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可是哑巴的却让他……热血沸腾!
心口不疼了,可是却越跳越快。
不好!
他突然捂住鼻子,有什么……有什么东西从这里涌出来了……
恰好哑巴回头,只见一缕红色液体从谷少华的指缝里渗出来,认出是血,顿时吓得半死,扑过来抓起衣袖就给他擦,擦来擦去总是擦不干净,哑巴挫败地松手,怔怔看着谷少华,眼泪又下来了。
「不哭……不哭……」谷少华慌了手脚,两只手晃来晃去,不知道是为哑巴擦眼泪好,还是捂住自己的鼻子才对。
正在兵荒马乱间,哑巴突然抱住谷少华,把脸深深地埋进他胸前,身体一抽一抽的,不一会儿,谷少华就觉得自己胸前湿了一片。仿佛福至心灵,他瞬间开了窍,双手紧紧地抱住哑巴,恨不能把哑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谷少华要死了,面条周的那只大黄狗,死的时候,就从口中吐出好多血,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哑巴就不禁悲从中来,他不想谷少华死啊。不……对,不会死的,谷少是仙人,仙人怎么会死呢?他还要给谷少华做面条吃,不收钱做一辈子他也愿意。
谷少华哪儿知道哑巴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只是哑巴哭得越厉害,他越心疼,尤其哑巴还哭不出声来,只能时不时发出微弱的抽气声,比真的哭出声来还要让人心疼。
他只能轻轻拍着哑巴的背,低声道:「不哭……我疼……」
哑巴听到了,吸吸气,勉强压抑住哭泣,从谷少华怀里抬起头,一双雾蒙蒙、红通通的眼,看得谷少华继续热血沸腾,头脑一昏就对着那眼睛亲了亲,像羽毛扫过眼睑一样的轻柔。
哑巴愣住了。
谷少华也愣住了,忽然觉得这感觉很好,非常好,他忍不住又亲了亲,眉毛、眼睛、鼻梁、下巴,还有嘴唇,他小心翼翼着,一寸肌肤也没有放过。
五年了,久别了五年的亲近,让他有种近乎贪婪的yù_wàng,可是又怕吓着哑巴,只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亲近,像一只刚刚睁开眼睛的小狗,先是怯怯地舔着主人的手指,再慢慢含住,紧紧不放。
哑巴迟迟没反应。他本来就反应迟钝,在突然被谷少华亲到之后,大脑转动的速度就更慢了,只有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颤动得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这种被碰触,被呵护的感觉好熟悉,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可是却怎么也不回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又是谁,也曾这样拥抱过自己?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哑巴脑海里,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下一刻,哑巴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在谷少华怀里抽搐。
谷少华顿时大惊,满脑子的粉色yù_wàng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连忙按住哑巴背后,催动内力帮助他减轻痛苦。
半个时辰之后,哑巴平静下来,脑袋不痛了,人虽然还有点萎靡不振,但还是伸手在谷少华胸口轻轻地揉了揉。
我不疼了,你还疼吗?
哑巴的意思,谷少华清楚领会了,忍不住收紧抱住哑巴的手,低低道:「不疼……」
哑巴松了一口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从谷少华怀里退出来,低着头,眼神慌乱得不知道往哪儿看好。
谷少华也没在意,拿出那块石头,准备重新给哑巴戴上,谁料到哑巴看到石头,脸色就又变了,退后一步,连连摇头不肯戴。
「你的。」谷少华解释道。
哑巴拼命摇头,眼圈更红了。
谷少华想了想,又具体解释了一下:「你的,给我,再给你。」
这也叫具体解释?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给你你我我的给搞糊涂了,可是哑巴偏偏听得懂,谷少华的意思是,这块石头原本是他的,后来他给了谷少华,现在谷少华又准备还给他。
但谷少华口中的他,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莫白。
想到这里,哑巴又有哭泣的冲动。他不是莫白,不是。
谷少华这时又摸了摸他的脸,道:「是你,我认得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哑巴原本想哭,却在谷少华这一句极其认真的话语之下,哭不出来了。他呆呆看着谷少华、看着那张像仙人一样美丽的面容、看着那双像寒潭水一样清澈冷然的眼睛,突然间,哑巴相信了。
他是莫白。
因为谷少华认得他。
哑巴相信,谷少华没有必要欺骗他。是了,他想起来了,谷少华对他好的时候,还没有这块石头。那一天,谷少华的马车从他面摊前经过,风吹起了帘子,他看到了谷少华的侧脸,谷少华也用眼角余光看到了他。打那以后,谷少华就每天夜里来吃面。
那时候,谷少华就认出了他吧。
一定是的。
哑巴突然莫名地高兴起来,慢慢从牛角尖里又钻了出来。他是莫白,他就是莫白,五年前遗失的身分回来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充实了,不再空荡荡的。虽然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有人记得,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他,一直惦记了五年。
这种被惦记的感觉……哑巴又想哭了,这种感觉太美好,让他的心里暖暖的,眼睛也暖暖的,忍不住就想要流泪。
怎么还哭呢?看着不停抹眼泪的哑巴,谷少华郁闷了,却哪里猜得出哑巴这会儿完全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哑巴哭了一会儿,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擦干眼睛,又羞涩的笑起来,抓着谷少华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