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递上两条干毛巾,元清河随手接过一条,按在石诚头上,轻轻揉着他湿漉漉的黑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跟他走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声音温柔的好像在哄小孩。
石诚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任性的想要拉着他一起寻死的蠢货,这会儿倒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哄了,他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眼中蕴满笑意,低低的骂了一声:“傻子!”
直到元清河一步三回头的被马耀辉一行人带走了,石诚才缓缓的转身进屋,身体瞬间瘫软下去,跪倒在地。
果真还是太勉强了。
右腿不听使唤,毫无知觉,被冷水一激却疼得要命,还在微微发抖,不光是右腿,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像一栋被搬空所有家具卸了窗框门框的危房,摇摇欲坠,仿佛顷刻间就要整个倒塌下来。
石诚苦笑了一下,这具残破的身体,终究还是快不行了。
他觉得眼前发晕,艰难的剥光周身湿透的衣物,吃力的爬上简陋的床铺,裹紧被子,忍受着排山倒海的疼痛,半昏迷的沉睡了过去。
元清河跟着马耀辉坐进了汽车里,汽车缓缓的开出去,后面跟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