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嘶吼,胸前的麒麟纹身要破皮而出,狰狞凶暴,同一时刻我感到了他甬道里猛烈的收缩。突然他那跟直挺挺崩在我们两人之间的yīn_jīng又膨胀了一圈,然後开始猛烈地pēn_jīng。
真的是喷,有好几股都溅落他胸膛腹肌上,我居然把他操到高潮,天!过於刺激的画面和他紧紧绞住的肠壁终於让我也射了出来,灭顶的快感中也我控制不了地把jīng_yè射进了他的体内。
呼吸乱了。
好半天才听他哑著嗓子问
“大哥,你没艾滋吧?”
忍住忍住忍住,杀人要偿命的。
可我还是没人住,一拳轰在他脸上。
“你给我滚!”
该死的!
从高考报志愿等成绩等录取通知书那段心惊胆颤的悲催日子以来,我还从来没有在床上这麽辗转反侧过。绝对不会去找袁芳那死女人,但是老爸老妈那边怎麽解释?
更可怕的是,我上了一个男人,我他妈的居然上了一个男人!
我不是同性恋,我向主席发誓从懵懂的青春期开始到现在我的性幻想对象都是女人,我对男性绝对没有任何感觉。上那个流氓的时候纯粹是热血过头妖魔附体,只感觉情欲的满足复仇的快慰。等看到碾皱的床单上精血交杂一片狼藉,才恍然回神,後背上一股股地冒冷气。
完事後他很快就穿上裤子走了,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仅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他的淡定更加衬托出我的慌乱与动摇。
我不正常了,哪个正常人谁会在抓奸後上了奸夫?
闭上眼,居然全都是那个王八蛋的身影,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犀利的眉眼,汗水滑下身体时的线条。纹刻在他背後胸前的墨色麒麟活物一般在我脑海里翻滚。
翻来覆去,久不成眠。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镜子里的男人穿著米色的马球衫,浅蓝色的牛仔裤,身材颀长,五官俊秀,只可惜眼下的黑眼圈太过明显,破坏了整体干净清爽的气质。
“姜岩,加油吧。”
想到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我无奈地叹气。
回到爸妈家时时针刚好指到十一点。
“姜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到7月才收工麽?”
老爸不在家,老妈正准备午饭,围著围裙过来开门,看见是我,先是惊後是喜,顺手把我从楼下超市买的水果接过去了。
“唔,这次勘察挺顺利的,提早放假了,我爸呢?”
“他啊,去小区的活动中心下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看电视,饭马上就熟了。今天中午正好做的醋虾。”
食物的鲜香飘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好几声,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什麽东西都没吃呢。
过了不久老爸回来,看见我高兴半天,接著就问我怎麽没带小袁回来。
立时我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怎麽回答。
吃饭时我几次想开口 ,可两位老人一直兴高采烈地谈论未来的媳妇孙子,看著他们脸上越发明显的皱纹,我这嘴说什麽也张不开。
到底是母亲细心,看出我的窘迫。
“姜岩啊,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说?”
两人停下筷子,两双四只眼睛虎视眈眈地望著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脸色发青。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咬咬牙,说道:
“爸,妈,我和袁芳分手了。”
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继而炮声轰隆。为什麽?怎麽回事?是不是和姑娘吵架了?一定是你的错?怎麽说分手就分手?哎呀哎呀你还吃得下去饭。还不去哄哄她!
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说的我都没有力气反驳,对著愤慨激昂的二老,我只能沈默应对。
我能怎麽做?难道说我袁芳和人偷情被我捉奸在床麽?就算不是给她留些脸面,我还要顾及男人的自尊吧。
老爸是军人出身脾气暴躁,看我不吭声,眉毛一竖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响得惊心动魄。
“哎呀,小孩子们不懂事,吵架而已,等等就好了。”老妈看出气氛不对,顾不得骂我,还直冲我使眼色,“看把你爸气得,高血压犯了怎麽办?你快去哄哄袁芳吧!”
人上了岁数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惹得他烦毛病,只好悻悻然借著老妈的话起身,赶快溜号。
合上门时还传来他中气十足的咆哮。
“这个不孝子!”
顶著正午的炫目的烈日,走在几乎融化的沥青路面上,还没动就被粘稠湿热的空气熏蒸得满头大汗。这闷热的暑期本来该在开著空调的屋子里看电影喝冷冻的汽水,可我何其无辜,自问没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却被挤兑到这个悲催地步。
路口有家肯德基,摸摸还咕咕叫的肚子,我苦笑著推门进去。
不想回家,不想和任何人联系,甚至不想移动,不想思考。机械地吞咽著味如嚼蜡的垃圾食品,看著在耀眼的阳光下仿佛海市蜃楼一样飘忽的城市。
“帅哥哦,雪儿看他想不想你家公主希澈?”
“至少七分像,好忧伤呢,一看就是清纯受。”
十几岁的还是学生的一群女孩子坐在邻座的,交头接耳地说著什麽,毫不掩饰地打量我。说著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的话,不一会儿她们走了,新一批客人坐下,循环往复。
当暮色降临,我心里仍旧是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