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起来,“母后,我要嫁薛世子,不想嫁什么榜眼。”
沈后耐心,温柔地开解,“你喜欢忠勇侯世子,忠勇侯世子不喜欢你,牛不喝水强按头,你是公主,你父亲是皇帝,也不能强迫别人娶你吧,我看了这个穆明俊,人如其名,明朗英俊,你父皇已经下令给你建造公主府,以后你不能像这样,惹恼你父皇。”
徐赢则抹了一把泪,“薛世子以前喜欢朱璃,现在朱璃要嫁我六哥,没人跟我争薛世子,我就有希望了。”
沈后摇摇头,“没有朱姑娘,还有王姑娘、李姑娘,男人如果不喜欢你,你越上赶着,他越厌烦,想躲你,高处够不到的,永远都是他心里最惦记的。”
母女正说着,门口太监喊;“献王殿下求见。”
沈后看了看女儿,“记住母后的话,别胡闹了。”
献王徐晔走进来,沈后善于察言观色,看儿子脸色凝重,知道有事。
没心情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说教。
徐晔看一眼一母同袍的妹妹,“赢则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沈后道;“因为你父皇赐婚驸马的事闹,”
徐晔道;“穆明俊我见过,人不错,看着可靠,父皇的眼光不错,适合赢则。”
琼华公主赌气地说:“我不喜欢他。”
徐晔知道妹妹总缠着薛世子,道;“你喜欢的人,也要他喜欢你,嫁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对自己是一种折磨,别傻了,薛世子跟你不合适。”
徐赢则不服,“本宫跟薛世子怎么不合适?本宫是堂堂公主,难道还配不上他?”
徐晔自己的事本来挺烦,看妹妹不懂事胡搅蛮缠的样子,瞬间失去耐心,“你除了顶着公主的名,还有什么,哪一点配得上薛世子。”
徐赢则气得跳起来,“我就是命好,生下来就是公主,怎么样?”
沈后摇摇头,“你以为公主能保障你一辈子?”
徐赢则毕竟不傻,看母后和哥哥,想起现在四皇兄做了太子,如果继承皇位,跟自己不是同母,平素不亲近,她这个公主像宁安长公主一样,也要小心翼翼地做人。
泄了气,坐在榻上。
沈后和儿子对视一眼,沈后对女儿道;“回去吧!不嫁这种话不要再提了,嫁人后,跟驸马好好过日子。”
琼华公主噘着嘴,悻悻地走了。
沈后看着女儿出去,挥挥手,左右宫人退到殿外。
看着儿子的脸:“你这事进宫有什么急事吗?”
徐晔坐下,烦恼地说;“上次雇的刺客里有一个人跑了,还有书铺的伙计也失踪了。”
沈后的心咯噔一下,“你怎么早不说。”
徐晔垂头,“儿臣一直派人找,想找到封口,没想到这两人凭空消失一样。”
沈后急忙问;“晔儿,你找刺客时暴露你献王的身份了吗?”
献王身边的两个女人都不是普通人,首先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邱善智也这样问。
道;“我派人冒充太子的人,可是儿臣担心,如果人在大哥和三哥手上,儿臣怕露出什么破绽,被他们抓住。”
如果端王和恭王抓住他的把柄,至他于死地,绝对不会手软。
“找你外祖父商量商量。”
沈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大事上还是永宁候比较有见地。
永宁侯来到中宫,沈后和信王在等他。
宫里就留太监赵德厚,沈后母子,永宁候第一句话就问:“信王殿下上次设计太子入瓮,最后为何变成了慎王。”
徐晔懊恼,“本王派出的人明明看着太子骑马往书铺方向去了,不知什么原因,太子没到书铺,六皇弟出现在书铺里,我问过六皇弟,他说去买书,看见朱姑娘往后院去,两人认识,过去打个招呼。”
沈后看话题跑偏了,急忙拉回来,“父亲,关键不在这,我们买通书铺的伙计,想事成后,封住他的嘴,让这个伙计跑了,还有上次找的刺客也有一个失踪了,本宫和信王都觉得此事蹊跷,弄不好要惹麻烦。”
永宁候越听,神色肃穆,“有人针对皇后和殿下,皇后和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沈后沉不住气了,“端王和恭王嫌疑最大,平素野心勃勃,太子没这个头脑和能量,慎王又哑,刚从北狄回朝,也不可能跟此事有关联。”
永宁候沉思片刻,摇摇头,“端王和恭王要对付也是太子,为何对付信王?现在正该是三王结盟,两位王爷比谁都精明,自然都知道这个道理。”
“侯爷怀疑何人所为?”信王问。
“如此心思缜密之人,老夫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皇后和信王暂时千万别轻举妄动,此人在暗处,盯着我们,一不小心,我们就要吃大亏,一动不如一静,稍安勿躁,此人即便手里掌握证据,没有轻易抖落出来,证明还有别的谋算,我们小心为是,暗中调查,一旦查到,不管是谁,决不能留后患。”
忽如一夜春风来,尚书府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