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紧。”
“我……”顾期颐还想解释。
“小颐,我的一个导师死了,这个是献给他的秀,我不希望在这之前和你争吵什么——只想一心一意准备明晚的秀。”边简抓着顾期颐的肩膀,看着顾期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这里换?”顾期颐妥协了,环顾四周问。
“算了,先回我工作室——很近的。”边简似乎也发现了四周探究的目光,干脆收起衣服,“s,那我还是回去改了,你呢,要来么?”
“不了,不打扰你们。”索菲亚眨了眨眼睛,把边简落在缝纫机上的东西递给边简,“赶不及,看不见的地方马马虎虎也没事吧~”
“我可受不了。”边简接过了东西,塞进了袋子,和索菲亚道别。
边简说的很近,是真的很近,几乎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工作室在一楼,除了一个小厨房、一个带浴室的小卧室和阳台,剩下的空间没有隔断,书架、书桌和茶几,以及沙发,哪里都有几本本子散落。
几乎没走到正厅,边简便半跪着替顾期颐衬衫扣子了。
两人许久不曾如此相近,边简的偶尔触碰让顾期颐有些陌生。边简的动作很轻很慢,再一次看见顾期颐胸口的环,他看了一眼顾期颐,便不动声色地取了下来。
边简拿出了那件衣服,给顾期颐套上。
白色的罩衫有着不对称的立领,门襟偏右,腰稍微偏上的位置有一条织锦的带子,扣子在背面。
黑色裤子腰很高,没有多余设计,很合身——除了腰。
“还是大了一点。”边简捏着裤子的腰身,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会来?”顾期颐微微岔开双腿,摆了个姿势。
“不知道。”边简退远了看了一眼效果,说道,“不管你来不来,它都是你的。”
“嗯。”顾期颐微微抬头,笑了起来。
“脱下来吧,腰要再小一点点。”边简揉揉额头,叹了口气,甩了一件睡衣给顾期颐,搬着东西去了缝纫机那,“去洗个澡,明天下午最后一次彩排。”
顾期颐答应着,洗好澡却难以入眠,最后还是从小卧室出来,坐在边简的书桌边看边简踏缝纫机。
边简似乎没空理他,于是顾期颐打量起边简的书桌。书桌漆着黑漆,四个角镶着镂空的金色的金属贴片。书桌有些凌乱,铅笔和水彩笔混在一起,水彩颜料放在一边。除了绘画工具,还有一只漂亮台灯一些精致的摆件,而吸引住顾期颐目光的是一只漂亮的打火机和几只细长的烟。
有些在意,顾期颐拿起了一只仔细观察,没有什么牌子的logo。
“你的‘小颐’呢?”顾期颐往椅子靠背一靠,问一边的边简,悄悄地把烟卷入了自己的手心。
边简摇摇头,指了指桌子上,“送人了,它毁了我好些东西。”
顾期颐这才注意到,被压在铅笔之下的本子侧面有一些抓痕。打开来,那些抓痕长短不一,有些更是横跨了画面,让人有些心疼。
“透明胶?”顾期颐作势找了找自己的包,把烟塞进了包里才道,“我没带。”
“左边最上面的抽屉里。”边简没有抬头。
顾期颐找到了胶带,随意看了一眼书桌的抽屉,七个抽屉,独独右中的抽屉上了锁,锁很普通,和黑金带点复古的桌子一点不搭。
纸,摸过去有些粗糙,是边简惯用的纸张。边简的线条很简练,草稿里偶尔会有更改的痕迹。顾期颐抚平了那些撕裂的痕迹,对准了图案,然后贴上胶带。
一页一页地翻阅修补,在草稿周围,总是可以看见边简的笔记,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只是单词,偶尔会出现中文。如果是中文,那多半是顾期颐的名字,这让顾期颐十分安心,靠在书桌偷偷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实现
同样作为异国的男子,正在伦敦酒吧和他的男朋友计划着伦敦的旅行路线,俨然像是度蜜月。
“白金汉宫、大英博物馆这些都不重要!我一定要先去卡姆登集市!”尹天鸿有些醉意了,脸颊微红,扯着卢克的胳膊大舌头,“明天就去!”
“明天去的毕业秀。”卢克扯掉尹天鸿的手。
“那不是晚上的事么?”尹天鸿不以为意,对着卢克的肩膀就纠缠着靠了上去,微微安静,“小期颐和他那个,会和好么?”
卢克眼神暗了暗,随手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开口:“一定会好的。”
“你真了解他们。”尹天鸿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卢克的肩膀,从卢克杯子抢过甘蓝,送入了嘴里。然后看着卢克,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手指慢慢滑过唇线,说不出地□□。
然而卢克并没有看他,只是举着那只空空如也的杯子,“jae一直觉得是他害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生活在自责里。而顾期颐正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脆弱幼小、单纯干净,大概他从雪里救出顾期颐,jame就喜欢上他了吧。”
卢克的手指滑弄过杯子的边缘,一遍一遍地打着圈圈,“安静地守护着他,甚至在觉得自己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时候,选择离开。而另一个,一点不在意放弃学业,选择追随jame。他们之间的羁绊比我能想象的还深。总会原谅的……呵!没想到,当个朋友会比过去更了解他。”
尹天鸿在一边仔细地听着,收敛了一切不正经的表情,微微垂着眼睑,有些悲伤,“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