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能。
他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打击,从最开始总是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的依赖,到后来独自撑过来,让他真实的明白,心里的难关要自己克服,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否则永远无法成长,下一次,一定还会跌倒在那一处……
他收了手,转身往回走。
踩在深蓝厚绒地毯上的脚,悄无声息。
屋内,袁铮在躺在宾馆的床上,一动不动,墨黑的眼注视着房间的木门,一瞬不瞬,直到睡意降临,都没等到要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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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中国队的选手们再次从宾馆出发,游乐和袁铮依旧坐在一起,两人一路无话,当大巴车拐过一个弯的时候,游乐的眼眸倏然睁大,看向了袁铮。
两人腿侧贴靠的地方,他的手被袁铮抓住了,先是握着手背,然后手心转动,手指一根根的从指缝处插。入,将他紧紧地扣着。
很烫热,很用力,粗壮的拇指在他的手侧来回摩挲着,然后移到小指的骨节上流连不去。
“?”游乐扯了下手腕,看着人眨了眨眼。
袁铮凝视着他,从额头的发际线开始打量,浓丽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还是那个人,可却又不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装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小铮哥?”游乐无声开口,目光疑虑又担忧。袁铮给他的感觉不太对。
袁铮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后脑勺靠在了椅背上,依旧抓着游乐的手,依旧摩挲着小指的骨节,细致地揉捏着。
这一刻的袁铮很柔软,细腻的小动作是近乎多情的,一遍又一遍地感受自己的爱人,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倾述自己的爱语。
游乐睨着袁铮,浓长的睫毛瑟瑟地抖着,神情迷醉,被这样的袁铮引诱了。
可是,突然的,袁铮在他的注视下,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很长很沉重的一口气。
游乐所有漂浮起来的心思全部落回到了地上,重了几分。
最近……他偶尔会在不经意间看见袁铮用着古怪的目光看自己,偶尔也会听到这样的叹息。
而每一次,都让他的心里发紧。
“为下午担忧吗?”游乐低声问。
袁铮摇了一下头,嘴角又抿紧了一点,垂下的眼看着和游乐抓握在一起的手,而手上仍然千篇一律的重复着那样的动作。
“你现在这样我很担心。”游乐又说。
袁铮的眉梢一扬,微微惊讶地看着人,问:“我让你担心了?”
游乐被这句话哽住,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他冷下脸:“这话说的?我不该吗?”
袁铮没再回答,只是大力地闭上了眼,就连交握的手也松开了。
手的离开让游乐在刹那间感觉到手背的凉意,然后下一秒反应过来,那是一层汗水,来自袁铮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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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的热身需要更加科学化的安排,选手们在泳池里按照教练的要求调整自身的状态,中国队这边只有袁铮一人不同。
他在泳池边跑步。
一名游泳运动员的赛前热身是跑步,这是很特殊的安排。
因为在下车的时候,游明杰问了一句:调整好了吗?
袁铮回答:没有。
那一刻,游明杰的脸色都变了,怔怔地看着袁铮出神,好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跑步吧,慢跑,持续均匀的运动能帮你整理情绪,比赛前别碰水了。
游乐在泳池里游着分解动作,偶尔碰岸休息的时候都会看向在池边跑步的袁铮。他如今的情绪也被袁铮搅得乱七八糟。
袁铮在想什么?这个人不说,没人能猜出来。
在游乐看来,国家队那么多名队员,只有袁铮给他的稳定最强。这样的人不容易犯错,更何况事关比赛。所以为什么犯错?原因像是变成了乌云,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或许……游乐想,或许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
游泳是一种竞速类的比赛,不适合去想太多,只要一鼓作气就行,所以袁铮出现的问题,以及因为他施加给游乐的压力,成为了一个毒瘤,随时可能致命。
游乐隐隐感觉到了危机。
他这样的心态不适合比赛。
起水后,游乐简单擦了一□上的水珠,然后套了一件t恤,就急匆匆跟上了袁铮。
袁铮看了他一眼,视线从脸上滑下,落在了白皙修长的腿上,然后又再次移回去,有些郁郁地的继续沉默。
游乐跟在身边并排跑着,说:“和我谈谈呗。”
“……”
“怎么了?是什么让你分神了?”
“……”
“还是只是一个失误?”
“……”
“小铮哥?你还没调整好吗?”
“……”
“我能帮你吗?”
“……”
面对沉默的袁铮,游乐牙根一咬,恼怒低吼:“你现在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了?”
袁铮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游乐,深邃的,笔直的,低语:“你回去休息。”
这话在游乐的耳里硬到了极致,那一瞬间的委屈,游乐眉心挤出一道沟壑,深深地看着人,转身走了。
下午,决赛场。
场内的观众比上午多了很多,记者和摄像机也增加了。
今天,美国加州尔湾的温度很高,白得刺眼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上,地面温度将近35°,观众即便
坐在遮阳伞下面,也依旧汗流浃背,频频挥动着手腕当扇子。
男子50蝶泳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