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摸样倒还是英武端正十分耐看的,皱了皱眉,“他会比我细心吗?”
自己的工作能力受到质疑,焦孟良终於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公子,我虽然长得粗了点,但是,分内工作却十分在行的。”
俊美青年见他开口,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忽然对他笑了笑,焦孟良莫名的脸红了,俊美青年才转头对神色有些不快的擎煆桀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擎煆桀虽然心里不高兴他对焦孟良笑,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俊美青年出去後,焦孟良忙走近床边,一脸担忧的问,“堡主,你伤得重不重,痛不痛?”
擎煆桀见他紧张关心的神色,很是受用,神情缓和下来,声音也似乎柔和了不少,他道,“更衣。”
焦孟良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的衣服上还有血,没换新的,忙红着脸道,“哦,是。”刚才他想到哪去了?一听到更衣心底就一颤,下意识的想到那种事去。
焦孟良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帮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拧了毛巾帮他擦了脸擦了身又问过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上什麽的。
擎煆桀似乎对他的服侍很满意,喝了点水後神色柔和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焦孟良站在床边愣愣的看了他柔和英俊的睡颜,跟醒着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一瞬间那种由於身份能力而造成的疏离感就近得触手可摸的距离了。此时此刻,焦孟良心中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原来他也会受伤也会有这麽柔和脆弱的时候,原来,他也是会孤独会要人陪伴,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他对自己做的事,他忽略了最基本的一点,他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而已。
焦孟良出神的看了两刻锺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帮他拉好薄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一开房门,就见穆管家和那个俊美青年都在门口。
焦孟良楞了一下,道,“穆管家。”
穆管家道,“堡主睡着了?”
焦孟良点头,“睡着了。”
穆管家松了口气,微笑着对俊美青年道,“龚公子,堡主已经休息了,老奴带您去房里休息吧?”
龚青羽道,“多谢穆管家,您先去忙您的,我想跟这位焦公子聊一会。”
穆管家看向焦孟良,焦孟良一脸迷茫。
穆管家道,“既然这样,那老奴先告退了。”看向焦孟良,“好好招待龚公子。”
焦孟良还搞不清楚状况,傻傻的点头应是。
焦孟良跟龚青羽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焦孟良看着那俊美公子,俊美公子也笑着看自己。他脸一红,呐呐的道,“龚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龚青羽本身就长得俊美,此时此刻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煞是迷人,他道,声音如潺潺溪流,“我叫龚青羽,孟良叫我青羽就好。”
焦孟良惶恐道,“公子是客人,我是擎家堡的下人,这样叫不好。”
龚青羽毫不在意的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有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焦孟良一下子跟身份气质都差这麽多的贵公子坐这麽近,有些手足无措,讷讷的道:“青,青羽,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说?”
这时候刚好有侍女拿了茶点过来,想来是穆管家吩咐的。
龚青羽端起茶喝了一口,幽幽的道,“擎大哥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
焦孟良在擎煆桀房里见他时就已经猜测堡主救的人可能是他了,现在他说出来也没什麽惊讶,也是,像他这般俊美的人才配堡主去救,才能跟堡主并肩站在一起,他觉得龚青羽是喜欢堡主的,而且堡主为了救他而受伤,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本来这种发现是应该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却觉得闷闷的有些难受。
焦孟良忽略心中那种怪异的情感,道,“堡主是好人,青羽也是好人且这般好看,堡主当然会救你。”
龚青羽对他笨容,把糕点推到他面前,“先吃点糕点。”
焦孟良忙道,“哦,谢谢。”
龚青羽道,“孟良是堡主的近侍?”
焦孟良点头应是。
龚青羽道,“堡主似乎很在乎你。”用的是肯定句,且没有用重视,用的是在乎,焦孟良听不出来其中的区别,但是事实上这两者的意思是很不一样的。
焦孟良似乎想到了什麽,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转了一轮後才讷讷的道。“是,是堡主仁慈。”
龚青羽端茶的手顿了一下,擎煆桀仁慈?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麽形容他。但他并不想点透这一点,啜了口茶,道,“孟良在擎大哥身边服侍,可否跟我说说他的爱好习惯。”
焦孟良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笑着道,“好啊。”
龚青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焦孟良想了一下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堡主爱吃他做的家常小菜,像清粥萝卜干,红薯粥,山菌炒鸡……堡主喜穿黑色的衣服,堡主吃饭前要用柚子水洗手……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些曾特意留心的情景异常清晰牢固,他渐渐沈浸在自己的回忆和叙述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感觉不到了,等他说完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二十一、龚青羽
他一停下来就发现龚青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焦孟良尴尬的笑了笑,龚青羽递了一杯茶给他,“说得口干了吧,来,润润喉。”
焦孟良脸有些红,接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