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我挡着!”
要命,真是要命,一诚心想“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竟然连诈敌的诡计都想一样的。”
但现在可没有余裕感到有趣;他担心接连两计会让兽王察觉有鬼,小心地留意着他的神情。
兽王听到益凯两人这么说,心中一怒“可恶的家伙,原来东西在这两小鬼身上。那小子竟拼死作戏、为了诓我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他只道自己终于看穿了益纬的骗局,却不知自己其实踩进了另一个。勃然大怒的他杀意又升,转身走向廷威;而益凯也作势要逃。
眼见兽王中计;廷威两人心中暗自叫好,也希望一诚知计快逃。但一诚心中可不这么想,自己和益纬就是为了保住这两个小的和神兵才拼命牺牲的,这下全乱了套了;要是益凯和廷威也在兽王手底赔上,那这一切岂不白费?一想至此,他自然是不可能走。
兽王身上妖气陡升,突然快捷一脚“霸王现”踹向廷威心窝;廷威没想到敌人攻势这么快、威力这么大,情急之下,太极架势才摆了一半、以他六成不到的功力双掌接住这脚,不用说,登时飞了出去。
“阿威!”益凯见这险势,不禁失声喊了出来。
“霸王现”的气势,连正转身要走的益凯都被吓到。怎么说他总没有哥哥益纬当过队长的意志和气魄,“大局为重”对这少年而言还是有些遥远;心头担忧摰友可能连第一招都接不下,顾不得装假诈敌、赶忙回头接住了被踹往后飞的廷威。
兽王还待上次再攻,忽觉身后棍势大作、气劲暴升;知是一诚出猛招要围魏救赵,心高气傲地大喝“好!都来吧!”
“艮遇坎巽,蒙蛊凶险,“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诚使出游龙八卦棍中罕见的强横招式;气势凌厉、后招莫测,即便是功力比自己高的对手也不得不被迫认真接招。
然而兽王功力并非单单高过一诚一些,过人霸气让他恃技而傲,头转而身不回、通臂一振“霸王卸甲”硬接下了这招、反得得一诚虎口发麻。一诚感到火劲妖气随棍而上,为了保留自身战力,索性放手让棍身受臂劲击飞、撞墙而断。
兽王看见益凯不再逃跑,决心先击倒一诚再说;凑身上去便要出手。廷威心知一诚若不敌定是三人俱亡;冒着危险翻身上前。“霸王怒”一掌落下,却不见中;兽王略吃了一惊。
原来是廷威情急生智,知道来劲卸之不去,干脆抓着一诚衣沸犊”,将他推转出去。这一招在实战经验丰富的兽王眼中本来并不特别、他的掌势在半途早已转发;但一诚却借势而为,在被推开落地之前,一招“愚公移山”再将廷威卸转。
本来廷威已将一诚推至自己的“鞭稍”、推劲已尽,却因为自己被一诚带至新位、相对之下一诚又来到自己的“鞭柄”;太极劲力一发、又将他拉转到新方向。
两人就这样像小孩拉着手转圈般、互相牵引、推卸地转了两圈,也让兽王的掌势不得不老尽而落空。这么奇特的手法,就连兽王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能说武学境界果然浩瀚无涯、学之不尽。
廷威心头的震撼也不小于敌人;他本来老是暗自埋怨老师只教他这种“软手软脚”的太极拳法;却没想到自己能够临阵接下敌人如此强横的一招。至此,让他对卸劲防守之道大为改观、也开启了他武学认知的另一道门径。
一诚没想到兽王的实战经验、武学造谐之高,理解了这套板斧后,一掌“霸王怒”又再打出,方才这招是碰巧用上的,自然不可能临时变创新法;只好故技重施。但这回,一诚只觉得兽王的掌劲如影随形,彷佛算准了二人落点似的。
一招打下,竟又落空、只打着了一诚的半条胳臂;这下起来变化大快,连一诚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场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益凯见到二人危急、自己又功力全失;竟大胆地、毫无章法地上前抱住了兽王的腰、让他身形为之一滞。
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另一头启明已赶了回来,他见到一诚被逼于掌下,自己功力大损、已无法发出剑指;只得发劲打向一诚肩头,让他身势一偏、原地转了半圈,那“霸王怒”的一掌自然就落到了他的侧身手臂上。
又多了一人来搅局、又在危急之际被解招;让兽王不免回想起方才一直被益纬阻势的不悦。气氛之下,一把抓住抱着自己的益凯,内劲一贯、直直地将他摔飞出去;廷威见状大惊,连忙飞身过去救人,却追不上益凯的堕势。
不合理的“啵!”地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却见益凯并没有给摔得身骨寸断,而是跌落在一只被他压断臂骨的手上–益纬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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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益纬被打倒在地,体内残存的一丝游离真气护着他的心脉、凝具了他的神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迷蒙地有了意识。这时候的他等于是已站在奈何桥头、就差这么一步了。
意识存有、但模糊不清了许久,益纬连自己是谁、连要睁开眼的念头都没有;突然一阵惊呼“阿威!”传入耳中。
是……;这声音,是……;是“阿凯”!,益纬彷佛被桥上孟婆踹了一脚、神识飞回了ròu_tǐ,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遭了,阿凯怎么在这;不行,不行!”他心中急切着;对自己昏迷时外边情势不知情的他,担心弟弟是进来了休息室,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后冲出去和兽王拼命;他所知道的阿凯,一定会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