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对决双方是初三(一)班和(四)班。
刘晶指着场内对郭承云说:“他们没有统一的班队队服,所以衣服可以随便穿。你看,四班有两个人都穿同样的球服,那就是校足球队的队服。”
“有没有毛病,穿着足球服去打篮球。”郭承云表示无法理解。
旁边一个围观的男生抢白道:“你小子就不懂了,这是校足球队员的特权。你看(四)班的班长李瀚毅还别着队长袖章。”
郭承云向场上望了望,两个穿校足球队服的人中他只认得张清皓,当然现在叫夏启明。
待会比赛完了他得去找本人质问质问。
刘晶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现在已经证明夏学长是校足球队的了,你的欧元呢?”
郭承云不耐烦地在身后的背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面值100的欧元,塞到刘晶手里:“乖孙女,快叫我郭爷爷。”
刘晶双手扯着那张欧元票子的两头,风中凌乱地道:“不会是……冥币吧?”
她向旁边的学生求助:“你们谁认识欧元?”
一位男生把票子接过来:“虽然不知道是真钞伪^钞,但确实是欧元,我们家去过欧洲旅游。”
“当然是伪^钞了,”郭承云把票子重新抢回手上,教他们认识了伪^钞的特点,顺便博同情,“你知道我从我弟那里搞到一张钱有多难?凡是这种百元以上面值的,他基本都给我伪^钞。”
刘晶想了半天,评论道,“哥哥的零花钱是弟弟给的吗?这位弟弟真是……管哥哥管得好严。”
郭承云为自己的家庭地位辩护:“他管钱,我管他。所以我才是一家之主。”
刘晶说:“没有财政权的户主,就像是没有兵权的将军,就是个玩物。”
“我不是他的玩物!”
郭承云现在对这种类似于“宠物”、“玩物”之类的词,深恶痛绝。
为了报复刘晶,郭承云故意给刘晶挑刺儿:“就算那家伙是校足球队的,你也不能证明他是主力,没准他快把候补席的板凳给坐穿了呢。”
“你怎么那么,”刘晶不甘示弱地随便扯过一个正在喊“夏学长加油”的女生,问她,“你说,夏学长踢球是不是很棒?”
那女生一边双手弯成小喇叭状喊加油,一边抽空回答:“是呀,我这不特地给他加油来嘛。不过你旁边的男生也很帅,你要不要拉他进球队?”
郭承云真的是服了这些女人,那家伙足球踢得好,你们来为他的篮球加油?
算了,反正他永远跟不上女士们的脑回路。
郭承云放弃争论,姑且相信了张清皓在长庚初中足球队里的地位。
但会不会因为长庚初中的校队特别烂,才不得不选张清皓?
郭承云决定先观察另一位所谓“足球队长兼(四)班班长”李瀚毅。
他相信,运动细胞这东西是通用的,一名优秀的运动员必定身强体壮,反应敏捷——至于掉进水里就会沉底的张清皓,这怪胎不算。
虽然打的是篮球,但李瀚毅俨然仍是球队的精神领袖,在场上显得魄力十足,旁若无人地招呼着他的队友。
他跑过郭承云跟前时,匆匆扫了郭承云一眼,泰山压顶般的目光震得郭承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观察10分钟后,郭承云得出了结论,从这个李瀚毅的篮球水平来推算,足球应该非常不错。
至于张清皓,从始至终没有看过郭承云一眼,这让郭承云在万分疑惑的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闷气。
敢无视我?
张清皓右小腿上缠着绷带,让郭承云很是疑惑。
“张……夏启明,他受伤了?”郭承云问刘晶。
刘晶说:“是啊,是礼拜六跟青阳体校的大个子踢球那时候挂彩的。虽然按理说今天不应该上场,可是四班没了夏学长不行,人家不管到哪里都是主力。”
郭承云发现张清皓走路时好像一瘸一拐的,但跑起来就看不出。
不过那家伙急转弯的时候脚老是打滑,甚至可以听见奇怪的声音,郭承云不由感到担忧,他的脚不要紧吧?
在郭承云的印象中,张清皓虽然表面上任劳任怨,但在事不关己的时候永远在偷懒。
他在德国那边踢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花园里剪花更是出工不出力,像是在走过场。
哪怕他最擅长的体育课,成绩也时高时低,取决于他考试那一刻的心情。
照理说这种受伤的时候,张清皓肯定不会愿意上场,哪怕上场也会很快就溜号跑路。
他不爱出风头,所以他明明长着一张耐看的俊脸,却永远低着头,故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现在,一切都被改变了。
即便是南方的秋天,也已经转凉。
郭承云目瞪口呆地盯着张清皓后背被汗水渗透的衣服,以及他那湿答答粘成细细一缕的头发。
对手初三(一)班很强,分数紧咬着张清皓所在的四班不放。
在一班喊暂停的时候,张清皓弯下腰,两手扶着膝盖休息。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肩膀微微起伏,张开嘴优雅地喘气。
刹那间,郭承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被通称为“性感”的气质所迷惑。
郭承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找运动员谈恋爱了。
再次开赛时,张清皓似乎是仅靠那短暂的几分钟就已经休息够了。
他拿到球的时候,女生们的尖叫声包围整个篮球场。
当张清皓离篮球架还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