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
心中自以为怀揣着巨大秘密的李院判战战兢兢的上公主府给小侯爷瞧病套着跟着卫侍郎来到这位天子禁脔(他这么认为)的寝室,意外的发现裕王世子竟然也在场,拖着小侯爷的手,表情如丧考妣:“都怪我,阿泠身子不好,还硬叫你出去看什么灯,必是着凉了……”卫泠情知不是这么回事,却不好说明,只得软语宽解:“我不过惫懒些,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阿欣千万别多想了。”福宁公主和顾嬷嬷也在一旁微笑相劝,只觉这孩子赤子之心,实在讨人喜欢。
见男主人带了御医回来,众人忙寒暄着让出位置便他诊治。
卫泠并不知道,其实在他上回在撷芳园晕厥时,这位李院判便瞧见过他满身的不可告人的痕迹,还很能脑补的给皇帝扣了口黑锅。当下客气的含笑与对方问候两句,可怜院判半低着头,一眼不敢多看,一句不敢多说,只是恭恭敬敬的请脉。虽诧异于对方的谨慎小心,卫泠也没多想,伸出了手。李彤多长了个心眼,并未撩起他的袖子,隔着丝质布料把了脉,又查看了舌苔和面色,问了几句饮食,心中有了底:本就底子弱,劳累过度又着了凉(真叫人联想啊),这才发作出来的,用点清淡温补的药膳调理一下就行,不用喝药了。
众人于是放下心来,命伺候着抄了几张药膳的方子,好生把御医给送走了。
李大夫前脚从公主府侧门出来,恰与几个异族打扮的剽悍男子擦肩。京城里少见这样的人,热爱八卦又胆子很小的李先生不由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听动静。
几个异族人大大咧咧的直接去到正门口,依稀能听到为首的人操着有点别扭的大周官话对着门官傲然道:“……北戎王……问候安乐侯……礼物……”
院判大人一边往马车里钻,一边迅速想起了去年那桩著名的fēng_liú八卦,北戎王在国宴上当着先皇和全体贵胄的面,要拿燕云、幽州换安乐侯……哎呀真是美人门前是非多呀!哎呀今天这事皇上要知道了不知得怎么震怒呢!抱着药箱,李大夫的小眼睛里开始闪烁激动的光。
半个时辰后,芙蕖院里,卫泠看着面前一箱子品相上好的灵芝,脸都快绿了。
“听说太嵴山的灵芝很好,下回带来给你。”北戎蛮子分别时这么说的。
卫泠头疼的闭上眼,自暴自弃的想,得,够凑一桌麻将了。
直至晚间,上床躺下好一会儿,小侯爷依然烦躁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烦,烦死了。
头还是有点沉,热度想来还没全退。北戎人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卫泠有些迟钝的回忆起那次被他掳去纵马时的场景,草原儿郎原始粗粝的嗓音,风雪中熊熊的火堆与大碗的烈酒……这人不坏,如果能做朋友其实挺好的……(喂,人家才不想跟你做朋友啊!)
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起那双深邃的眼睛,狼一样的,毫不掩饰掠夺之意。
卫泠打了个寒颤,团紧了薄薄的纱被依然无济于事。他咬咬下唇,悉悉索索踮着脚尖下床,翻出男神给的断玉,贴着心口抱在怀里,蛇皮刀鞘微微泛出凉意,可怜小侯爷终于开始镇定下来。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卫泠以为是值夜的丫鬟,不由随口问道:“澄心,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
他有些狐疑起来,声音微微提高:“澄心?”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敏捷而悄无声息的来到床前。
卫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刚想呼喊嘴巴就被捂住了,对方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在耳边轻声道:“阿泠,是我。”
亲爱的男神?!卫小侯爷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轻轻掰下对方的手,他哭笑不得的问道:“王爷这是……”
裕王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不方便大摇大摆的上门来,事实上,碍于身份,他连与小家伙私下相处的机会都很难找,以致堂堂王爷竟然被迫干起了月下寻芳的勾当。
卫泠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低低叹了口气,手臂软软攀上他脖子,将头埋入他胸口,小声道:“王爷来探望,阿泠心中很是欢喜。”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裕王回想起来,去年他在西山别院养病,自己去看他时,小家伙便是这样含羞带怯的说的。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滚烫的情愫,他忍不住紧紧将他抱入怀中,视线无意间扫过床头,一柄熟悉的匕首落入眼中,想来是主人正在枕边抚摸把玩呢。他胸中激荡更甚,低头在他唇角落下密密亲吻:“阿泠……”
卫泠有些意乱情迷的软在他怀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急道:“别……外间好些丫鬟们……”
裕王莞尔一笑,挑起他的下巴,在唇上啃咬起来,一面语焉不详的安抚他:“别担心,她们且得睡一会儿呢……话说你们府里警戒可不怎么样……”
卫小侯爷被吻的有些神志不清,男神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迷蒙双眼半睁不睁的,呼吸渐渐急促,间或着低低滑出一两丝甜腻的鼻音。
男人呼吸变重,一个俯身将他压倒床上,黄花梨千工拔步床发出一声暗哑的吱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跌入帷幔重重。
单薄的睡衣被熟练的挑开,温暖手掌在微微发烫的身体上贪婪的游移,清淡月光透过窗棂,隐约可见白`皙肌肤上一个一个暗红淤痕,花瓣一样盛开,乳首残留有隐约的齿印痕迹,更显靡丽。男人报复似的埋头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