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这样的感觉让点仓副掌门仿佛能感觉到危险一寸寸逼近的感觉,背后的恶寒感和鸡皮疙瘩在一阵阵的往外冒。
他只得奋起的对上顾涯,只是希望可以在顾惘赶到之前,让自己能打败这年轻的守墓人,好去后山,到时候只要他能得到了秘籍和财宝,逃脱出柳絮山庄,他就是鱼入大海,在也没有谁能限制住他了。
到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势力,当上点仓的掌门,吞并其他的门派,在来柳絮山庄,灭了这地方,又有何难?
点仓副掌门暴起,和顾涯对上。
而在另一边,正在逼近墓地的人却不啊顾惘,而是鲲使和鹏使。原来在方才,鲲使和鹏使从庄外追了出来,把顾惘叫了出去,柳絮山庄外有变,追截点仓副掌门的事情就由他们两负责了。
顾惘虽然心中对鲲使鹏使没有十分的相信,但是听得他们两说的话,却还是出了山庄,毕竟九涧里的东西的秘籍都是外人学不懂的,而且还是那般自伤身体的柳残三式,最多不过就是前人准备的逃生暗道被发现,不能再用了。
顾惘赶紧倒转方向,出了柳絮山庄。
山庄外,原本正处于上风的顾家势力全部被压制了下来,一声声悠长的木鱼声仿佛从天际传来,‘咄……咄……咄……’
而在正道人士那边,一群持着木棍的武僧和尚正和顾家的人在对持中。
顾上铭,殷折天,霭乾,水长天度都站子啊一起,除了霭乾和水长天脸上没有半分的疲态,其他的人都有着几分疲累之色。
霭乾不累是因为他根本没打,水长天不累是因为他太能打了……
那些僧人分明是南山普光寺的人,还有一部分是蓬山无量寺的高僧,顾惘看得眼神一沉,杀气就重了许多,他看着众僧人道:“诸位不是不参与此事吗?怎的现在却又来凑这场热闹?!”
场中的人被顾惘的杀气一慑,那为首正在敲着木鱼的和尚袈裟着身,看着顾惘道:“施主杀气过重了,罪过罪过!”
旋即继续道:“此等事,本不是我等佛门之人当参与的,只是此事牵扯了整个江湖,除了佛门之人,几乎没有不被卷入这场风波,我佛普度众生,此事,我等不能袖手旁观,只愿施主的杀心不要太重,不然将会堕阿鼻地狱,阿弥陀佛!”
那一身阿弥陀佛,仿佛把场中的杀孽生生的压了下去,站在那和尚身后的执棒黑面僧人,眼中有些不忿,但是想起师父在赶来前日对他说的话,便硬生生的把那不忿压了下去。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那时候他在为了众人要助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而心中想不通,很是梗气,而他的师父却是紧紧的在榻上打坐,没有半分被他的情绪影响。
知道师父诵读完了整篇的法华经,才慢慢睁开瞌起的眼皮,看向他问道:“渡厄,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渡厄见自己的师父终于理自己了,愤愤的道:“那些正道人士个个道貌岸然,分明是贪图别人家里的东西,却秉持这替天行道的名号,而那柳絮山庄,冥宫之人,被冠以邪魔称号,却个个的性情中人,没有谁像是那些正道中人那般的无耻!”
“你看见了吗?”
“什么?”
“为师问你,你是样样都亲眼看见了吗?你可知那冥宫手下有多少依附的小门派?那些门派中,其中便有一个,专门强夺女子元阴来修炼自己武功的门派,其他的更是数不胜数,顾家的暗器,又是何等的伤阴鸷?一日屠尽一城便可看出来了,你便只是看见了他们现在的意气风发,豁达热血,何曾看见他们背后未曾表露出来的东西?”
渡厄继续问道:“那,那些正派……!”
他师父在幽幽的橘色烛光下,合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那些正派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他们爱惜自己的名声,建桥修路之事他们都做过,就如那仁知阁一般,敛钱刮财,却也懂得恩泽天下,便如此,他们才有正道人士的名号。渡厄,我等不在江湖中,亦在江湖中,只得权衡何等才能让这江湖中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受到最大的恩泽。”
第八十六章
说到了底,不过是权衡中间,看谁的存在能对普通百姓的生活有帮助些。他虽是佛门中人,但是终其一身都没有让这个江湖止杀,到了最后,他只看何为百姓利长,何为百姓利短。
这样的想法,大约一辈子都不得见如来本相了,但是既如此,就如此吧,面对如此的一个江湖,他已经做不得更好了。
他没有本事让整个江湖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能在利益的一段,保全对众生更有利的一方,他只能在这个江湖,尽力的做到这一步了。
站在顾家人面前,惠泽敲击着手中的木鱼,敛着目光,看起来苍老又慈和,道:“兹事体大,整个江湖都被牵扯了进来,如此大的一场腥风血雨,我等若不介入,就妄为佛门中人,善哉善哉!”
天色已近暗了下去,中人举起火把,在惠泽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能在火光下看见地上的鲜血,和那一句句的尸身残体,那土地的颜色都被浸成了黑红色,惠泽捻着手上的念珠,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就站在那些碎裂流血的尸体旁,敛目拨动着手中的念珠,像是站在炼狱之上一般,一声明黄的袈裟,长长的念珠戴在脖子上,垂到了腹部上。
顾惘走到了顾上铭的身边,在他的袖子下握住了他的手,刚刚伸手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