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使用现金。可以确定幕后主使人应该就是郑凯龙。”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常院长的学术研究也不至于啊。”徐久照困惑,“还有,为什么要杀杨久洋?他不死又有什么影响?”
“那个时候是为了杀人灭口,如果杨久洋不死,很快就会把郑凯龙暴露出来。”
“等等,让我理一理。”徐久照想了想说道:“杨久洋当初之所以要跑是因为以为我死了,用卖掉了瓷片的钱逃逸。那么那个买走瓷片的人会不会就是郑凯龙?”
蒋忻顿了一下,缓缓点头:“很大可能是他。”
徐久照敲了敲手指:“郑凯龙找我谈话,是围绕着陶瓷研究和郑州周围的窑场遗址调查,而他找胡教授了解情况也是为了确认窑场的考古研究,还有当初的那块瓷片被误认为是柴窑瓷片……”
徐久照觉得他就要抓住真相了,他舔了一下嘴唇,顺着思路说:“所以说……郑凯龙要找的是柴窑遗址?!”
蒋忻一怔,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郑凯龙真正的目的!”
徐久照不敢置信,脑袋里边的念头有点纷乱:“他认为常院长的那些遗址调查里边很可能就有柴窑的地址,而‘我’更是对这些窑址知之甚详,所以他才会想要抓我,让我去给他找真正的柴窑遗址!”
蒋忻的眼睛眯了眯,他说:“他肯定不只是就这么简单的跟你接触就作罢。私下里一定做了更多的调查,所以他才会对常院长知道的那么清楚,并且绑架不成,就换跟你结交。”
徐久照静静的坐着,半天不说话,他用手撑着头,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厉害。
蒋忻做不住了,坐过去把他抱住:“怎么了?”
徐久照跟被冻进冰窖一样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郑凯龙一定看过常院长留给‘我’的笔记本了!”徐久照死死的咬着下唇,克制住想要发抖的感觉。
“嗯,他看过了,那又怎么?”蒋忻没能理解,全心都放在安抚徐久照身上。
徐久照的额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那上边有我失忆以前记录的东西,是发现了‘柴窑’的记录。他看了,他一定是看到了!”
蒋忻顿住脑袋歪了歪,脸色顿时也变了。
蒋忻还以为徐久照说的郑凯龙看了是在常久生前,可是这么一说,却是在常院长去世之后。
既然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到了笔记本,那说明徐久照也一样处在危险当中,俩人顿时一阵后怕。
蒋忻摸着徐久照的后脖颈:“没事的,没事的。从那次绑架之后我不是一直让人跟你在一起吗,应该就是这样,所以他才没敢再动手。”
徐久照的行程非常的简单,工作室、家。工作室在工厂里,家这边他跟房东住在一起,上下班的时候有冯忠宝接送,根本就没有落单的时候。
徐久照舒口气:“应该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他看的。”
蒋忻说:“他不一定亲自来,现在用数码设备拍下来照样看的很清楚。”
徐久照点点头,他好多了,就直起身,蒋忻仍然环着他。
他说:“郑凯龙看到了那句话,一定会认为我知道柴窑在哪里。”
蒋忻回想了一下,那本常久留下的笔记本在上海的时候他无聊时,抱着学习的念头也曾经拜读过。
“你是说‘我找到了’这句话?可是最后发现的不是封窑么?”
徐久照缓缓说道:“虽然是这样,可是当时我正巧在韵文瓷器厂工作,机缘巧合发现瓷片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常院长的笔记本上有好几个窑口的疑似地点。如果他一心认定我知道真正的柴窑地址,是不会把封窑发掘放在心上。他会认为我在柴窑的问题上会更加的谨慎,不会再让任何人抢去属于我自己的成就和机会!”
蒋忻点头说道:“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你作为封窑发现人确实一点好处也没有沾到。考古研究是胡教授带领的专家组,窑场博物馆的所有人是张文钊。这俩人一个占名,一个占利。你真的是吃了大亏,什么都没有捞到。”
说实话封窑的发现完全是徐久照(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的那一个)自己的努力成果,却被别人占据了成果。换成任何人心里边都不可能平衡的了。
只不过偏偏徐久照自己就是封窑的创建人,所以他可以不在意的抛开。
蒋忻说:“这是一个误会,却是一个没有办法跟他说清楚的误会。”
徐久照说:“他不会相信。”
所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句话没人说,俩人却都心知肚明。
徐久照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办?继续打着常院长的熟人名头跟我套话?”
蒋忻却摇头说道:“不,我想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因为那不会有任何用处。”
徐久照惊讶的看他:“你做了什么?”
蒋忻淡定的说道:“我让人把那两个凶手给抓了,他短时间摸不清楚情况不会再行动。”
徐久照眼睛都瞪大了:“你让人把那两个人给抓了?关在哪里了?”
现在不比古代的时候,非法拘禁可是犯罪的啊。
蒋忻笑了笑:“那俩人本来就是手上有人命的通缉犯,我只是找了熟悉的警察把他秘密关押,并且把杨久洋的命案算在他们的头上。”
郑凯龙不知道让这俩人私下里处理了多少对手和碍眼的人,这俩人进去了,有的郑凯龙忙活了一阵了。
不过蒋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