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料嘛,这两块胸饥这六块腹饥这小腰身、这皮肤……“啊啊啊,刘静,你干嘛!”他那如花似玉的手背啊,被刘静给掐青了!
钟林晔躺在担架上泫然欲泣,“老师,章教授他在非礼我!”
段黎揉着手背,在刘静的逼视下干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他皮肤真好,尤其是……”
“尤其是我还在一边的情况下……”罗巡哽咽的声音幽幽响起。
何冰看得身上一阵阵发冷,让站在他一边的庄书礼感觉穿着短裤背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何冰!
安治吩咐:“老庄、何冰,你们去休息。”
何冰二话没说抬脚就想走,——那边那四个看着太给人添堵了。
可庄书礼没动,犹豫了一下,开口:“团长,改变计划是为了……我吗?”为了我的安全!
安治轻描淡写:“为了不让约旦占太大便宜,为了咱们能够再安全一点早一点离开这里!”
庄书礼觉得有很多话想对战友们说,尤其是负伤的战友,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跟着何冰一起离开。
段黎无限幽怨:“团长,经此一役,老庄同志对您个人的崇敬已臻涕零。”
罗巡拍着担架不忿:“为嘛不感激我,挨枪子儿的可是我。”
“还有我。……啊。”钟林晔补充。
刘静一巴掌过去把他拍老实了,“因为从你们挨枪子儿之后的种种情况来看,人家根本就不打算放过袭丄击的人,如果不是团长改变计划,老庄回来的可能性小于两成。”
罗巡挑眉,扭脖子看看钟林晔,笑:“静静,很少看见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奉承、谄媚、拍马屁啊。”做的太明显了。
安治突兀地告诫,“大使同意约旦方的计划,是从他的立场把损失减到最小,他的想法没有错误。”
罗巡代表负伤所有损失表态,“团长,我同意章教授的想法,我也很欣赏牛大使!而且通过今晚,我觉得他和老庄真的很像,——太容易相信别人!”
“作为一个外交官、驻外大使,这不是一个优良的品质吧。”段黎猜测。
罗巡颇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欣喜,躺不住了,——人都走了还躺着干嘛?——坐起来要去拉段黎的手。
安治看看他们,摇了摇头,吩咐:“程浓,带章教授和罗教授去休息。”
“是。”
罗巡识相地从担架上下来,和段黎手拉手,心有灵犀地给了刘静一个多保重的眼神,跟着程浓去休息。
就剩下三个人了。
刘静一巴掌拍上钟林晔的脸,按住他的眼睛,“钟同学,你也该养伤了。”
钟林晔立刻脑袋一歪。
“团长,我们也去……”
安治打断他的话:“刘教授,坐。”
刘静顿了顿,“团长,我还是站着吧。”
“可是我接下来要问的事情与你无关。”
“有关。真无关的话你怎么不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休息。”
“因为我知道即使让你走你也不会走。”
“团长……”
“那你就站着吧。”安治不再搭理他,“钟林晔!”
躺在担架上冒充室内摆设的钟同学小心翼翼地睁眼,看安治一眼后马上开始陪笑,笑得既无辜又可怜,委委屈屈看上去疼死个人儿。可惜,屋里的两个人,安治无动于衷,刘静目视前方站得笔直,连眼角都不再扫他一下。
“钟林晔,”安治一字一句,“我记得,昨天,在你向我四下提议要代替刘静教授时,我明确拒绝了你。请告诉我,为什么在昨天晚上,你要不顾命令挡在刘教授前面。”
刘静的身形好像晃了晃。
钟林晔也有点晃神儿,在担架上扭来扭去,神情十分惹人怜爱,——如果段黎同志在场地话肯定得以为这孩子在□安治!——见安团长不为所动,钟同学只好从担架上扭下来,坐好;坐了二十秒安治都没开口,只好站起来耷拉着脑袋蹭到刘静身边站好:“报告团长!”
安治挑挑眉。
“报告团长,我伤的比罗教授还轻。”罗巡胳臂上的子弹怎么说都是打进肉里了,大家伙折腾到天快来才回来就是因为把罗巡送王宫社区卫生所去取子弹了。罗少校在此次枪击事件中绝对表现出了中国军人慷慨赴义的大无畏精神:虽然在中枪的时候叫的像杀猪,但在取子弹时就算人家一时忘了没给他打麻药他也愣是一声儿没吱,——他直接疼晕过去了!
“我知道。”钟同学的伤看着吓人,子弹从胁下穿射,血流得比罗巡都多,其实就是一个擦伤,止了血绑上绷带走路时别一个劲儿地扭保证他的伤好的比罗巡要早要快连疤都不一定能有!“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擅自更改行动方案!”
“团长,”钟同学声音中充满了委屈:“您要是同意了我不就不用擅自行动了吗?”
安治低头,“我再问一次,如果你还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知道结果。”军法处置!
“团长!”刘静忍住不叫安治,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安治看看他,“刘教授,请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处置他,要宰我也要等到回国后再宰了他。”
“团团长,您生气了?”钟林晔在咽唾沫,不自觉地往刘静身后躲。现在的安治看起来有点像拉克沙岛时的安治。
“钟林晔,这不止我一次提醒过你,我不干涉下属的私生活,但也绝不允许你们因为私人感情而妨害任务!”
“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