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上来,咱俩一块儿坐轿。”
“大人请勿戏言。学生并不若大人想象那般无用,自是能禁些风雨。”
“四喜,我的好师爷,你就别怄气了,回头你真生病,我可是会心疼的。快上来。”
武范朝元嚣使出两道杀光,以衣袖挡雨,快步走到武芾身边,执意不肯接受元嚣的好意。
元嚣心急也莫可奈何。
走访的时间长了些,离开村子时已经快日落,偏又遭逢暴雨,阻挠前进,元嚣一行只好躲进路旁野地里的荒庙暂避,待天亮雨歇之后再回县衙。
荒庙不大,但分出两进,分别是供奉神佛的前殿,以及供人居住的里间睡房。许是庙荒了,守庙的人也便走了,里间就剩下些干草伴着土炕。
前殿、里间都生了火,衙役们借宿前殿,元嚣住里间。
元嚣在土炕上躺了会儿,越想越别扭,索性出来前殿,叫武范一同进去里间休息。
庙是荒庙,庙门的门板早不知叫谁给卸到哪儿去了,前殿顶多能避雨,根本不挡风。风顺着大门刮进来,围着火也不觉得有多暖,身体强健还则罢了,体弱之人八成受不了。
手无缚鸡之力,一看就虚软得跟面条似的武范,自然就是元嚣眼中的体弱之人。何况,元嚣总觉得亏欠武范,总惦记弥补武范的损失,纵然他很清楚他对武范做的那些事,压根儿没法弥补。
元嚣心是好心,架不住武范不领情。催请不动,元嚣落得挺尴尬,除武芾外,衙役们的眼神也挺深奥,无奈灰溜溜折返里间,继续忍受内心煎熬。
“哥,你大病初愈身子虚,还是领了大人的好意,进去歇着吧。”
武范武芾哥儿俩霸占一丛篝火,其他衙役占据前殿另一边,生了两丛篝火,分成两圈围着。虽然距离他俩有些距离,武范还是把声音压到最低。
“你也当我弱不禁风不成?”
“你如此明显而刻意的避忌大人,只怕不引人怀疑都难。”
“怀疑什么?”
“大人的态度,你的态度,你说怀疑什么?”
“我态度一贯如此。”
“越是避讳越说明心里在意。”
“笑话,我会在意他?”
“既不在意何不大大方方,如过去那般?”
“过去哪般?我不记得曾对他客气过。”
“但也不曾这般别扭。”
“你自已有龙阳之癖,莫要以为天下人都与你一般。即便我与你一般,对象也不会是他。”
“还说不在意,你不觉得一旦涉及大人你便尤其敏感?”
武范被武芾惹恼了,瞪着武芾一再运气,忽然打了个喷嚏。
元嚣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个喷嚏,一听见声儿,“噌”的就从里间蹿出来,目光定格在武范身上,绝不怀疑别人。
“你、你都打喷嚏了,不许再硬撑,立即给本老爷到里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久违滴更新==bbb
嗯嗯。。。开始复耕了,俺会努力尽量隔日更。。。嗯……努力==
于是,也该响应河蟹号召,抹消介里滴肉肉了……泪奔/(tot)/~~
河蟹过后,会复原tat
---------
欢迎抓虫\(^o^)/
---------
介个文不会坑。。只素。。。俺打算用有生之年完成而已……逃跑
74
7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合并)...
元嚣对武范下完命令,一屁股坐到武范旁边,意图运用自己对武范的“影响力”逼迫武范进到相对避风温暖的里间屋子去。
不至势不两立,武范也是一心想与元嚣拉开距离,于是乎,元嚣落座,他走。不是想让他进里间么?那他就进去,反正少看元嚣两眼,他能多喘两口匀实气。尽管他只是运气运猛了,让篝火的烟灰呛了才打喷嚏,跟受寒八竿子打不着。
武范终于给他逼进里屋,元嚣挺高兴,觉得自己越发长了本事,懂得利用武范的逆反心理实现自己的善意关心。说实话,打从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地界,元嚣越来越感到自己是个大能人。不由得感叹,环境不光造就人,更能突显并成就人。=v=
元嚣得意的时候往往特别专注,也就没注意到武芾偷偷投注到他身上的眼光。当然,更不晓得武范在里间屋子愤恨难平,咬牙切齿的跟心里把他骂个底儿掉,还特意找根木枝子充当他的替身给掰成多少段,假想成把元嚣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
待元嚣得意完,便拽着旁边的武芾讨论案情,商量万一当真无人出来作证,如何在不动用大刑的前提下要原告两口子供出当日真相。
讨论完,凑合打个盹儿,风雨交加的一夜就这么过去。
次日回到县府,元萧和突厥两口子没影儿了,跟下人打听出两口子天一亮就一块儿出去了,说是晚上回来。
两口子相伴而出,突厥又是一副武功高强的模样,元嚣自是不用替元萧的安全担心。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些东西,元嚣正准备传唤牛二至内堂再仔细询问一遍当日情形,想说问得越细节越具体突破口越多,偏也凑巧,经过一个雨夜,案情有了转机,有人被元嚣说动来到县衙给牛二作证。
作证的是村里最爱贴墙头,听人家家里私房话,添油加醋传闲话的碎嘴子,跟村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可说这碎嘴子那天瞅见那悍妇把牛二引至家中,便猜出定有乐子可看,于是在自身爱好的驱使下,偷摸着跟了过去。扒窗根儿,贴窗沿儿把经过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