用下,力气没多大,但罗敬的鼻梁两个多小时前就已经被他用烟灰缸砸断了,现在疼的他怪叫一声从柏图身上滚到了一边。
柏图用手肘撑着坐起来,右手摸到了副驾的门锁扣。
梁玺听见车门轻响,赶忙向外一拉,撑不住身体的柏图被车门带着向外面摔了出来,梁玺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了他,很快看到他大腿都露在外面,瞬间爆了,左手直接把那半块砖朝着罗敬丢了过去。
罗敬矮身一躲,砖头砸在了车顶上,咚一声闷响。
这里光线昏暗,罗敬还没认出人来,哆嗦着道:“我把钱都给你,你快点走!”
梁玺破口大骂:“走你妈逼!老子不削死你!敢动老子的人!”
他动作飞快,空着的手把车钥匙拔了下来,看也不看甩到身后黑漆马糊的角落里,指着罗敬道:“你给老子滚下来!不然把你跟这车一块儿烧了!”
他也不看罗敬,小心的把柏图从车上抱下来,一只手圈着他的腰搂在怀里,一只手把他裤子提上来,嘴里嘟囔道:“你看你行不行!行不行!”一副恨得牙痒痒又心疼得不得了的作德行。
他把手绕到前面想把柏图的拉链拉好,柏图的手虚虚的挡住了他,低声道:“我自己来。”
梁玺有点失望,道:“你好点了?能站稳吗?”
柏图道:“能,你放开我。”
梁玺依依不舍的放开他抱着他腰的手,看他的确能站稳,这才转过头来看罗敬,冷笑道:“写歌的是吧?”
硬着头皮下车来的罗敬从看到他对柏图那殷勤劲儿,就有点傻眼,隐约猜到可能是碰上圈里人,这会儿借着旁边昏黄的街灯,看清了梁玺的脸,心里咯噔一声。
梁玺进这行不过五六年光景,是个没作品却天天混头版的红人,新晋的红人都喜欢主动去巴结他,通过他能认识更多的红人,这么几年下来,起初红过的,现在正当红的,马上要红的,都跟梁玺多少挂点边儿。谁都知道,他想捧谁或是想踩谁,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罗敬虽然是个幕后写歌的,可也还是在吃娱乐圈这碗饭,得罪梁玺等于以后就要丢了这饭碗。他懊恼之余又很吃惊,他压根不知道柏图和这号霸王还有关系。
可不是吗,柏图自己都不知道。
罗敬还在为自己的饭碗担忧,梁玺大踏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就把他掼倒在地下,他被摔的一懵,梁玺停都没停上去就是一顿狂踹。
没几脚,罗敬就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
柏图揍他的时候就是揍,疼归疼可没这么恐怖。
梁玺这揍法却是要揍死,一脚一脚专踹肚子和心窝。
被风吹了会儿,柏图慢慢缓了过来,听见罗敬凄惨的叫,觉得犯恶心,慢慢屈腿蹲了下去。
他记不太清楚刚才的细节,知道罗敬给他闻的那个小瓶子里可能是催情剂一类的东西。
他有点悲哀。
被用了催情剂,他也没有勃|起。
他和周念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做到一半进行不下去,他也不想总这样,就对周念森说不如给他用点药。
周念森连想都没想就说不同意:“对身体不好,我才不舍得给你用那种东西。”
他到现在还记得周念森当时的表情,微微皱着眉,温柔又深情。
到了现在,他头一次用这种东西,对身体好不好不知道,终于知道的是,原来也没有用。
罗敬是个贱人,可他有句话说的对。
那话和周念森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