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将黄毛推荐到华虎手下,想必跟他交情不浅,但一经他点头,自己心中明显笃定不少。
我知道了。;
来到华虎所说的地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小径,不知通向何处,但两旁清幽淡雅得简直不像容帮的大本营,反而如同某位隐世高人的居处。
黄毛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到他的身影,连忙兴奋地挥手。
!;
陆知处下了车,微微皱眉。;你怎么也在这里?;
老大怕你不熟路,特地让我来带你,我们走吧,车停在这里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小径拐了个弯,一幢两层高的房子映入眼帘。
,你待会坐在中间就行了,什么话也不用说的,这次过后你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黄毛走着,一边叮嘱着他,想来这些话都是华虎吩咐的。
大头东站在门口,见他走近,笑着向他伸出手,却带着小小的恶意:;没想到你真的敢来,而且又是独自一人,就不怕我是故意要找你麻烦?;
陆知处微微一笑,和他握手。;贵分堂都闯过了,这次总不可能还有那么多支枪指着我吧?;
大头东哈哈大笑:;好!我就欣赏你这份胆气,如果肯来道上混,那一定早已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过奖。;
彼此寒暄了几句,大头东便和他并肩走入厅中,而黄毛则因为没有资格进去被留在了外面。
举目望去,这幢宅子都布满了不少人,不敢有丝毫松懈,两家老大同时出现,阵仗必定不小。
(下)
陆知处一进大厅,就看到容帮和四方堂的人已经坐在那里,一张长桌,分列两边,只有中间那个位置空着,明显是留给他坐的。
陆律师来了,幸会!;
等他走近,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鬓间微白,身形挺拔,虽然谈不上英俊,却自有一股气度和魅力,陆知处听得出他的声音,这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他的容帮老大华虎。
幸会。;陆知处也伸出手。
我们都谈完了陆大律师才大驾光临,这算什么意思?;华虎的对面,坐着另外一个年轻男人,打扮前卫得令人不敢恭维,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他的座位也表明了他的身份。一见到陆知处走进来,他斜斜一睨,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我刚才才通知陆律师的,毕竟他不是道上的人,没有必要牵扯进我们的纠纷。;
随便,;他耸耸肩,;那现在人都到了,那该说的事可以说了吧?;
当然。;各自就座后,华虎首先开口。
华老大先说。;他吸了口烟,露出一口不怎么整齐的牙齿。
那我就不客气了,;华虎的指关节在桌上轻敲,;昨晚的事情纯属四方堂和容帮的瓜葛,跟陆律师无关,还请陈老大宰相肚里能撑船,以后不要去找陆律师的麻烦。;
怎么,原来华老大想罩他?;四方堂老大斜睨了陆知处一眼,喷出一口烟,咧嘴而笑,;那他闯了我们分堂这件事怎么算,现在传遍道上,四方堂的脸又往哪放?;
他不是道上的人。;华虎立即接上话,;而且是你手下的人先挑衅,还扬言说要废了他的脚。;
哦,你们说的是这个吗,;四方堂老大诡谲一笑,拍拍手,昨晚那几个人随即被捆着手脚带出来。
陆知处认得为首的那个叫辉仔,正是那个被他用枪指着押到四方堂分堂的年轻人,而现在他垂着头似乎全身都被抽干了力气。
那老大什么也没说,只一扬手,身后几名手下棍棒齐下。
骨头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惨叫声刹时响彻别墅,辉仔那几个人立刻软倒在地,双腿呈现痉挛般的扭曲,脸色死灰,却因为四肢被缚而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仿佛连呼吸也凝固了,除了陆知处以外,在场的无不是在黑道上打滚已久,对这种小儿科式的画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现场剑拔弩张,气氛诡异,倒似乎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华虎见状也沉下了脸色。;陈江,你这是什么意思,做戏给我看吗!;
华老大这么说就不对了,;陈江在烟灰缸里敲掉烟灰,;江湖上都知道我陈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现在既然是辉仔他们挑衅在先,那我惩罚他们也算是给陆律师一个交代了,你说是不是,陆律师?;
本以为看起来很斯文的陆知处会愀然变色,没想到他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淡然神色,对眼前一幕熟视无睹,更无半点慌张,这倒反而让陈江有几分欣赏了。
他拍拍袖子,似乎在掸去上面的灰尘,接着说道:;好了,现在罚也罚过了,是不是该轮到陆律师表态了?;
下的意思是?;从进来之后只说过两个字的陆知处终于开口,语调是一贯的沉稳。
好说,既然是我的人不对在先,我不用陆律师也来个断手断脚,;他嘿嘿一笑,目光带着些捉摸不透的打量,这让陆知处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四方堂老大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粗俗卤莽。
只要在这里当众向我下跪认个错就好。;
陈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华虎拧起眉,;当初请陆律师来做见证人的提议也是你同意了的,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以为像昨天那样的小事,只要陆知处到场,双方都退上一步,就可以轻易解决的,没想到陈江还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
华老大,你不会为了这个就想和我翻脸吧?;陈江还是笑嘻嘻的,;四方堂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