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图谋不轨啊,嘴上给他占占便宜也就算了,叫声夫君什么的也不吃亏,权当这是情调了,可苏锦和现在这是打算付诸行动了。
他所以还就他任何事情,哪怕说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他做主,把所有钱财都上交到他那里自己一个铜子儿都不留也行,但就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妥协。
不管他多惯着他也不能真让他骑到自己身上来,其他人他不管,但是…
古劲想到这里突然一顿,不对,其他人他不能不管,这要是让苏锦和都逐一击破了,到他这里反倒成了他最不疼他了,所以这个先例一定不能开。
古二爷合计着,等有机会得和他们开个小会,这件事情他们必须统一立场,绝对不能妥协了。
“张嘴。”
勺子都递到嘴边了,应泓还是不肯张这嘴,苏锦和举的手都酸了,最后不得不把勺子拿回来。
“吃饭,你又较什么劲儿。”
前几天吃的都是馒头,俩人一起吃,一个馒头各自咬几口就没了,今儿做的是米饭炖菜,在船上这是改善伙食,可对应少爷来说不然,自打他会用筷子起,他就没让人喂过饭,现下苏锦和一手拿着勺子,吹凉了递到他嘴边,还下意识的‘啊’一声,应少爷这饭就吃不进去了。
帮忙是一回事,特意喂他又是另一回事。
苏锦和看着应泓瞪那饭碗的模样,那碗饭俨然成了他苦大仇深的敌人,他恨不得直接把碗瞪穿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矫情,不是手不好么,我喂你两口怎么了。”
应泓看他,“不用你,我自己来。”
饭上的热气已经气若游丝了,苏锦和实在是受够了做什么都得先争执一会儿,他冷冷的看应泓两眼,然后咣当一声将碗放到了地上。
“你吃吧!”他倒要看看连手都举不起来的他要怎么吃这饭,还是他觉得他所以效仿下小小酥。
应泓:“……”
苏锦和猛拉开门,门外的古劲呈投降状举手,他没偷听,只是恰巧回来而已。苏锦和也没看他,贴着边从门缝里挤出去,然后走了。
古劲进门,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碗了,他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笑着把碗捡起,放到苏锦和特意准备的小桌上,“何必呢,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犟,让着他点呗,再说他也是为了你好。”
应泓拉着张脸,满是阴郁,“给我根烟。”
古劲点点头,“你等一下。”
说着他就原地转了身,应泓狐疑抬头,不解他让他等什么,只见古二爷伸出头去,冲着外面喊了句,“苏锦,应少爷要抽烟。”
应泓觉得他头都炸了。
脚步声由远至近,咚咚的声响敲击着应泓的神经,他恶狠狠的看向古劲,后者耸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似模似样的掏出烟盒,拿出一根。
与此同时,苏锦和杀到门前。
看到他那张满含愤怒的脸,应泓绝望闭眼。
他有伤,苏锦和对他的生活起居要求的十分严格,吃的用的都得精挑细选,他也对古劲说过要抽烟就去甲板上,绝对不允许在船舱哪怕是走廊,因为烟对病人不好,所以现下他主动要求抽烟,后果可想而知。
应泓投降了,较了无数次劲,这回他彻彻底底的认输了。
苏锦和怒目圆睁,正要开腔责备,就听应泓那边说,“我饿了,喂我吃饭吧。”
苏锦和一愣,表情有所变化,他悻悻的摸着鼻子,一边嘟囔一边往里走,“早这样不就完了。”
古劲把烟扔到嘴里,就叼着没有点燃,他看着没了脾气的应少爷,啧,这么快就结束了啊,他还以为这俩人还得闹腾一阵。
在应少爷眼里,他所以让苏锦和照顾他伺候他,他也不需要在苏锦和面前掩饰什么,疼了难受了直接就说。
他也受用苏锦和的心疼,看他关怀自己的样儿应泓很满足。
但是男人都有点男子主义,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么没用的样子,去个厕所吃个饭这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跟个废人一样,他想在苏锦和面前永远保持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哪怕是重伤也不影响他应少爷的威严。
所以应少爷才这般纠结无奈。
在苏锦和的坚持下,他偃旗息鼓了。
应少爷的悲惨日子在一个月后宣告结束。
肩上的板子拆下来了,虽然不能用力,但上下动作已经不受影响了,他所以自己吃饭自己穿衣,应泓感动的简直要哭了,他从来没觉得胳膊这东西有这么重要。
他在那阴暗难闻的船舱里憋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重见天日,踏上甲板,海风迎面吹来,将应少爷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苏锦和在他边上,应泓的伤好了大半,肿已经彻底消了,就剩伤口愈合,船上的生活艰苦,吃的东西局限性又太大,应泓没怎么长肉,但和过去那经不起二级风的感觉差太多了。
俩人慢悠悠的走着,突然,应泓突然发现船舷边横着条毛茸茸的东西,黑漆漆的拉得很长。
“那是什么?”
苏锦和走过去,把那东西反过来,“晕船的豹子。”
应泓:“……”
苏锦和无奈撇嘴,一个月了,小小酥的晕船症状非但没一点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应泓没有看到它趴着船舷吐的样子,那岂止叫一个惨烈。
这一船没一个晕船的,包括他这个第一次坐货船的人,也就是最初两天有点发晕,可这豹子却是晕的十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