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位没点执念的人,大多望而却步。
周末末认得这双鞋,这是白岳阳那个老骚包刚拿到手心爱之物,有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说起,要给周末末也订上一双,不知道兑现了没有。
小周公子当时还想着要豁出半年时间等一等,到时候要是没有量脚师上门找他量脚,他再找老东西秋后算账呢。
周末末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导致脑子发热智商下线,才会仅是见到一双属于那人的皮鞋,就不淡定地冲了上来。
不然的话,白岳阳来不来,来了要干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眼下已经来不及多想,周末末跑到门口掀起帘子,冲着那已经走远了的背影大喊起来:“喂!白岳阳!”
前面的人定了身、回了头,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那随之而来的温温笑意,漫过山庄包房外的走廊,淹没了周末末的眼底。
☆、品质男神有保障
在周末末看来,白岳阳确实当得起“品质男神”的评价,否则他也不会坏了自己“约炮不纠缠”的规矩,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牵扯。
何为品质男神?周末末比对着白岳阳的为人,大概总结了一下——有颜有钱有才华有腔调,没孩子没老婆没脾气没节操。
颜自然不必说,白岳阳那张轮廓深邃棱角分明的脸,被时光历练温养得十分甘醇,看多了是要醉的。且他身材也顶好,高大却不粗壮,肩宽腿长窄腰翘臀。
单凭这几点,其实就足以让周末末流连忘返,何况这老男人又是个钱权在握、才智高明的业界精英,其魅力值便不由得再翻了几倍。
此外,没老婆没孩子,就没有lún_lǐ纠纷的后顾之忧;没脾气没节操,就不担心为点小事闹出鸡飞狗跳的笑话,更让人满意了。
至于腔调,周末末站在包房门口,还保持着掀开帘子的动作,扬着巴掌大的脸打量着走廊尽头回过身冲他微笑的老相好。
毫无疑问,白岳阳是个很有品位很有腔调的人,他总是把头发修建打理得一丝不苟干净整齐,剃光胡须,亮出光洁削挺的下巴,喜欢穿一身tf或gh的高定西装,手缝衬衫领子袖口的角度,就像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一般严谨。
除了常年不系领带,并永远要把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露出脖子和喉结以外,他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优雅至极,也腐败至极。
白岳阳在大陆娱乐圈中,是个符号般的人物,很少有演员明星可以直接与他接触,而留在他身边工作的那些,也都像叶助理一样,宛如一个个先天情绪缺失的奇葩。
久而久之,人们对他的印象变得模糊起来,同时也敬畏起来。
周末末偶尔会想,只有他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比如沧爹之流,才知道白岳阳这层光芒耀眼的皮下面,装着个怎样的瓤子。
有点不折手段的匪气,却偏偏被沉着温和的假象掩盖得很好。
不过周末末知道自己也只是管中窥豹而已,流光传媒的当家人哪那么容易叫人看透摸清,他可活在正儿八经的世界里,没有那开了挂的金手指和金脑袋。
当然,他也没有一颗七彩玛丽苏的自恋心,会大言不惭地以为白岳阳在此处露面,是专程奔着自己来的。
两人也不避讳,各自往前走了一段,凑到一起,就站在走廊里说话。
周末末猜了猜对方到来的缘由,沉不住气,率先开门见山道:“大叔,甭跟我说也看好了这块地儿啊,您这属于假公济私、打击报复。”
白岳阳面上的笑容早被收了回去,只是眼底还温情脉脉的,目光定在周末末饮酒过后泛着桃色的双腮上,恨不得现在就压过去咬上两口解恨。
周末末见了他犹如实质的赤裸目光,心里莫名其妙地得意起来,人却装作很怕的样子往旁边跳着躲了半步。
白岳阳哑然失笑,无奈地摇头说:“像个兔子。你猜对了,不过可不能说是报复,末末把我当什么人了。”
当流氓还有大灰狼——周末末腹诽。
白岳阳把铁了心要探听虚实的太子爷邀请到了自己的包房,里面围坐着几个同行的人,正边聊天边等他,菜已经上齐了,白岳阳没就位,桌上也没人动筷子。
周末末跟进来,迎接他的是一圈或探寻或惊讶的目光。小周公子经过前几次战役,如今在大陆的圈子里大小也是个名人,被认出来不奇怪。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影视的周老板,大家应该都认得。”白岳阳很自然地拉了拉周末末的手臂,把他让到桌边。
周末末心里颇为受用,他更喜欢i集团少东家那听起来好似啃老般的称呼,冲着白岳阳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各位,幸会。”周末末笑着打招呼。
并排坐在斜对面的两人一齐起身跟他寒暄,周末末瞧着眼熟,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的脸仔细辨认,看了好半天,恍然大悟道:“哎?这是影帝秦木头和托塔李天王啊!”
好嘛,一个没注意,连私底下叫着玩的外号都给带了出来。
秦牧在影视成立时的记者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知道小周公子是个什么吊儿郎当的德行,根本没在意,还跟他握了握手,睨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弯起唇角,勾魂不要钱似的,笑着说:“又见面了啊,小周公子。”
另外一位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大约平日里也是个脾气极差还总被惯着的主,听到周末末口无遮拦,竟然当面对自己以饭圈的黑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