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年。后来林家就隐于溪乐山,赫连家还在坞城里,之后两家几乎没有了来往。
现在突然联系了,的确让人吃惊,但是……林济甫看了看鹿儿。看来这里面还是藏着很多弯弯道道,他自己是看不明白的。
“赫连家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想起林家来?还有,这周岁宴不办,办什么生辰宴”林世然的口气有些不愤。他是林济思孪生弟弟林济行的第三子,与林俪兰是双生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听说,那孩子的生母在他出生后不久染了重病,医治无效,逝去了。故赫连一家为她守孝一年。”作为世字辈最年长的兄长,林济思的大儿子,林世尧每次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听说我还听说那女人是被仇家害死的呢。呵,还守孝一年,这不都没娶进门么,守的哪门子孝?”
“世然。”林济行高声喝止。
林世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对不住了大堂哥,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仁恕堂,说得急了,请见谅。”
“无碍。”
“二哥,赫连家怎么就突然找上我们?毕竟我们已隐居于此,江湖之事也没有多管多问,两家也早已没有了来往。赫连铁鹰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林济行将问题丢给了林济思。
“目的不就是喝喝酒叙叙旧吗?信上不是都说了,要秉烛夜谈,痛饮一场?”已是舞象之年的林世铎或许是因为自己父亲林济家久卧病榻,无心管教督促,整日与小孩们在外头疯窜,心底还保留着几分天真单纯。
“你父亲怎么样,近日可好了一些?”林济家因病不能过来,对于长年久病的小弟,林济思甚是怜爱。享有妙手神医盛誉的杏林世家也是有不能治好的病。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你自己别那么贪玩,多陪陪你父亲,出来晒晒太阳,别老闷在屋里。”
“是,二伯父。”
话题怎么转到小弟身上来了,他们不是要谈赫连家的是吗?
“额,那个,二弟,赫连铁鹰为什么还提到鹿儿啊,他认识鹿儿?”是的,连林大哥的脑子都转过弯来了,似乎抓住了什么。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怕是……”林济思想到他的第二子,林至清的生父,看了眼林至清,终是没把话说完。林至清听到自己的乳名,突然来了精神,感觉小姑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这些年仁恕堂势力不断向外扩张,可谓野心勃勃。这次的邀请多半是不怀好意。我们林家既然已经隐退了,就不要去蹚浑水。”
“那二伯父就不要去,我现在就把请帖和书信丢到炉火里去!”
林济思摇了摇头。
“世然,不可。不合乎礼,更何况我们祖上的交情不浅,我还是得去一趟。鹿儿也要去。”
“什么!鹿儿也要去?这根本就是鸿门宴,他还这般小,那……”
“够了,世然。”
“父亲,我……”
林济行抬手拍了拍林世然的背,让其镇定下来。
“二伯父,鹿儿要去的话,我也要跟着。他太小,我不放心。”林俪兰摸了摸林至清的脑袋,转头望着林济思。
林济思看了看林至清。
“鹿儿,到爷爷跟前来。”
林至清蹬蹬蹬的就跑过去,林济思把他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背。
“鹿儿听明白刚刚爷爷伯伯叔叔还有小姑的话了吗?”
“听明白的。”
“哦?那你自己说说,大家是在说什么事?”
“赫连……”
“爷爷。”
“赫连爷爷想念爷爷,所以想趁着赫连小叔的生辰宴,请爷爷过去见一面。赫连爷爷还知道鹿儿,想让爷爷带着鹿儿一同去热闹热闹。”就算不认识自己,至少应该是认识爹爹的。林至清已经四年没见过爹爹了。“世然叔怜鹿儿年幼,经不住舟车劳顿,故小姑要陪同鹿儿一同去。”
“哈哈,鹿儿可真看得明白呀。那鹿儿你自己决定是否要和爷爷一同去?”
林至清思忖片刻。
“鹿儿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跟着爹爹东奔西跑,回到林庄时鹿儿已经学会跑了。现在鹿儿转瞬之间能跑十丈远,林庄很大,可鹿儿也想去坞城看看。可以吗,爷爷?”
“好,好。那鹿儿就和爷爷一同去。俪兰也一起吧。”
“这怎么能行,二……”
“世然,我们这一去,至多也就一个月,俪兰不在庄里,管账的事你多帮衬着。知道吗?”
林世然还是有点气不顺,不想应。
“世然。”林济行戳了戳他。
“知道了,二伯父。您和妹妹就放心吧,我会帮忙打理好的。不过俪兰,我们可得说好了,我只干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因为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像你整天跟在小鬼头后面那般悠闲,一个月后你得赶紧回来做你的事。还有小鹿,把你书都带去,别回来了连医祖是谁都不知道!到时我就让王先生罚你抄写药方一百遍!”
话毕,不少人都乐了。林俪兰笑得最欢。
“哥,我知道了,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不过,这一个月你不仅要看账,最好还要去王先生那,多认几个字,多会几个药方。因为到时等鹿儿回来了,他都能考过你。”
林俪兰话一出,满堂欢笑,林世然窘得脸有些发热。
“嘿,玉玲珑,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哥哥说话呢,”玉玲珑是林俪兰的乳名,林世然被自家妹妹惹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