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的运气也是极好的,他有两个手下,就被炸死了,还有一个,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右腿。
而他,只是受了些外伤,不过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月就能出来了,现在过了这么久,连疤痕都退的差不多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做的相当好。”
凯撒又道,他立刻道:“这是应该的。”
他说的很淡然,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作为ja保全的负责人,他也是众多势力拉拢的对象。在凯撒在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试探一下,见他不为所动也就罢了。他们都知道不可能,凯撒不会放一个不忠心的人在那个位置上。
而当凯撒离去,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洪门人拉拢他,用的是金钱和关系——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琼斯拉拢他,用的是更多的金钱。
所有人都认为他被他们拉拢了,连丹尼奥都认为他是忠于他的。他也的确是忠于丹尼奥,在凯撒出事后,就是他负责将丹尼奥从牢里带出来的,也是他和其他几个经理连同律师在第一时间将丹尼奥推在那个位置的。
林跃和花胡子的那次见面,也是在丹尼奥同意了之后,他才联络的。
如果林跃的那封信不出现,他也会一直听从于丹尼奥的。
但是,他之所以会听从丹尼奥,也不过是因为凯撒当初的吩咐罢了。说不上太忠心,不过是习惯,在他被凯撒从黑市拳上带出来后,一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
凯撒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卡洛斯需要什么,也知道他不需要什么。
“你出去吧,马来西亚那边,没有事情的话,每星期向我汇报一次。”
“是。”
卡洛斯向外面走,又被叫住了。
“把报告留下来。”
卡洛斯脸上有一丝惊诧,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将报告放在凯撒的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后,凯撒丢下手中的门,停了一会儿,将报告拿在手中,里面的东西和卡洛斯所说的一样,但他还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
在看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如同看任何一个报告似的,看完后,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将那份报告放在书架中,他继续先前的工作,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但因为前一段太乱了,一些事情他也不能马上下手。
“乐乐乐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这个词的意思不应该是监控吗?为什么用到这里就是探查了?虽然说监控和探查在某种意思上是有相同点的,但真的说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为什么要这样用?如果这样用会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这到底……”
“就是这样用的,没有为什么。”
当声音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下意识的回答,他的笔微微的一停,然后再次继续。
他没有抬头,没有发问,更没有站起身去查看。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在另一个国家了,他知道,那个人不会再烦他了。
他什么都知道。
“十月八日,林先生在云顶山庄住了下来。”
“十月十五日,林先生再次输了一万令吉,七天来,林先生已经输了七万。”
“十月三十日,林先生在夜总会找到一个工作。”
“林先生每周到云顶山庄赌一天。”
“十二月十一日,林先生在1/2令吉的桌子上和人对局,输了一百四十五令吉。”
“一月六日,林先生在夜总会升为领班,每月月薪八百令吉,小费大概在五百到七百令吉之间。”
“一月十四日,林先生在4/8的桌子上和人对局,输了六十八令吉。”
……
报告很规律的每星期一次出现在他的桌子上,而当有什么特别变化的时候,那么当天就会多出一份。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变化,不过是林跃找到了工作,林跃惹了点麻烦,不过已经处理了,真不算什么大事,但卡洛斯每次都会提交,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于是这一天,他的桌子上又多了一份报告:“林跃在云顶遇到浩然山庄的张智功,两人相谈愉快,共同吃了午餐,并一起返程回到吉隆坡。”
凯撒盯着这份报告看了半天,而事实上,林跃和张智功的交谈实在说不上相谈愉快。
在山顶碰到张智功,林跃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兴高采烈的打了招呼:“二少好巧啊,不过,恩,也说不上巧,这里的赌场也是满有名的,二少今天手气怎么样?”
“我不是来赌的。”
“哦,那就是来玩的了,你看着温暖如春的,咱穿单袖也没问题,真是避寒的好地方啊。”
“我是来找你的。”
“二少真是神通广大。”
“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林跃没有推辞,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也是有什么答什么,顺带还问了张智成小刘等一干人的情况,并表达了自己的问候。但是一吃完饭,他就又回到了赌场,在其后的四个小时内,都没有怎么搭理张智功。
一直到下午六点,他准时起身,换了筹码之后,就出了赌场。
“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林跃抓抓头:“好吧,二少请客,我当然没意见。”
张智功这一次没有玩小资,反而在唐人街找了家中国餐厅,点了四凉四热,最后又要了两盘饺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饺子吗?”
林跃笑了:“二少,怎么说,这里也是咱们华人的聚集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