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映月楼熟吗?嘿嘿…
顺带关于白霖的衣服,我国古代崇尚黑色的是秦朝。我这里让白霖外出穿红色是选用的宋朝,网上搜了一下宋朝皇帝换红一是五行属火,还有一个是赵匡胤黄袍加身想要与民同乐所以衣服和高级官员服色相同,至于为什么不用紫色就应该是出于五行了。
第98章 逃命(五)
“太子殿下,你既已学过四书五经,明白人□□理,那鄙人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太师请讲。”
烈日炎炎,太师面上掩着一层纱,光洁的额头带着一条淡蓝色的水晶链子,一双寒冰乍解的眸将一切看做烟雨。独自静默不做便已是风景。
他垂腿坐在屋顶上,一手抓着太子的柚子防他滚下去。
太子已到了而立之年,却仍像少年时那般憨厚。
太师轻声说,“一个人用了一生去考取功名,但却在考中后病死了。一个人生来才华横溢却家贫如洗,只能考给考生代写维持生计,你觉得这两种人哪种更可怜一些?”
他不知是性情所致还是身体抱恙,说话只能慢条斯理做说,做事只能慢条斯理地做。反而让人误以为他是故意拿捏。
“孤…我觉得前者更可怜些。”太子回答得有些犹豫,时刻担心着太师翻脸大人。他见人并无反映,继续小心翼翼地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人读书为j-i,ng忠报国,之后或战场厮杀,或入朝为官,但说到底做得是对的事,而后者…我觉得他本就有错在先。”
“那鄙人现在告诉你结局,前者考中进士,虽死有怨念,却只是一汪没什么力量的清水,烈日灼灼不过几日便什么都不剩了。而后者,一生卑陋,纵使留下千古名篇贯之姓名也与他无关,他之怨念,如溪流般源源不断,无声无息中害死过很多人。”
“可他明明犯法在先啊…”
太师迎着太阳的方向望过去,被刺痛的双眼渐渐眯上。“对,但他犯法了。”人伦与法治相比,维护社会治安者胜。而人伦道德,往往只会造就人心惶惶的乱世罢了。
他眼前一黑,只听太子惊呼着想要拦住他倾斜下的身子,却还是无济于事,反而连自己也被带着拽了下去。
“救…救命!”
衣领被人用力提起,那人不知从何处而来,快如闪电将两人一并稳稳接住。
太子在地上踉跄了下,“你…你是那天在殿上和母后说话的人!”
那人皱了下眉头,“闭嘴!太吵了。”
第99章 逃命(六)
救太师的人穿了一身麻布衣,像是极力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平民,可他天性不甘粗陋,再拦的袍子依旧穿得一尘不染,飘飘然如神仙一般。
太子一路小跑跟着,像个给人打杂的小二,最后却被人关在门外。那人道了声回去休息,竟连窗户也一并关上了。
好在太子愚钝,没往冒犯的方向想,竟真听话,乖乖地回去了。
这位胆大包天,把人当瞎子,死活要做平民老百姓的,就是之前把阮卿珏坑得奇惨的蓐收。而那位不以真容示人的太师大人,也不难猜出其身份了。
蓐收扶他平躺好,一手伏在他心口传输神力。阮卿珏在昏沉中仍抗拒地哼了一声,将妖力递了出去。
两重力量相互碰撞,互不示弱。只是与那点妖力相比,神力更胜几筹。
一炷香后,愣是在无形中将那股妖力生生包裹住,自我消化了。
阮卿珏轻咳一声,一双困顿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有些失去焦距地冲着房顶道,“庄稼…”
“嗯。”
“咳!”阮卿珏呛了口血痰,眼神反倒清明了许多,“太子殿下呢?”
“我让他回去了。”蓐收并不在意未来皇帝的死活。他收敛了神力,给人盖好被子,“下次别爬那么高了,摔下来不疼吗?”
“哈,你是怕我摔下来脸先着地不幸破相了吧?无妨,鄙人下次要晕也先抱好头再滚。”阮卿珏虽是在说笑,双眸间却看不到一点笑意。“殿下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我可不想成天看个死棺材脸恶心人。”
“阮卿珏,别这么叫自己。”蓐收后面的话被阮卿珏生生截断,“殿下,你觉得咋们之间除了欢迎欢迎,进来进来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吗?”
第100章 逃命(七)
“阮卿珏!”蓐收让他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蓐收一生最容不得人说粗陋之语,阮卿珏却捂着仍在闷疼的心,继续气他。“我于整个天界不过就是一把兵器,能称得上趁手已经是不易了,你还要奢求什么?”
菜刀是刀,砍刀也是刀。大夏天杀了人不擦上面的血一样会引来无数苍蝇。又有谁比谁干净?
蓐收让他说得一怔,将人强行按倒回去,“抱歉…你好好休息。”
阮卿珏看着他一脸自责的模样,无心与他在小事上废嘴皮子,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死?”依他现在情况来看,他魂魄完整,心脏健在,除却身上神力荡然无存外倒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那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林子里躺了大半天了,若不是身上有妖力庇护,荒郊野岭你恐怕身体难保证完整。”蓐收一边说,一边掩口打了个哈欠。
用神力治病本不是难事,偏生阮卿珏的病不是寻常病,而蓐收也只是个半吊子郎中。俩人往起一凑半斤对八两,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