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侨逸明如何得知他的近况,徐远此时不愿过多细想,轻笑着继续哄他:“我从来就是个善变的人,你不知道吗。”侨逸明看向他,模样英挺的老男人脸上带着点点狡黠的笑意,跟前天那个冲他耍脾气甩脸子的人判若两人,果真是善变的。
侨逸明的吻落在敏感的脖颈上,“嗯……”低哼一声,徐远抱住他,提醒他别在显眼处留下痕迹,他这几天还要上镜头的。徐远微眯着眼,感受到侨逸明轻啜着颈动脉,丝滑的舌尖在喉结附近滑动,弄得他泛起了痒。
徐远设想着,今天起,先吃两天药,而后他会向剧组那边请好假,当侨逸明以为他在工作时,实际他正处在医院。药流很快的……到时候,肚子里的东西除了他和许医生,没人会知道它曾经存在过。许春梅建议他流掉后休息几天,正好借此机会顺了侨逸明的愿,不然没有缘由的休息多少会引起怀疑。
如此这般,算得上顺理成章。
“别……”一开始是调情,调着调着侨逸明压上了他,手刚要探进宽松的睡裤里,指头拨开两瓣薄薄的,紧闭的花唇,正要触碰到内裤包裹着,隐秘的销魂小洞,徐远倏然间回过神,握上他的手不准他继续动,磕磕巴巴阻止道:“我,最近累得厉害……等放假,我们再,那个好不好……”理由有些牵强,不过侨逸明也不是什么急色鬼投胎,他这人比较讲究氛围。徐远不愿意的话,这次就算了。
“听你的。”他从徐远身上撤离,再次扣住他的手,今天的意外发现——他还挺喜欢握着男人手的,软软暖暖的,指腹擦过手背时,似乎带着令人酥麻的细小电流。
有时,侨逸明晚上偶尔会泡在顶楼书房,透过电脑指挥处理一些海外公务,偌大堂皇的一楼客厅就剩徐远和两个等候差遣的保姆阿姨,她们总是笑眯眯一脸假笑看着徐远,跟他说话也是毕恭毕敬的,就是不晓得背后都是怎么对他这个攀炎附势,出卖皮肉,共事二夫的戏子嚼舌根的。当然,被侨家录用的人口风必定是紧的,也很识时务,每当侨逸明或是侨逸杰跟徐远在一起有干柴烈火的预兆时,这些慈眉善目的阿姨如同训练有素的忍者,无声无息消失得彻底。
“徐先生,侨少说这个星期您们会长住在这,您看这期间有什么需要的,或是想吃的?明天派人给您采购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跟平常一样就好。”徐远状若无意地揿几下电视遥控器,没见到中意的节目,他干脆站起身伸个懒腰上到二楼,然后,把自己关进主卧里,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着一片棕黄色的圆形药片,混着温开水,徐远昂起头干净利落的吞入腹中。
吃下去后,他神情显出几分恍惚,宽大的手掌下意识地按在平坦柔软的腹部上,摸了摸。当天晚上,徐远做了个噩梦,惊醒的时候,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侨逸明。打开床头灯,青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意,什么都没说,只是替他擦掉挂满额际的冷汗,随即关上灯,撵好被角,把男人把并不宽厚的怀里带了带。
徐远顺势搂上他的腰,惊魂未定的听着侨逸明鲜明的心跳声,漫漫长夜这令他安心不少,然而一合上眼,方才梦里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若隐若现的浮现——都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打小徐远就不太相信这些神叨叨的话,可梦里的那个未成形的肉块,不,准确来说是一团肉糜,缠着他,吞噬他,问他为什么要放弃它……徐远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二个月,手脚都没成型,根本不算是生命。
何况,这种不受期待的所谓生命,就不该降生到这个世界。说服自己后,徐远从侨逸明怀里挪出来翻了个身,少倾,重新入了眠。这次,没再陷入之前的梦境。
一栋乍看之下有些年头,内部却异常整洁的老式建筑物,主门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位背戴武器,站姿如松柏般挺直,身着部队服质的青年男子。远远的,一辆轿车行驶而来,停在栅栏口,保安见到熟悉的车牌号,立马放了行。
车子开进大院,停放好,后座的侨逸明随手放下文件报表,捏了捏鼻梁,神态稍显疲惫。不过他还是得强打起精神,准备赴一场家族午餐,毕竟是身为军人,许久没见着乖孙的侨太爷特地要求的。
“爷爷您吃这个,这个对身体特好。”侨逸杰笑眯眯的给稳坐中心主位,华发苍颜的老人夹菜,殷勤简直的不像是那个外人眼中嚣张跋扈过了头的侨二少。“是呀爸爸,您看咱家逸杰就是孝顺,从来最关心您的身体了。”面容精致,衣着尊贵的女人吃菜喝汤之余不忘自夸自卖几句她的宝贝儿子。侨逸明斜眼看了看母亲,对她无条件宠溺侨逸杰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低头喝口箘汤的功夫,穿着军服的父亲问起海外的某项地产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侨逸明还没开口,老态龙钟依旧不失威厉的侨太爷垮下嘴角,老大不高兴地说道:“饭桌上不许谈lùn_gōng事。再说了逸明做事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亏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舔过血的昔日老兵,洪亮低沉的威严嗓音震得侨父不敢多言,侨太爷的不顺心没持续多久,侨逸杰这个乖孙的随口一哄,他便又笑逐颜开得忘却方才的混账事,对侨逸杰笑道:“乖孙啊,难得来爷爷这一趟,我让李婶多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哦,对了还有水晶肘子,你多吃点啊。”“谢谢爷爷。”“逸明啊,你也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