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好骗。何冰好想哭!
“附耳过来。”
何冰想晕倒,为嘛要让他看到安治和庄书礼咬耳朵的场面!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啊,呵呵,团长,谢谢,”庄书礼一高兴,老称呼都出来了,“我这就去打电话。”从接到调令家里就没有安省过,夫妻感情受到了巨大的考验,他得赶快。
何冰眼睁睁地看着庄书礼跑出去。
回头,安治正盯着自己。
打定主意,今天不管你是说破大天去也别想把我忽悠住。
可安治什么也没说,指着桌子直接吩咐:“老庄忘了这些,你给他送到他那屋去。”
“是。”他是有气节,是不会轻易屈服的,仅仅拿起那份大校的肩章和领花,对上校的那份视而不见。
安治对此没有不满,继续吩咐:“顺便把你放在他那里的那个隐形通讯仪给我带过来。”
叮呤铛啷,何冰同志手里春夏秋冬四副肩章八个领花撒了一地,声音极其好听!
安治自言自语:“钟林晔这几年确实长进了,做出来的东西完全可以申报军用科技专利。”
何冰同志浑身僵硬:“……你、都知道?!”
安治惋惜:“何冰,你近来谍战片看多了吧。”社会风气不好,一股脑地上演尔虞我诈!
何冰一脸大义凛然:“首长要怎么处理我?”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安治笑笑:“你真的觉得凭他们几个就能阻止我甚至能让我收回已经即成的命令?”
“不能,可我总得试试。”试试那万分之一逃出安治手心的机会。
安治坐回他的将军宝座,“有魄力,我欣赏你!”
何冰一激灵:但凡安治夸奖,绝对没有好事。
“既然这样,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有这种好事?十万分谨慎地询问:“什么机会?”
从抽屉里拿出一厚叠材料扔到何冰面前,最顶上是十几张照片,上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一人一动物,动物暂且不论,那个人是怎么看怎么变扭,活脱脱一个恋物癖人 兽恋,——正常人类不会用如此痴情的目光看一匹畜生。
“你要干嘛?”何冰同志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打死也不肯卖!”安治凶狠地指着照片,“所以,你去一趟内蒙,把这匹马给我抢回来……”
32、圣路
落日时分,二十一人的中国观光团杵在麦加圣城圣地外向里遥望,心潮澎湃。临时导游朱大使阁下更是心绪起伏:“我真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段黎偷偷瞄一眼在他们身后一个班编制的使馆随行人员,悄悄问罗巡:“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罗巡少校纵观全局,果断结论:“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扭头,“老庄你不要开口。”
老庄默默地把已经张开的嘴合上,——生性严谨庄书礼上尉老庄同志认为:今天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还有,抬眼观望天色,同志们,我们不能盲目乐观,今天还没有过去!
朱大使感慨:“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认识不过短短两天,巨眼识人的大使阁下已经对这八人组有了全面的深刻的并且是十分正确的定位,因为他看到这八个脑袋上一人顶了一个字,排列组合下就是:招、灾、惹、祸、无、事、生、非!
刘静走到大使身边,确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使礼貌地一笑:“是的!”
刘静伸手掐大使阁下年过半百保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嗷嗷嗷嗷!”大使跳起来:“疼疼疼疼疼!”
前排的人视若无睹,后排的人目瞪口呆,刘教授淡定提问:“现在相信了吗?”知道疼就好!
“相信了,相信了。”虎落平阳的大使阁下眼圈都红了,敢怒不敢言,瞬间体会到了封疆大吏接待上方钦差的悲凉。
钟林晔跟何冰一左一右站在刘静身边,钟同学秀气地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刘静:“老师,擦擦手。”你都没摸过我的脸:(
何冰没这么娘儿们叽叽,直接表扬:“刘静,掐的好!”大使阁下那与安治相似的神韵、万年不变的笑容看着就让人特有抽他的冲动,何冰中尉深感自己这辈子抽安治的希望是渺茫了,但是揍这位大使一顿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反正以后相隔千山万水估计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的路人甲!——临离开沙特的时候给他套个麻袋打闷棍?——何中尉认真思考这一方案的可行性。
不知是因为同胞们面色太险恶还是被掐的太疼,大使先生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半步,招呼:“安团长。”能不能来个人管管这几只猛兽型学者:( 。
朱大使承认,今天没有发生意外真的很出自己的意料之外,罗巡和何冰在利雅德大学的演讲绝对有水准,深受听讲的专家及师生的肯定和赞誉,连自己都听的津津有味,跟说书是的^^。——当然,如此精彩的胡说八道还是没能抓住所有人的心,章明远教授由于语言不通全程都靠在助手庄副研究员身上做春秋大梦他还打鼾=_=!
还有刚才三个多小时的专列行程,这八个人加一起说的话没有超过十句。要不是昨天跑马场事件给大使留下的阴影过于浓郁,他还真的会以为这几个是怀着一颗肃穆的心去朝圣了呢!——他们会朝圣那俺直接就是个“圣”。
腹非完毕,大使阁下收收眼泪,笑容不变,再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