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法消除心中的怒气。
上一次狩猎之时诬陷他下毒害父皇,这一次又故伎重演,在熏香中下毒,妄图害他。那人定是知道自己送了熏香给父皇,所以才趁人不注意之时,在熏香中做了手脚,好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回想自己这些所谓的兄弟,四皇弟慕容宇如此懦弱,平日里碰见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量他也不敢做出陷害他这种事情。那么只剩下三皇弟与五皇弟,五皇弟锋芒毕露,小时候事事与他争第一,三皇弟不思进取,毫无存在感,在他看来,唯一有可能做出此事的,只有他那五皇弟!
正当此时,慕容成的心腹宫人锦源从外头进来,他看着太子阴沉的面色,冷静地开始分析起来,“依奴才看,五皇子虽然锋芒毕露,看似爱与太子争高下,但他缺乏智谋,并没有那般聪明,自然也做不出如此天衣无缝之事。”
锦源的话让慕容成冷静下来,说的也是,虽然慕容冲看似勇猛,实则无才无德,表面声张罢了,那么……会是三皇弟慕容衡吗?亦或是,看似懦弱,也许有另一面的四皇弟慕容宇?
与此同时,五皇子慕容冲在殿中,他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品茶,一边轻抿茶水,一边在脑中思索起来。
熏香下毒这件事,他可以肯定的是与他自己无关,他连太子给父皇送了熏香都不知道,何来下毒?那么有可能的,便是太子慕容成自己,三皇兄慕容衡,以及四皇兄慕容宇。
太子慕容成并非没有可能下毒,慕容冲知道他觊觎皇位已久,奈何崇德帝老当益壮,半点没有要驾崩的趋势,难免他会心急。权利向来惹人争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为了权势,慕容成妄图篡位下毒害死崇德帝,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慕容成下毒,是有动机的。
其次是慕容衡,虽然表面看来他不思进取,没有任何长处,但是慕容冲深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隐藏在慕容衡窝囊的表面下,是怎样的一颗心,因此,他也有嫌疑。
最后是四皇兄慕容宇,这可以直接排除了,慕容冲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懦弱得连一个女子也不如的人,会有那个胆子下毒害父皇,因此慕容宇没有可能。
那么最有嫌疑的便是太子与三皇兄,慕容冲这般想到,继续往下分析。虽说太子有最大的嫌疑,但是先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下毒事件,时间间隔不久,他又故伎重演,最大嫌疑必定是他,堂堂一国太子,至于如此愚蠢?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又不无可能是他做的。
若不是他所做,那么最大可能便是慕容衡,唯一能解释的说法,便是慕容衡心机深沉,不如表面看来那般窝囊,想到这里,慕容冲眯起眼睛。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他的三皇兄,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要将他处理掉,永绝后患,以免他阻碍自己的成功之路!
而此时此刻的沈府,慕容衡正心情大好地和沈辞在院中吟诗作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
片刻之后,两人结束对诗,沈辞见慕容衡不开口,便道:“我猜,这件事过后,定有许多人开始蠢蠢欲动。”
“比如……慕容冲?”慕容衡兴致勃勃地回应。
沈辞闻言挑眉,不置可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亦有何惧?”慕容衡轻勾唇角,莞尔一笑,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不管是谁,都得死!
第十四章.尴尬一幕
解了毒之后,崇德帝才感到身体一点一点恢复了力气,也有了食欲,他渐渐开始康复,直至完全痊愈。
病好了之后,崇德帝也恢复了早朝,对于熏香下毒的事件,他并没有查出什么苗头,因此只能抱着对太子半信半疑的态度,继续生活下去。
这一日,崇德帝在殿上听取大臣们的禀奏,忽觉有些无聊,说的无非是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便挥了挥手,对一旁的文林使了个眼色。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文林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众位大臣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忽的有一人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臣有事要奏!”此人正是御史大夫刘实,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定要搞垮不可。
“何事?”崇德帝透过门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是这个刘实,每次无事都能被他找出一堆事来,烦不胜烦。
“回皇上,臣要检举一人。”刘实微抬起头,高声继续道:“此人乃户部尚书梁隆昌,包藏祸心,妄图谋反!”
“胡说八道!”梁隆昌闻言,嚯的走到刘实面前,眼冒火光地瞪着他,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崇德帝打断。
“刘爱卿不要打断,接着说。”崇德帝声音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怒,他看着殿下的两人,面色渐渐严肃起来。
“臣检举户部尚书梁隆昌谋反,请皇上明察秋毫!”又说了一大堆,刘实抛下这个问题交给崇德帝,他暗暗握着拳头,嘴角有笑。
崇德帝当即怒了,他将御书案掀翻,走到梁隆昌面前,见他浑身发抖,冷笑着说:“没想到梁爱卿竟有如此胆量,来人,拖下去砍了!”
“父皇。”正在此时,太子慕容成站出来,他恭敬道:“儿臣私以为,虽刘大人检举了梁大人谋反,但证据不足,不排除有人栽赃陷害,因此恳请父皇严加查证,再做决定为好。”说完他退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崇德帝的面色。
被他这么一说,崇德帝心觉也对,他转了转眼珠,正怒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