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之一的莲华,也要严密地监视起来。
却不料,莲音师徒之间每月保持的通信居然是如此无聊的内容,或者说,莲华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让他不知道二月红的想法,又不知道莲华他们打算怎麽对付他。
烦躁起来,看萧涵便不顺眼,“你上次给我用的香料怎的那麽快就烧完了,离了那香料,师父睡不著觉。”
萧涵为难道,“那香料是提神之物,怎麽离了反而睡不著了?是药三分毒,四师兄,长期依赖药物总是不好...”见阿四那凌厉的眼神盯著他,越发恐怖起来,他便吓软了脚,没再说下去,“那个,那东西实在是太稀有,就是外头也买不到,我们这里的也已经用完了...”
阿四沈默了。望月门确实收罗了许多奇珍异宝,有外头没有的东西,这是很寻常的。阿四如此急求那些提神香料,皆因没那东西,二月红对他不会有半点yù_wàng,这事实让他倍感受伤,却又无可奈何。
不是他非要和二月红交欢不可,而是他发现,只有二月红在他身上纵欲,夜里才不至於噩梦连连。如此十天半个月下来,香料很快无所剩,他自是自愿献身,但二月红什麽也不知晓,故而抗拒此事。
他又不愿意再喂二月红春药,毕竟那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千辛万苦讨要了那名贵香料,却这般轻易就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当然知晓心病还须心药医,也多次想过把丫头的头颅和那死婴都收起来,可二月红却不让他那麽干,反而每天都要盯著那东西发呆,让阿四心焦不已。
香料昨夜便用完了,眼见著暮色渐沈,阿四心中又躁乱起来。再怎麽天资聪颖,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望月门的事务日渐繁重,他这才知道二月红平日要处理的事情竟是如此多,往日的他却镇日和二月红厮混一块,也不晓得二月红是怎麽处理的。
这些日子,底下的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往日掌门不是这样的...”“掌门的话会这样...”
但是最讨嫌的莫过於那几个师兄,总拿怀疑的眼神来回扫视他全身。很多人心里都明白,是他陈皮阿四仗著一身万夫莫敌的武功和二月红对他的信宠,把二月红囚禁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把望月门偷了过来,故而心存不满。若非顾忌阿四一身高强武艺,恐怕早已造反。
阿四日夜都要防范著这些,又要处理事务,夜晚总想起以前缩在二月红身边,除了练武就是讨好师父的日子,越发心酸难过,只盼著二月红待他如初,即使不复往日美好的时光,也好歹能慰藉他。
可是夜晚却成了阿四最不想面对的一个时间。他和二月红有了ròu_tǐ关系之後,二月红便对他越发冷淡,夜晚做得勤了,白日便镇日不出一句话,只看著装著丫头的木盒子发呆。
可那东西用完了便没了,阿四总不能丢点别的进去。
今夜二月红没闻到那股味道,心中有些讶异,又有些不知何来的失落,见阿四依然推门进来,不好开口,便道,“今日累麽?”
阿四心中一阵涌动,走去抱著二月红的腰,跪在二月红身边赖在二月红怀里,呼吸著二月红那股不变的淡淡香气,摇头道,“不累,师父在身边,我就不累。”
二月红正坐著看书,他这一抱让二月红没法再看,二月红卷起了书敲在他脑袋上,笑骂道,“臭小子,还不放手。”
阿四痴痴看著二月红的笑容,鼻子不觉酸涩了,那温柔的笑意中带著些戏谑的玩味,正是和他开玩笑的师父,是过去的师父。他眼中湿润起来,不愿意被师父看到他丢脸,便把脸埋在二月红的衣襟,紧紧抱著二月红,“不放手...我一辈子都不要放手...”
二月红的脸僵了僵,脸上无奈,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
这不是梦。阿四用力地紧拥二月红纤细的腰身,这是现实,不是梦。
听著阿四渐弱的哭音,二月红恍惚起来。多久没听过阿四哭了?阿四从来没哭过,至少清醒的时候没有过,他不禁放下了书,一下一下顺著阿四的头发轻抚,把阿四抱入怀中。
阿四在他怀中窝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凝视二月红的脸庞,见二月红神色如常地看著他,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有些面红,窘迫著换了个话题,“师父...刚刚在看什麽书?”
二月红把书推开了些,淡然道,“没什麽。”
师父从不隐瞒他的,阿四心中怀疑大盛,迅疾地夺过桌上的那本书。那却是一本有些残破的本草,纸张略有泛黄,阿四却没找到什麽问题。
“不就是本药草经,师父为什麽如此躲躲闪闪,连这点小事也不让阿四知道麽。”他埋怨,但是语气却没别扭的意思,知道二月红没有别的心思,他便放了一万个心,师父对他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和师父冰释的日子已经不遥远。
想想和二月红依然如以前一般,更甚至二月红也以全身心爱他,阿四便乐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抱著二月红一脸笑意。
旁的弟子看著阿四的笑容,只觉得一阵寒战,看在二月红眼中却并不可怕,阿四的期待和美梦,他都看在眼中。
二月红眼里,有些看不真切的惋惜。他摸著阿四粗黑的发丝,感觉有些扎手,对阿四说,“布菜吧,你累了一天,也该饿了。”
“嗯,饿了,确实饿了...”阿四点头,吩咐外面的弟子,“快去做些师父爱吃的来,酸醋鱼,豆腐汤什麽的,都去做些。”他想道,今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