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仕权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徐准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重,说得德顺这些年对他真有多好似的,倒让陈仕权脸上挂不住。他比一般的红二代好点,基本的涵养和羞耻心仍在,不是完全不愿跟人讲道理。加上他们多年间那点类似父子的情谊,又拿来被徐准利用了一把。果然陈仕权在那头,想想这么多年来徐准一个人所撑起来的业绩,再想想自己手下那帮实干一点不会,内斗精彩纷呈的拉帮结派裙带党,内心呕出一口血,也就放下了。他终究是膝下无子,只恨徐准膝盖不能再软一点,始终不愿给自己当名义上的干儿子,接自己的班。叹口气对徐准说,“徐准啊,你也别太顾着我的面子,把你自己放得过低。我不是什么不明理的人,知道这几年,德顺确实是有亏于你。这样吧,过去的事,我给你定个调子,从此以后德顺上下,不论是电影部还是杂志部,电视事业部,一概都不会再对你多为难,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