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如果这种时候,你想的人是你妈呢?”
“我已经不记得她了。”
“如果当初离开的人是我,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你妈,你现在也会和她luàn_lún吗?不恶心吗?”
陆延合迟疑了一下,仍旧说:“不恶心。”
陆恒虽知道,母爱更温和更包容,不会像他这么粗暴强硬,所以不会把他带到这条路上。但见他这么没心,陆恒有些不耐烦,叫他停下手上的动作。
yīn_jīng受到冷漠,并且父亲好像生气了,于是慢慢垂头下去。
陆恒说:“站半个小时,然后回去睡觉。”然后关了灯。
陆延合找到刚刚已经被自己捂热一点的墙壁站好,心算的时间不准,于是至少站了四十分钟才结束。他去捡自己的裤子,见父亲已经睡着了,便胆大包天的爬到父亲床上。怕吵醒他,不敢搂他的上半身,只钻到被子底下抱着父亲的脚睡了,反正他下半身都没有知觉。
半夜陆恒起来解手,发现了脚底下的大活人。陆延合现在每天都很累,所以睡得实,陆恒把自己从床挪到轮椅上都没吵醒他。
虽然是小解,但没人搀扶陆恒只能坐在马桶上。缓缓尿完之后他扶着扶手站起来,陆延合已经醒来,并且已经来到厕所,直视着父亲。
陆恒是站着的,但他此刻看起来狼藉极了。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提裤子,双腿使不上力,无力地垂在两边,yīn_jīng甚至还往下滴了一滴残留的尿液。
陆延合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他仿佛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跪在父亲面前,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将父亲的yīn_jīng含住了。他舔了舔,甚至轻轻地吸了吸,将残余的尿液舔干净,才离开。
陆恒想他是错会了自己眼神的意义。可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真想找人凌辱他一番,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恶心,什么叫耻辱。可他想,这孩子长这么大,受到过的凌辱也不少了。
最后他由陆延合扶着,两人一起回床睡了。
陆延合每周带着父亲去中医院针灸,配合药物治疗,恢复得非常好。中医说情形非常乐观,建议去医院和医生商议一下修复手术。
听了这话,陆延合一言不发。
之后回了家他也兴致不高,也并没有按中医所说和陆恒的医生联系。陆恒看出儿子的小别扭,就把他叫到他的房间,先是让他在自己脚边低伏下来,然后问:“你不希望我好。”
陆延合一手打着父亲的膝盖,抬起头来望着父亲半天,眼神闪烁,久到陆恒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见他点了点头。
陆恒问:“为什么。”
陆延合说:“我没用。”
陆恒说:“因果关系。”
陆延合整理了一下语言,说:“我没用,您好了,就不需要我了。”
闻言,陆恒沉默了一会儿。这沉默让陆延合都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了。然后陆恒说:“哦,你出去吧。”
第二天陆延合上班回来,买了菜,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亲了非常亢奋,推开家门,正想惯例地找父亲问吃喝拉撒的那一串问题,却见家里多了个人。
那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也或许更年轻些,听到陆延合开门的声音,将陆恒的轮椅推出来,迎接他回家。
突然多了个外人,陆延合张开嘴,垂死挣扎半死的鱼似的,半天没冒出一个泡来。
倒是青年热情地走上前来,握住了陆延合的手,被陆延合一把甩开也不介意,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郑铁,是你父亲请的护工,你叫我小铁就行。”
“护工?”陆延合虽然问着郑铁,可眼睛却看着父亲。
“是的,之后的饮食起居,还有复健工作,都交给我就好了。”
陆延合咬紧牙齿,突然伸手抓住了郑铁的手。郑铁以为他要与他热情的握手,乐呵呵地由他牵着,被陆延合力大无穷地一路拽到了家门口。陆延合刚要开家门,便听父亲在身后低声道:“陆延合。”
陆延合又猛地松了手,风似地跑到了父亲的房间关上了门。
郑铁愣在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向陆恒。陆恒看了眼被陆延合扔了一地的菜,郑铁无法会意,“啊?”了一声。
陆恒叹了口气,只好说:“菜捡起来,拿去做饭,做完饭去喊他出来吃。”
郑铁“哦哦”应了两声,撅着屁股捡了菜,去厨房做饭了。
“饭好了,去叫他了,他不出来,陆先生。”
陆恒放下书把轮椅摇出书房,一边说:“门开着?”
“开着。”
“不理人?”
“恩,我说啥都不理我。”
陆恒一笑。“没事,我们吃吧。”
饭桌上,陆恒毫不吝啬地称赞:“手艺不错啊,小铁。”
“那必须的啊,林先生!”郑铁翘起尾巴,夹了块鱼给陆恒。“您再尝尝这个,就是闷的有点短。”
这时陆延合轻轻推开了卧室门,又默默走到了餐厅,站在一旁看着父亲。陆恒点了头,他才拉开椅子坐下,拿起自己的饭闷头吃起来。
“好吃吗?”陆恒问他。
陆延合咽下口中的菜,点点头,又小声说:“好吃。”
晚上回屋之后陆延合一边耳听八方一边思索自己的存在意义使用价值。他下了两个学做饭的手机软件,又跑去厕所对着镜子练了练表情,说了几句话。还有他的车学差不多了,马上就要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