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好像是去给源信直交什么东西。”
“已经推出来了?真不愧是伊月!”奴良鲤伴毫不怀疑土御门伊月在y-in阳术方面的建树,索x_ing连伞也没放,直接就出门去接土御门伊月。
说起来……今早走的时候他找了半天那把蓝伞,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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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时间流速是一致的啊……”源信直陷入沉吟,“不过这件事情似乎也无法验证……”
土御门伊月能够理解他的顾虑,在这个世界,他只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y-in阳师罢了,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像在平安京时那样信赖他。不过对他而言,y-in阳术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东西,他推演,得出结果,然后进入龙宫,这是一套很自然的流程。
“我理解您的疑虑,所以本身也没有打算让很多人一起登上龙宫。”土御门伊月笑了笑,“我和鲤伴前去即可,遇到麻烦也方便解决。”
一个半妖,一个人类,这样的组合确实考虑到了最多的可能x_ing。源信直点点头,他表示会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土御门伊月自然也不客气地应下,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被当成了人类。
事情谈完,他离开房间,远远望见大门处有人影晃动。
是源义衡。
阵雨潇潇而落,打在院中本就s-hi漉漉的紫阳花球上,青年的白发有些偏银,在雨幕之中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灰度,然而前额那一缕赤色,犹如引燃所有苍白的火焰,使得那个人的气势尖锐起来。源义衡穿了一身纯白的军装,仿佛是与得到政府承认的奴良鲤伴刻意区分一般,这身白色却完全压不住他整个人的孤傲和锋利。
汽车开走了,源义衡并不打伞,直接穿过庭院向主屋走来。
土御门伊月眨了下眼睛,那个作死的想法蠢蠢欲动,他闪身就藏在了拐角处。与此同时,大门处又传来响动,半妖撑着一把紫阳花的大伞,上门接人来了。层叠雨帘之中,他的金色妖瞳也仿佛笼着一层雾似的,掩着花影和亮光。
土御门伊月关上了房间的拉门,这间房明显是平时不怎么用的,呼吸间有淡淡的烟尘味道。他屏着呼吸,等源义衡从这个房间前经过,转过一个拐角,这时候,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光哥……”
这一声仿佛是从梦里传来的,又轻又软。源义衡猛然回头,他的白发发梢还在向下滴水,轻缓的落到地面上。
“滴答……”
“谁在那里?!”
他下意识地向回走几步,自己的足音响在回廊上,廊外雨声倾泻而下。
错觉吗?源义衡深深地看向那个拐角,一手捋一把s-hi淋淋的额发,转身离开。隔着一个拐角,土御门伊月小声呼出一口气,试探完毕,他觉得源义衡可能跟光哥有那么点关系,但至少没有记忆,不然刚才肯定就叫“小混蛋”了。
没有记忆的光哥,恕他直言,半点不能打!
果然如他所料,脚步声在渐渐远去,一声一声渐渐遥远起来。大佬一撑拉门,让脊背离开墙面,拍拍手上沾的灰尘,打算走人,突然他耳尖一动,感觉这脚步声未免也太持久了一些。
不对!
被认为已经走远的源义衡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根本就没有走远,不过是在模拟脚步声,现在直接转身,大步走向那个可能会藏人的拐角!
什么错觉?不过是伪装成错觉的刻意为之,就像在树丛中下伪装猫叫的行为那样天真而愚蠢!他不会被所谓的错觉蒙骗,他相信着自己的感觉,相信着自己的判断,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折回去,打算抓住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他玩这种游戏!
土御门伊月心里叫了一声“药丸”,不过他仍然是很沉着的,很沉着的当场变成了一个穿着狩衣的小纸人,飘飘悠悠落到地上,抬脚就想钻进旁边的房间里——
“啪叽”,大佬小纸人撞在门上,踉踉跄跄,向后摔了个屁股蹲。
大佬小纸人在原地懵了几秒,一拍脑袋想起来,他这样当然进不了门,应该把身体横过来,变成窄窄的一条,就能钻进各种缝隙。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纸人横过身体钻门缝,然后他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看不见。
他看不见门缝在哪里啊啊啊!
纸人的视野只有一百八十度不到怎么破?!
完全不知道庭院里那种能钻各种缝的小纸人是怎么c.ao纵身体的,大佬当纸人的次数实在有限,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懵逼了。又试了几次钻不过那条缝,小纸人顶着一脑门的小汗珠,正式感到方张。
完蛋辽!
源义衡携着一身s-hi气,迅速转过那个转角,下一秒,他的瞳仁微微紧缩。
“你……”
黑发的半妖从半蹲的姿势站起来,懒怠地闭着右眼,只露出左边那只金色的妖瞳。他穿着一身纯黑的军装,军装上印有奴良组的花菱和“畏”,此刻正漫不经心地笑道:
“哟?”
哟你个头!
源义衡狠狠皱眉,奴良组的二代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商讨龙宫一事的。”奴良鲤伴仿佛看不见他的不友好,仍然淡淡地笑着,“我有意亲自登上龙宫一探究竟,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吧?”
妖怪头子愿意亲自涉险,对他们而言当然是好事。源义衡听了这事,却并没有被转移注意力,他发现半妖的披风不太自然的轻微动了一下。
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