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谢过她,拿了房卡开`房门,他的室友抱着吉他坐在拱形的窗台上发呆。
阳光照着他的侧脸,长得有点阴柔,也挺漂亮的,梳着一把马尾。
顾淮礼貌得笑着说:“你好,我是从上海来的,听说你也是从中国来的,很高兴能和你做室友。”
他的室友不带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我是台湾的。”
顾淮:“呃……”
顾淮提着行李进门,屋内靠窗的那张床上已经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琴弦、话筒、曲谱……
顾淮把背包放到靠墙的床边,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新室友:“你也是做音乐的?”
这种年轻人顾淮并不陌生,年少轻狂,有才而恃才傲物。
他曾经读过的音乐学院里并不缺少这样的年轻人,顾淮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直到他喜欢了苏子涵,直到那场意外让他的世界崩塌,才知道面对生活的恶意,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和无助。
这个室友带着一整套流浪歌手的设备,身上却没有流浪歌手的风尘气。
气质太过干净,更多地像平日养尊处优,一朝赌气离家出走的熊孩子。
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林景云下了飞机,他摆出潇洒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