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话。
“我没有多少耐心。”秦少宇声音冰冷。
“你就说吧。”沈千凌也道,“听你今日在灯会所言,事情应当不简单,若是不说实话,我们也没法帮你。”
“不想说出下落也可以。”秦少宇道,“只要回答我孩子是活着还是死了便可。”
男子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死,他爹再混蛋,那也是个几十天的娃娃,我害他作甚。”
沈千凌闻言松了口气,先前秦少宇开口便问他孩子的事,也是为了判断此人究竟是善是恶——毕竟就算上一辈结怨再多,孩子也是无辜的,若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了,也的确说不过去。
“说吧,有什么内|幕。”秦少宇坐在他对面。
“你们究竟是谁。”男子疼得吸冷气。
“忍一忍。”叶瑾道,“衣服粘在了皮肉上,要处理干净。”
“路过看到而已。”秦少宇道,“觉得那个姓刘的不像好人,于是便顺手救了你。”
由于自己也的确不认识这些人,男子只有相信了这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叶瑾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问。
“冯飞。”男子道,“多谢诸位侠士相救。”
“不妨将你的事情说说看?”叶瑾道,“看看能不能帮忙。”
男子迟疑了一下,秦少宇道,“看今天的样子,你也没有别的帮手。若现在不肯说,将来只怕会后悔。”
“刘富抢了我的东西。”半晌之后,刘富终于还是妥协,哑着嗓子道,“还害了我爹娘性命。”
沈千凌叹了口气,在桌边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慢慢说,若是能帮,我们一定会帮你。”
“二十年前,我爹和刘富有生意上的往来,算是朋友。”冯飞道,“后来在一个雨夜,我爹与他一道出门时,无意中在路边发现一个满身鲜血之人,奄奄一息之际,那人交给我爹一块玉石,说要他找机会交给皇上。”
“皇上?”叶瑾微微皱眉。
“是。”冯飞点头,“片刻之后那人便断了气,我爹按照他临终所言,与刘富一起将人抬进河里,便各自回了家。原本我爹打算在来年进京时,想办法将玉石交给哪位京官,此事便也到此结束,谁知刘富却将这件事捅了出去,还吹嘘说东西在他手里,结果被人找上门,威胁他交出玉石。刘富只好上门讨要,我爹是重信守诺之人,况且又受人临终所托,自然不肯答应,谁知竟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你怎么会知道是刘富为玉杀人?”沈千凌问。
“当时我只有七岁。”冯飞道,“夜半有一伙人杀了进来,乳母情急之下抱着我躲到了箱子里,曾亲耳听到刘富说让我爹不要怪他,要怪就怪自己死心眼。”说到后头,已经是声音发抖,显然怒极。
“所以你就抢了他的孩子报仇?”叶瑾道。
“那夜家中起了大火,歹徒走后,乳母带我逃了出来,不敢在城里待,便只好回了她的老家,在那里学了些拳脚功夫。”冯飞道,“乳母过世之后,我便暗中回了流沙城,想要替爹娘报仇。可惜现在的刘富已经今非昔比,宅院看守无数,我自知硬拼不过,便找机会混进去将孩子抱走,想着要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孩子现在在哪里?”沈千凌问。
“在城外,我找了人看着,不会有事。”冯飞道,“我回城就想写封信给他,说孩子已经死了,可惜却被他察觉,在灯会上将我抓了回去。”
“时间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沈千凌道,“你也受了伤,其余事明天再说。”
“我不能睡在客栈。”冯飞摇头,“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刘富在流沙城里头霸道之极,又与官府勾结,如今你们公然去他家抢人,明早肯定会有官兵挨家挨户搜查,躲不掉的。”
“搜查?”秦少宇一笑,“那便让他来搜搜看。”
“这倒不用担心。”叶瑾递给他一枚药丸,“除非有人活腻了,否则就算我说你在这里,也没人敢进来。”
冯飞眼底有些茫然,不过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了不得的人。
几人各自回了住处,叶瑾问沈千枫,“你对此事怎么看?”
“若冯飞所言不虚,那便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沈千枫道,“谋财害命加子报父仇,不算复杂。”
“那块玉石,十有八|九便是玄海玉。”叶瑾道,“应该已经不在刘富手中,而是到了当年威胁他的那个人手里。”
“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怎么会有如此多人抢。”沈千凌道,“不如你写信问问皇上,这里离王城不算远,快马加鞭昼夜不停,月余便能收到回信。”
“也好。”叶瑾坐在桌边摊开信笺,在上头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大字——玄海玉是怎么回事?
简直不能更直白。
“写完了。”叶瑾放下毛笔。
沈千枫哭笑不得,“多少也交待一下前因后果,否则皇上定然一头雾水。”
“哪里那么多废话。”叶瑾鼓着腮帮子吹干墨汁,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口。
沈千凌拿他完全没办法,只好自己又写了一封信,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
叶瑾洗漱完之后,盘腿坐在床上鄙视他,“婆婆妈妈。”
沈千枫将两封信装好,凑过去亲亲他,“早些睡。”
我并没有允许你亲过来啊!
叶瑾擦擦嘴,拎着他暴捶了一顿。
一如既往不讲道理。
隔壁卧房,沈千凌正趴在秦少宇怀里,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