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门口。”
范无救知道他的牛皮糖性格,也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苏荷笑眯眯的起身送他出了门,也很守信用的没有再往外多走一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范无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苏荷的家,这块玉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又得找那土地老头聊聊了,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查点线索出来。
☆、第十二话 丹若
土地庙,又称福德庙、伯公庙,是供奉土地公公的地方。
一般说来,供奉土地神的土地庙大多比较简陋。一些大庙中间也有在殿堂中设有当方土地神位者,土地神的神诞之日是二月初二,那日官府和百姓都会到土地庙烧香奉祀。
据传土地公本名张福德,自小聪颖至孝;三十六岁时,官朝廷总税官,为官清廉正直,体恤百姓之疾苦,做了许许多多善事。一零二岁辞世。死后三天其容貌仍不变,有一贫户以四大石围成石屋奉祀,过了不久,即由贫转富,百姓都相信是神恩保佑,於是合资建庙并塑金身膜拜,因此生意人常祭祀之。亦有说在他死后,接任的税官上下交征,无所不欲,民不堪命。这时,百姓们想到张福德为政的好处,念念不忘,於是建庙祭祀,取其名而尊为“福德正神”。
土地庙的正门刻着个公德碑,上面写道。
“不见当年庙宇,惟留神树长生。岁月沧桑,钟鼓石狮隐踪;世事变亘,宝殿戏台遁形。百年钟声悠悠,颂扬千年道统,一生孝善烈烈,流传百世芳名。”
虽然这庙宇已破败不堪,但百姓们对土地公的敬仰之心,却丝毫没有随着岁月的变化而流逝。
进庙就可以看到一副对联挂在土地公公的塑像两帝。
上联——莫笑我庙小神小,不来烧香试试
下联——休仗你权大势大,如要做恶瞧瞧
虽然不是土地神的神诞之日,这里的香火却依然络绎不绝,尤其是做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人,总要不会忘记来好好孝敬一番土地公公的。
这会儿土地老儿却不在殿内享用他的子民们供奉来的烛火香油,正挂在土地庙外的槐树上晃悠,要是百姓们看到,这威信何在?
他的对面站着个面戴笑容的男子,正是黑无常范无救。
张福德挣扎了一下,无奈的垂下了手,心中悲叹了一声,这才开口道:“八爷,不必每次见面都这么热情吧?”
范无救弯下腰对上他的眼,伸手揪住了他的胡子拽了拽笑道:“老头儿,你给的消息多少还有点用,林荷笙那里,我也算小有所获。这不,又得来麻烦您老人家了。”
麻烦?老人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会这么对待个老人家?张福德心里报怨,脸上倒还是笑嘻嘻的:“八爷说哪里话?有什么事,尽管讲,小老儿能办到的,一定不负所托。”
范无救松开了手,从袖子里掏出件物什来,垂到了张福德的面前,那是颗玉坠,被红线栓着不住的晃荡,像极了一颗摇摇欲坠的泪滴。
“这是……”
“我要你去帮我查查,这玉,到底是什么来头。”范无救把玉坠塞进了他的衣服里,拍了拍:“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范无救大步离开的身影,张福德不由大喊:“您倒是把我放下来啊?!”
范无救自然没有应他,至于张福德如何下来的,不提也罢。
张福德没敢多耽搁,处理完手头的一些事情,就赶到了一家栈的天字房里,那里有他的线人。土地公之所以消息灵通,正因为他在各地都安排着自己的眼线,这也算是土地公的副业,赚点闲钱花花。
如果在阳间,这种职务就叫做——包打听。
土地公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刚到楼下,就听得头顶“吱呀”一声,天字号的窗户被撑了开来。张福德不由抬头望了望,那里有个人正朝外张望,他戴着副面具,苍白的底色上画着两只漆黑的眼,嘴唇鲜红,向上弯起。
他是张福德的线人,叫做“阿九”,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个代号而已。这些做线人的,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日后麻烦。
阿九的手里拿着把白纸扇,摇得正欢,那弯弯的嘴角总让人觉得他一直在笑。
张福德线人虽多,但唯阿九的消息最是灵通,因此他给阿九的银两也最丰厚。阿九并不常来这家客栈,这阶段或许手头紧,倒是频频出来赚钱花。
阿九眼见土地公走远了,这才戴起桌上的斗笠,把面具收进了怀里,拉开门离开了客栈。
刚刚才过了中秋,正是水果上市的好季节。阴间无法种植,自然不可能有采摘的乐趣。但聪明的鬼魂们会去找酆都东街角的老鬼张子阳,施点小障眼法,把他们的香火蜡烛变成各种各校漂亮的食物来。
张子阳吏属阴司,他的工作,就是让阴间看上去尽量与阳间无异,这也是天齐仁圣大帝赋予他的法力。
黄澄澄的橘子,像一盏盏小巧别致的灯笼;紫色的葡萄玲珑剔透如玛瑙;西瓜圆溜溜的,像个球,表皮上镶着墨绿和嫩绿条纹……
苏荷在水果摊上停了下来,眼光停留在了一堆饱满的石榴上。它的外表并不好看,没有苹果那样红润光滑的外表,令人一望而产生羡慕的心;也没有菠萝那样的诱人香气,让人闻了不由得馋涎欲滴,它只有一层粗糙的黄皮,土里土气的。在它的表面还有一个裂口,像咧着嘴在傻笑,乐不可支的模样。
苏荷不由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