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点一滴地蚕食童辛的生活,就是不喜欢,也会离不开——这显得有些卑鄙的手段,换作两年前青涩的蒋易洋,是使不出来的——此时他无比庆幸,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
他的心理变化隐藏得很好,骆殊途虽然凭着人类残留的动物天性/感觉到被一寸寸侵略的危险,偶尔会为他极致的照顾竖起汗毛,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蒋易洋越发粘人了。
这天蒋易洋兴冲冲从公司回来,正赶上骆殊途在玄关换鞋,身上穿着件蓝白格子的衬衣,简单干净,极为顺眼。
“要出门?”
骆殊途系完鞋带起身,答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冰箱里有菜,你热一热就可以吃。”
“和朋友见面吗?”蒋易洋问罢,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很清楚童辛的人际交往圈,能熟到让他出院后愿意赴约的人,算来算去就只有刘胥了。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提对方是谁,讪讪地挤出一个笑来:“那早点回来——要不我送你去?”
骆殊途的手放在门把上,闻言回头看向他:“没关系,我坐地铁就好。”
“哦……”
门被关上,阻断了他凝望的目光。
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