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夜楠还是问道:“丛权他难道不是传闻中所说那样,是个伤了魔尊的伟人?看你们的态度好像……”
邱清玄手指轻点在墨夜楠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摇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但此事已成前尘旧事,以后就不要再过多问了,知道的事多了也未必全是好事。”
墨夜楠沉了沉眸,轻轻点头,果然不再多问。
邱清玄微侧过身,改为面对着他,手搭在墨夜楠肩上,道:“孩子,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墨夜楠。”
“好,你从今天开始,就拜在我座下吧。”
墨夜楠点头答应,可一旁的段穹将这幕收在眼底后眉头拧起,道:“师兄,您当真要亲自收这个人?丛权的儿子也就算了,但此人天资愚钝,难成大器,何不随便找个出众一点的弟子将其收入门下?”
墨夜楠脸抽了一下。
当着本人的面说本人坏话,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不要那么直白?若是丛容在这里听到这么一段话,保证他直接瘫倒在地上狂笑。
“别这么说,兴许是我觉得这孩子与我有缘。”邱清玄摸着他的头,面如秋水恬静柔和,“勤能补拙,你跟着我以后要更加努力,尽力而为。”
墨夜楠欠身道:“是!”
邱清玄微微察觉出来,只要墨夜楠和丛容处在一块儿,性格举止都会莫名相似。但只要分开来了,两人的不同之处就表现出来了。
墨夜楠明显比丛容要规矩,有礼貌多了。
吟啸峰中。
漫山的翠绿,风起时,绿叶落在丛容的肩头。一把漆黑如墨的剑柄带动剑身在空中挥动,发出阵阵的破空声。
往复不歇,枝叶顺着剑风打几个旋,晃晃悠悠地落在脚边。
剑法招式看起来不像是练剑,倒觉得是在随剑起舞,轻捷的身躯在空中婉转飞舞,乌黑的秀发随着剑在空中轻舞飞扬,如诗如画。
白渊坐在在一旁石凳上,端起右手边的茶杯微抿一口,若有所思。
他道:“你的姿势似乎有点奇怪。”
还在舞剑中的丛容闻言,顿了顿手,停了下来,此时的他已换成一身雪白的衣裳,同之前在山下的白衣修士衣服无异。
丛容开口问道:“哪里奇怪了?”他站在原地片刻后朝白渊那边走去,把沉霄剑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在白渊对面的一个石凳上,也端起了一只茶杯,吹了吹杯中茶叶。
白渊道:“握剑柄的拇指太靠前,还有你身体重心过于向后,力道不足,虽有美感,但着实不稳,看起来摇摇欲坠。”
丛容轻笑一声,喝了口茶,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好看不就行了?”
白渊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身姿形态略像女子。”
丛容:“噗……哦,我改。”他差点把茶水喷到白渊脸上。
他现在这个年龄段,还没有长开,加上他本身面貌就是可爱稚气俊俏为一体的。不论样貌还是身材,与女子颇为相像。
丛容有点懊恼,撇了撇嘴,手里缓慢晃动着紧握的茶杯,呈一副心不在焉之态。
白渊瞧他神情,道:“你现在年纪还小,等过几年,脸上的稚气会消退,不必过于在意。”
丛容仰了仰头,面朝天空,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他道:“嗯。”
他平常话可不少,可如今用一个字来和人对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白渊道:“还在想玉佩的事?”他听出了丛容心中所念。
丛容姿势不变,仍旧脸朝上,怔怔地望着天空。
……
已经他妈的两天了!白渊这家伙对他真的是寸步不离!
丛容心崩溃道。
他被白渊带到一竹林小屋附近住下,无论是白天练剑舞剑,下午学习九霄山口诀心法,还是晚上吃饭睡觉,白渊都无时无刻在身旁陪着,生怕一不留神被他逃走。
这不是来拜师学习,这是没了自由身的犯人吧。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溜出去找玉佩啊。
白渊喝了口茶,道:“两年后有一场下山历练,每座峰所有弟子都会参与,为避免在过程中被魔修杀死,你须在这两年内勤加练习,为师会一直教导着你。”
呵呵,我靠。
敢情你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让你徒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打打妖魔的吗?
丛容盯看他半晌,单手托腮,有气无力道:“白渊啊,虽然我很感动你陪着我,但是出恭的时候,你就不要在茅厕外等我了,毕竟味道不太好闻。”
白渊挑了下眉,道:“无妨。”
“……”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丛容坚持不懈地道:“你弟子可不止我一个,两天了我都没见到你其他徒弟,你不用教导他们吗?”
他和白渊住在这片林子里两日,未曾见到有其他人出入的迹象,安静的有些过头。就好比,他们两人已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白渊悠悠起身,迈步走到一旁小屋门口停了下来,弯腰拿起地上的一盘棋,缓缓走来放置在石桌之上,道:“那些弟子我从来不管。”
丛容脚下一滑,兀然抬头用一种惊讶无比的神情望他,道:“你……你从来不管你那些弟子?那你管我干什么?!”
凭什么他座下别的弟子这么爽?
白渊慢条斯理地将黑棋放在从容右侧桌上,自己持有白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喜静,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收徒,那些弟子是掌门师兄代我收的,并非我所成承认。而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