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喜欢,怎么都成。”
贺翡听了一脸苦闷:“只能看画像么?看看人不行?”
贺连胜被他这厚脸厚皮地样子弄得没辙,吹胡子瞪眼地吼他:“混账!谁家姑娘不成亲就随便给你看!”
“……”贺翡语塞,眨了眨眼望着屋顶沉吟,“像二哥一样娶个男妻,总该可以看看了吧?”
贺羿打趣他:“那你就别指望生十个八个猪仔了。”
“……”贺翡愣了半天,拍着脑门愁苦满面地蹲下去了。
萧珞一边忍着笑听他们说话,一边还要应付着贺翎时不时冒出来的紧张兮兮的关切,最后看他们聊得尽兴了才开口:“爹、娘,耽搁了这么久,大家饭还没吃呢,可别因为我饿着肚子了,赶紧去用饭吧。”
王妃从即将添孙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连忙催促着众人出去:“怀了身孕需要静养,你们在这里咋咋呼呼地做什么,快去用饭去!”
萧珞推了推身上的人:“云戟,你不去?”
贺翎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乐呵呵道:“我在这儿吃!陪你!”
“你陪我做什么?一水儿的清淡口味,你吃不惯。”
贺翎回头见众人都出去了,搂紧了他狠狠亲了一口,满腔的喜悦总算是找到一处发泄的出口,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连啄数次,啄得两人差点情动,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美滋滋道:“清淡怎么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天天吃素都没问题!”
12、听了墙角
萧珞怀了身孕,贺翎对他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格外上心,夜里入睡时搂着他都要小心翼翼地,等过了好些天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萧珞那天去过大牢的事,紧张道:“长珩,你那天是去了大牢后才开始吐的,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会不会是因为大牢里太阴冷潮湿了?”
萧珞在他凑过来的脸上捏了捏:“巧合罢了,大牢里的确有些湿冷,不过我只在里面待了半天,不碍事的。”
“你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不行!我去喊周大夫过来给你好好瞧瞧!”
萧珞再次无语,迅速伸手将他拉住,好笑道:“你怎么又傻了?周大夫每天都过来,有什么事他早该诊出来了,现在又去喊他做什么?”
贺翎愣了一下,坐回来嘿嘿一笑:“忘了,这不是看你时不时会不舒服么……对了,歇会儿,这书先别看了,给我!”
萧珞让他把书夺过去,手上空落落的,只好捡起一旁砚台里的墨锭,正打算磨点墨作画,又让贺翎劈手夺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听话地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半躺下了。
贺翎殷勤地将案头的碟子端过去,捡起一颗酸溜溜的青梅递到他唇边。萧珞张嘴含过去,让酸溜溜的滋味在口中一窜,极为享受地眯了眯眼,边吃边和他聊起当初牢中的事来。
贺翎一开始还当他只是因为那次伏击才去找吴修的,没想到其中竟牵涉到那么多的事,不仅考虑到与成氏的暗潮,还为了靖西王府提前把突利给谋划了去,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极其温柔地在他鼻尖亲了亲,低声道:“长珩,你在宫里那么多年,过得够辛苦了,如今到了这里,一切有我,别把自己累着了。”
萧珞捡起一颗梅子含入口中,笑道:“又不用我去洗衣扫地,哪里累了?如今我入了贺家的族谱,便是贺家的人,我所做的都是分内之事罢了,你这一脸愧疚的样子摆出来做什么?”
贺翎连忙敛了神色,抱住他亲昵地在他脸上蹭了蹭,嘿嘿笑道:“说得也是,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那也太委屈你了。不过现在你怀了身孕,就好好将养着,什么都别想了,万事交代给为夫去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珞忍着笑:“眼下的确有件事要让你做。”
贺翎连忙将他松开,精神奕奕地问道:“什么事?”
“吃一颗梅子。”
“……”贺翎苦了脸,“咱换点别的事吧?”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萧珞挑眉对他轻轻一笑,不由分说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梅子。
贺翎一瞬间让窜开的酸味刺得眼睛眉毛都快挤掉下来,连忙一手托住萧珞的后颈,俯身霸道地把梅子渡入他口中,连趁机亲吻一下都不敢,迅速撤离,嘶了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萧珞看得乐不可支。
贺翎龇了龇牙道:“这梅子真是要我老命了,你倒是能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实在想不通,为何人一旦有了身孕,就会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
“你问我,我还不知该问谁呢,唔,这梅子都快吃完了。”
“大嫂说她那里有陈年的酸果子,葡萄、山楂都有,是当初她怀着小睿儿时,娘让人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没吃得完就晒成干儿存起来了,要不我去给你讨一些过来?”
“我去吧,正好走走。”萧珞每天让他盯着休养,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如今又胃口很不好,嘴里时不时要含着点酸的东西才能压住呕吐的冲动,酸果子消耗得极快,爹娘安排的都快供应不上了。
贺翎哪肯让他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横竖自己闲着,自然要赖着跟他一起过去,美其名曰:找大哥切磋切磋。
靖西王府是大院套小院的格局,里面看独门独户,外面看还是一大家子,贺羿的院子与贺翎的相邻,离得不远,中间连着一条迂回的长廊,正值夏季,长廊两侧绿树成荫,间或一两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