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让郭承云全身都痛得僵直的地步。
后方的捕食草结束了散发熏香的动作,又开始吸气,吸气的力度徐徐上升。
这次它只吸郭承云,不吸张清皓。
郭承云赶紧趴到地上。
张清皓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还想过来扯郭承云。
“别过来,找死吗,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决定就去这边了。”郭承云反而叱责他。
张清皓脸上同时出现了不舍和隐忍的表情。
郭承云用力挤着手指里的血,让它滴在蓝色光阵中。
蓝光迅速取代绿光,照耀了整个空间,蓝色的光雾覆盖住郭承云的全身。
郭承云脚下的法阵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他低头去看是什么图案,似乎是硕大的圆形,里面是一副花鸟图。
没等他看清楚,随着“嗖”的一声,整个人从空间中消失了。
某个郭承云曾经打算去的世界。
散发着恶臭的霸王花说:“小绿,你怎么单独回来了,主子不是叫你去接那个人类吗,怎么你断手断脚地回来了?”
形似猪笼草的小绿哭诉道:“是被我要去迎接的那人扯断的,简直莫名其妙!那个长着和主子差不多的脸的人类,也一直阻拦我,他们两个坏透了!”
一只婀娜多姿的大蜻蜓扇动翅膀飞过来:“看来人类世界是个恐怖的地方,上次我还想去旅游来着,看来还是别去了。”
霸王花问:“话说,主子要你去接的那个人类好不好看?”
“丑死了,没有翅膀,没有枝叶,没有触手,也没有开花。”
“切,什么都没有,是个原始爬虫吗?”
☆、华莲白鹤夜长晴(一)
郭承云从眩晕中恢复过来,低头一看,身边的景色已经变换,而脚下的法阵正渐渐消失。
在法阵消失前,他又来得及扫了半眼,似乎是一种纤细的鸟类,和一种浑圆的花。
这个世界的他老弟,不会是一只鸟吧?
要发动一只鸟答应将来在自家老弟有难的时候献血,这得多难啊!
郭承云想嚎啕的心都有了——小狼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嫌弃你!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的沟通太特么畅通无阻了!
伤春悲秋呼天抢地完毕,郭承云才想到要看看周遭的环境。他身处的地方似乎是郊区,隐约可见远处还有村庄,视线尽头是高耸的雪山。
基本上跟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幸好幸好。
不过究竟要到哪里去找那只鸟,啊呸呸,自己老弟?
郭承云解下自己拴在腰上的小包袱,决定向村庄进发。
到达了村口,看到劳动人民身上的右衽服装,以及手头粗糙的种田工具,郭承云当场惊悚得不愿往前走了:
自己这是玩儿了一把今穿古?!
郭承云在秋风中紧了紧衣服,决定一旦得到了张清皓没有骗他的证明,就火速圆润地滚回原世界。
经过一天的艰难跋涉,郭承云总算到达了村庄,然后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古代大婶们的注目:
瞧瞧,这是苗疆还是西域来的怪孩子,服装怪异,头发还那么短,是不是从寺庙还俗的小和尚?头发怎么还打卷,是营养不良了吗?
郭承云听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是潮流,潮流懂不懂啊!
在被第十个路人吐槽后,郭承云的羞耻心爆发了。
他捡了一块石头,跟踪一个跟他差不多身材的少年,直到那少年拐弯进了偏僻处,郭承云突然斜刺里冲出来,石头狠狠招呼上那少年后脑勺,将人拍倒在地。
郭承云将那晕倒的少年拖到角落,扒下他的衣服穿到自个身上,将自己的现代衣服鞋子收拾进随身小包
留着那被扒得只剩一条亵裤的倒霉孩子趴在原地,郭承云自个吹着口哨离开了。
他找一位看起来有些学识的老人家打听,得知如果要托别人在茫茫人海找一个特定的人,势必要拜托所谓的江湖情报组织“红箭门”,每年他们限接一百单,所以收费昂贵,普通人就甭想打这方面主意了。
如果要自己去找,谈何容易。
郭承云这才正视了此事的艰难。
“你可去北方山上的苍岚派求助。”老人颤巍巍地举起拐杖,拐杖头指向不远处高耸的群峰。
山脚下郁郁葱葱,然而以山腰的那一圈白云为界限,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远望过去一片肃杀之气。
这是要冷死人?郭承云望着那山顶,不由先打了个寒颤。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蓝色光阵中的时候,感到严寒入体了,那座山没准就是要去的地方。
出发后,郭承云沿路以寻亲少年的身份扮可怜讨食,风餐露宿地颠簸了两天,总算到了山脚下的小镇。
郭承云发现以男性身份不太好讨食,便故技重施地敲晕了一个过路的高个儿丫环,换了一身干净裙装。
这次他没让小姑娘光溜溜的躺那,而是将之前的那身少年衣服随便套在小姑娘的身上。
完事后郭承云给小姑娘脑袋上补了一下,他可不想让小姑娘醒过来,在古代,要是把人家看光了,没准要被托付终生的。
郭承云跟卖针线的摊主讨了装饰,勉强在头顶扎了两个小鼓包,他自嘲如果在额头上点个红点就更像哪吒了。
本来自身形象就良好的郭承云,在扮成女孩以后,发现讨食吃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各方面一路绿灯,还讨到了去澡堂洗个澡的机会。
他把自己拾掇得香喷喷白扑扑的,就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