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肚子,他们能看到皮肉内脏,血管里却都是空的,没有血。
就像被什么吸走了,干干净净的。
想象的画面让苏锦和嫌恶的咧了下嘴,“什么原因造成的?”
东路耸肩,“如果知道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东路哭笑不得,羊都是放在山上的,他怎么知道就他们的羊群出事,再说他自己的羊他都没见过几次。
“治不好么?”苏锦和问。
“治不好吧,不是把尸体都割开了么,谁也没见过这情况,都吓傻了。”镇上有专门的兽医,这病太古怪,史无前例,他也是一筹莫展,除了检查和惊呼什么都做不了。
“传染么?”
“传染,好像还挺厉害。”听说牧羊犬也死了几只,那些洋人怕了,谁也不敢上前,医生来了检查完就直接把羊烧了,后来死的多了,医生也不查了,扔火里就烧,“和那些死羊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医生,他没事,其他人也没碰过,不请楚。”
苏锦和皱眉,总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沉吟良久,他问东路,“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东路也是无奈,“看情况再说吧,目前我的羊群还没出事,哎,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弄这些东西了,钱没赚到先跟着操这么多心。”
东路的想法很简单,大不了这些羊都不要了,又不值几个钱,可要是都能像他这么解决就好了,那些洋人指着这些羊活命呢。
他要是袖手旁观,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吐后要是想在这里待下去,这事儿他怎么也脱不开干系。
该帮忙必须得帮,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东路不能像以前那样高调。
东路挠挠脑袋,一脸的烦躁。
苏锦和看他那样,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第二八六章 苏锦的放手
羊群的状况还是不断,东路这边倒是一直相安无事,那些洋人来找过几次后来也不来了,回去各自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东路尽可能的给了他们最大的帮助,但他能做的无非就是请兽医来检查,可查了无数次也没有个结论,不过好在这些羊不是成片的倒下,而是隔几天会死上一只,影响不太,洋人们担心的是无法控制怎么办。
这事情暂时就搁置了,虽说东路的羊群很健康,这让苏锦和也难免不去担心山上的何惧,传染病这东西一旦爆发,结果是无法估量的,现在既然是羊群出了问题,苏锦和不想让何惧再和那些潜在的危险待在一起,至少在事情得以解决之前不要去触霉头。
再三思量后,苏锦和决定去山上找何惧,一方面是怕那传染病,另外也是担心他。
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山里晚上很冷,要穿很厚的衣服,听说有的地方还有雪,他怕他受不了,也担心他遭罪。
苏锦和说要去找何惧,东路并没拦着,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东路还是懂的,虽然还没达到理想效果,但用不了多久,苏锦和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适当的放纵是有必要的,东路有耐心。
就这样,苏锦和带着小小酥,跟着送货那洋人进了山。
……
东路羊群所在的山离这里有些远,苏锦和是早上出发的,临近黄昏才到地方。
小小酥并没有回归山林的兴奋感,它亦步亦趋的跟在苏锦和身边,看着那警觉的豹子,苏锦和心想带小小酥出门,比刀枪要方便多了。
进山后又走了一段路,有个牛仔打扮的洋人正靠着树望天,见他们过来,立马将嘴里的草根一吐,迎了上来。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苏锦和听到送货的说他是来找何惧的,牛仔看了他一眼,没多做表示,后来送货的牵着马走了,牛仔往后指了下,示意苏锦和跟着他走。
苏锦和不会骑马,正巧他们的马也都是来运货的,所以俩人一路步行。
牛仔不怎么喜欢说话,苏锦和问了问他何惧的情况,那牛仔表示何惧不太会说洋文,所以他们基本不交流。
何惧不管放牧的事情,每天就在帐篷边上守着,偶尔到附近的小溪钓钓鱼或者帮他们看一会儿什么的。
那之后牛仔就再没说什么,知道何惧适应苏锦和也就不问了。
这山并不陡,路有些难走,苏锦和磕磕绊绊,那牛仔却如履平地,这时候苏锦和就想起他们的好了,无论什么样的路都有人陪着也等着他。
一路无话,到地方之后,苏锦和叉着腰连气儿都喘不匀了。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周围是一种读特的深蓝色,帐篷边上的洋人正在做食物,看到苏锦和愣了下。
带他来的牛仔往某个方向指了下,告知他何惧的所在后才和同伴解释。
那洋人打了声招呼,苏锦和气喘吁吁的笑了下,再次挪动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
何惧坐在一个矮崖上,手边放着一把猎枪,他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整个羊群,现在天已经黑了,羊群都被赶到一起,那其中还有个帐篷,待会儿那俩牛仔吃完饭,就会有一个到里面去守夜,这山里的野兽太多,他们要保证羊群的安全。
何惧现在是替他们盯一会儿,让他们吃饭。
他正看着,就听到后面有声音,何惧单手提枪,=扭头瞄准,速度快到他的脚还垂在下面,身体已经=扭了过来。
苏锦和立马举手,脱口而出,“别开枪!自己人!”
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