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埃。
那是如何发生的?
序幕、
这不是夜,比夜更深。用无限的透明来比喻也许更贴切。人们日常看到的不过是透明的边缘,而这里不是黑,是没有颜色。
一切混沌一体,用另一种语言来讲——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虽然看不见,但睁开眼睛,意识已经恢复。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刚刚之所以醒来,是听到了动静。
不,与其说是听,不如说是更深层次的感觉。
因为正在移近的物体是如此之轻。是人类的耳朵——乃至世上任何一种生物的感受器官都无法觉察得到的。
那像是睡梦里的幽灵,幻境中的鬼影。在你鼻前飘过却引起没有丝毫变化,可你就是晓得它来了。
不,用幽灵或者鬼影来形容实在是太贬低身边的这位——“主人。”卓恩打开干涩的口,用轻柔的、梦幻般的声音喊。
没有对他的回答。
冰一样的唇直接与他交接。吻温和又冷酷,却让人充满冀望,感到那是无比神圣的。
然后是脸颊,如同被天鹅绒滑过,但是更为软并润滑的触感,至耳垂——咬破、出血,并不痛,反到暖融融热烘烘的。
什么东西抚上赤裸胸膛,卓恩认为是指尖……指甲,长长尖尖的,刮这他rǔ_tóu。这种挑逗令喉咙里吐出醉人的雄性动物发情的吼叫。
挑逗者对此显然是满意的。用指骨关节又碰了碰他的嘴边。
卓恩忍无可忍的扑上去,在没有视觉的情况下,凭意念准确的找到对方的唇,性感的轻轻喘息了一下便温柔而猛烈的啄起来,一次比一次更深,探索到那蜜糖般的口腔,细细斟饮品尝,搅动柔美的舌,强迫他也吮吸自己。
……声音……
这是卓恩醒来后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多么美妙的情不自禁的低吟。
受到鼓舞,行为越发放肆起来。卓恩用自己散发着麝香味的皮肤跟特殊触感的衣物摩擦,因此带动手脚的链条,发出清脆声。
于是方才感受到自己被捆绑束缚着——像真正的奴隶。
“我是主人的奴隶。”卓恩说这句话时心狂乱在跳,有如狂热的圣徒唱赞美诗般的,“是我唯一的神的奴隶。你的脚在哪里?让我来吻它。”
“呵呵呵……”——这在别人听来或许是毛骨悚然的笑,卓恩却觉得比最杰出的交响乐还让他心旷神怡。
“两千年了,这夸张到极点的胃酸功力居然一点没衰退。”
“对不起……我让你不舒服了吗?来,蹭一蹭就不酸了。”卓恩伸手抱,锁住双臂的金属镣让这不太方便。
“要不要拿下来?”指尖碰触他的手腕。
伸出舌舔:“不用,我喜欢你锁着我。”
“这属于喜欢受虐的表现吗?默菲?”主人问。
“默菲?”卓恩。
“原来失忆了。”淡淡的道,“……难怪变成这么可爱的样子。大概是高中生的年龄?人类同化进行得不错。”手摸摸卓恩的颈部。“可你叫我主人——,似乎知道我是谁。”
“你是主人,路西主人。魔王殿下。”卓恩抓住那手,“我的路西法神。”
“这是小埃告诉你的?”
“不,我能了解的仅仅是——我被自己的猫绑架了——被打晕,醒来既在这里,然后觉得你到身边了。”卓恩低声说,“没人告诉我。我只是知道,就像我一直知道。”
“那么你认为你的身份是什么。”
“你的奴隶、宠物和玩具。”卓恩说。
——又是冷如寒风的笑。“你一直清楚自己是路西法主人的宠物,却不认识默菲。”主人道。
“也许你认为他是我,或把我当做他。可现在不要谈这个嘛。我希望服侍主人,作为我——”不知怎的,奴隶已压在主人身上撕扯其衣物,禁锢的金属链条响得越发厉害。“作为——那个深深崇拜魔王路西法的我,从出生起渴望用自己的身体得到你,而不是代替叫默菲的人——把他放在一边吧。”
“真有意思。那么让他滚到一边儿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亲爱的默——哦,也许该叫卓恩?”路西法慢悠悠的,静静躺在那儿。
“是的。”如饥似渴的吞咽主人皮肤的清香,手在逐渐被汗湿的四肢与躯干间游弋。
什么也看不见。
但即便看见,也不会因传说中魔王恐怖的样子而有一点厌烦。……公羊、蛇、九头龙或是面目狰狞的僵尸。莫名的从幼年起深爱着宿命中的主上,并且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分辨出谁是他。
仿若前世消融的记忆,化为某种印记深刻在灵魂中。
那么默菲这个名字……嗯,或许吧……
听不见他的呼唤,只有凝结在空间里的喘息。摸索他的脸、鼻翼、眼睛——似乎魔王并不像人间雕像的那样丑陋。
这是脖颈、那里是锁骨……本是死亡的冰凉,在自己掌下唇边逐渐升温。卓恩支起身体有一点成就感。
缠绵中路西法双手握住他两肩,卓恩边品味着主人的胸前。技术未必是有经验才会得到的,关键在于那躯体爱抚起来如此的亲切。非常自然一路做下去,摸索平坦的腹,硬挺起来的雄性器官。
继续探索那隐秘,现在手铐确实带来些阻碍。于是干脆移下身体,用口含住主人的坚挺。
灵活的舌挑逗着火热,直至低吟与喘息变为放纵迷人的大叫。
“哟,小朋友做得不错么。告诉主人,是不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