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顿了顿,;何况,这只镯子代表着家族过往,我以为放在舅爷这里会更好,也只有您这样的人才会懂得它的好。;
你这小子好会说话!;先前古怪而略显严厉的老人蓦地大笑,拐杖顿了几下地。;明明是想要那股权,却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地捧我。;
陆知处但笑不语。
我是你舅爷,就凭你奶奶的渊源,这个忙我也非帮不可,宋氏这10的股权,是当初宋诚初为了感谢我帮了他一个大忙而送给我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你只管要去也无妨,如果宋氏因此不能轻许而需要开股东大会来表决的话,我也会站到你那一边的,至于这只镯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见到你,听到恒亭的消息,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了。;
他望着陆知处的神色愈发柔和,;越看越觉得你像恒亭,这神态,这笑容......;
老人语调淡淡,也透着淡淡的欣慰。
待出了金家大门,已是日幕西垂。
陆知处看了一下表,六点。
拿起电话拨通,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显示。
他吸了口气,默立半晌,又按下另一个号码。
喂?;
幸好,这次拨通了。
张绍吗,我是陆知处。;
陆先生?太好了,你一直关着机,我都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你,二少他已经往钟家老宅那边过去了......;
陆知处不得不打断他,;他关机了,我要怎么联系他?;
那边闻言也犯难了,;这,二少等了你好久,刚刚才走的,现在老宅是非钟老爷子的允许不可入内的......;
挂了电话,陆知处长长地吐了口气,不许外人入内么,那么就只有......
偌大的会议室内,暗潮汹涌。
钟氏的首席秘书在那里宣读最近钟氏及其旗下各公司的业绩,每个人看似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然而那下面的心思是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钟泓这次没有回来,长长的会议桌上,除了首座的钟老爷子,左右分别坐着钟鸿钧,钟沁,钟京平,钟旻和其他几个钟家人,还有几名当年同钟老爷子一起打天下,现在理所当然成了钟氏元老的老人,连钟老爷子和他们说话也要客气三分,并非畏惧,而是代表着多年的情谊和信任。
待秘书将那长长一串报表念完,一直闭目假寐的钟老爷子这才睁开眼,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自从我退下的这些年来,辛苦鸿钧了,有了你的维持,才有钟氏今天的局面。;
钟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钟氏现任总裁的眼眶瞬间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去,要知道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要得到父亲一句称赞的话是如此得来不易。而老爷子心里也明白,钟鸿钧虽然没有他年轻时的那种霸气和决断,但对于打理钟氏,向来是尽心尽力的,若说钟家里还有不怀私心一心一意为着钟氏的,那便也惟有钟鸿钧了。
众人不像钟鸿钧那般激动,他们知道开场白过后,接下来的话,才是钟老爷子要说的重点。
果不其然,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参茶,一如他不疾不缓的口气。;我老了,也没那么多精力再管钟氏的事情,鸿钧这些年做得很好,但也很累,我想找个人来分担他的工作,让他能够轻松一些。;
这话说得好听,但任谁都知道钟老爷子是在为挑选下任钟氏总裁而做准备了。
没有人接话,可没有人的心中不是早已百转千回了的。
如果我现在随便指定一个人,只怕你们都不服。;老爷子咳嗽几声,钟旻目光所及,突然发现老爷子比起前些年的精神矍铄,已明显老了许多。
所以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来决定,现在让刘秘书公布你们各人名下的公司业绩,我会将钟氏30的股份转让给最优秀的那个人。;
钟氏30的股份?众人暗自震惊,老爷子好大的手笔!
钟老爷子不理会众人震惊的神色,兀自道:;得到这30股权的人,可以随意选择要现在就接任钟氏副总裁的职位,还是只拿着股权加入董事局。;说罢挥挥手,示意秘书开始宣读各人的经营情况,他自己阖上眼靠向椅背,拐杖置于旁边,双手交握,雪白的须发随着平稳的呼吸缓缓起伏,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无法忽视。
秘书应了一声,开始打开报表一一公布,这里面既有那些企业近两年来的业绩资产,也有钟氏分析师为其专门分析的企业前景,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只怕要念上一个多小时。
长桌上的每个人无不心怀鬼胎,目光在彼此面上滑过,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纵然算盘在心里早已打得满天响,但脸上依旧半分不露,他们都明白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战争,所以过早暴露出自己的急燥和不耐只会徒惹笑话罢了。
到现在依旧没有陆知处的消息,又或许即使他想传来消息,但自己也收不到了,然而钟旻显得并不是很担心,脸上呈现出与现场气氛毫不相符的镇静,视线胶着在眼前的桧木桌面上,耳畔传来秘书毫无感qíng_sè彩的声音,眼前却不期然地闪过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几乎是一种回忆式的播放,想起两人初见时的针峰相对,跆拳道馆的拳脚相向,甚至是身体的激烈交缠时,汗水在那矫健有力的肌肤上滑动,常常发出一种令人近乎眩目的光彩。自己原本并不是喜欢男人的,却在那之后,似乎对这个人,这具躯体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他不知道,但和陆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