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违约金。
我呆住。店员过来整理了,我连忙问能不能先拿一本来看。对方说:“稍等。”就去拿剪刀割断束缚的塑料绳。
我想了想问:“这杂志怎么今天就出刊了?”
店员说:“哦,这算是副刊,特别号,不一定什么时候发行,可能礼拜三的正刊排不进去,又一定要在这一期刊登、出来。”
我点点头。对方拿了一本递给我,我道谢着打开看。那内容是丁蓝被拍到衣着宽松去医院看诊。上个月她盲肠炎入院后,不能完成工作或履约,一些厂商都体谅了,但杂志记者却跟拍她一个月,发现她在日前去看妇产科,透过某种手段得到可靠消息,她的确是去产检。记者称之前盲肠炎开刀可能是幌子,并指经纪公司早已知情。
内页附上很多照片,有她和经纪人一块下出租车,也有两人一块在门诊前等待以及进出诊间的等等细节。
那照片是偷拍的,但非常清楚。
我一时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想法。我没有买那本杂志。
我也没有特别去告诉沈律岑这件事。这时他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也许已经知情。
稍晚的时候,电视和网络新闻开始谈论起来。
没有看见丁蓝和经纪公司的响应,受访的合作厂商都表示气愤,社群网站上许多人发表了感想,甚至有人猜测起孩子的爸爸。以前和丁蓝传过绯闻的人物都上榜了,包括沈律岑。而他们的绯闻一向也是流传最广最透彻的。
我最后是把电视关了,拿手机玩游戏。玩到不知道几点实在累,只好先上床睡了。
突然感觉到动静,我醒过来,房间里只留下床头灯亮着,而房门是半开的,依稀能听到外头说话的声音。
其实那说话声并不响,主要是周围太安静的缘故。我打了呵欠,突然有些口渴就爬起来。
我走出去,看见沈律岑背对着这里站在走道上,他换了家居服,那模样是洗澡过了。他正在听电话。他说:“知道了。……嗯,让他们刊登吧,不要紧。嗯,其他的部份明天早上再讨论。”
他挂了电话回过头,那神情是平平静静的。他说:“吵到你了?”
我走过去,说:“没事,我口渴起来的。”又说:“你几点到家的?怎么不叫我起来?”
沈律岑说:“刚刚才到的,我看你睡熟了。”又说:“你明天也要早起就不叫你了。”
我看看他,说:“之前你说的,我没有忘记,你,你让我再想几天。”
沈律岑说:“嗯。”就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手有点凉。”又说:“现在冷了,从床上起来要记得加一件衣服。”
我感到他手心的温热,心头也一暖,说:“我想着我喝了水就回去睡了。”
沈律岑微笑,凑近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说:“我去倒给你喝。”
我一怔,又拉住他。看他看来,我忸怩了一下,说:“一起去吧。”又说:“反正我也起来了,一时也睡不回去。”
沈律岑一笑,说好。
去到厨房,我喝着水,想了想,还是问他知不知道那丁蓝的新闻。他放下杯子,说:“嗯,我知道。”
我说:“那不是真的吧?”
沈律岑说:“医师开的诊断不会是假的。”
我说:“那怎么……”
沈律岑说:“有点复杂,不过她的经纪公司会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不问了。反正我也只是好奇,也不关沈律岑的事。
突然沈律岑问:“晚上吃了什么?”
我一愣,有点心虚地说:“呃,吃了一点……外卖。”
如果沈律岑不在家,我当然只好吃外卖,以前也是这样吃,但现在怎么都觉得吃的那些外卖不好吃。挑来选去,都是那几样,有时干脆上超市买点三明治吃了解决。
沈律岑说:“那现在饿不饿?”
我想想,说:“反正都这么晚了……”
沈律岑说:“我是有点饿了。”一面去开冰箱。
我连忙说:“那什么,我昨天顺便买回了面条,放在下层抽屉里。”
沈律岑看来,笑笑,说:“那昨天的排骨还有一点,吃不吃?”
我马上说:“好。”
于是沈律岑去煮了两碗排骨汤面,另外还放了点蕃茄去熬汤。
我看着他做,一面偷偷记下了。我想着这实在太简单了。我说:“改天你工作结束前通知我,我先准备好。”
沈律岑看着火,一面说:“准备什么?”
我兀自没好意思,说:“我做给你吃。”
沈律岑说:“嗯。”又说:“不过我没有通知的时候,记得别做,不然浪费。”
我感觉这句话彷佛有什么不对,但看着他神情如常实在挑不出错。我当然说好。
隔天一家报纸的头版特地刊出一条娱乐消息,揭露那天丁蓝称盲肠炎开刀之前到过沈律岑公司,并拍到了照片,她被沈律岑谗扶着出来坐车去了医院,丁蓝的经纪人和公司老板在随后也赶了过去。另外附有沈律岑和丁蓝那经纪公司老板走在一块交谈的照片。
这天沈律岑是在b市工作,但不等媒体去围堵,董姐先主动出面,她表示沈律岑和丁蓝乃为朋友关系,并解释那天丁蓝到公司去的原因是谈合作。她说:“丁小姐身体不舒服,我们马上送她到医院去,我和丁小姐的经纪人一直在场,不知道那照片拍摄角度有没有问题?当场那么多的医护人员都看见了,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