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被吸干了体内的养分、被搅碎了脑子里的神智,他放弃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目之所见渐渐变得模糊,光亮向中间收缩聚拢,最后化成一个渺小的光斑,消匿于黑暗。
周末末合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晕厥,可施虐的人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白岳阳眯着眼睛看向身下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他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睫毛随着剧烈起伏的呼吸上下舞动,几乎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而那下面藏着一缕总是极致璀璨灵动的目光,好像揉碎了许许多多最名贵也最纯洁的宝石,让人没办法不沉迷其中。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他等周末末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然后才开口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周末末的大脑在听到问题的瞬间,转了无数道弯,他有些拿不准白岳阳的意思,看起来这个老男人好像很愤怒,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对待自己泄愤,周末末动了动手腕,又抿了抿唇舌,两处都被弄得很疼。
可是他又好像很平静,没有大呼小叫、没有发火,更没有指责谁,周末末想,这也许是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