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收拾的差不多了,王淳才擦着汗道:“这……这些都是新置的东西,殿下请将就些……”一句话说出来结结巴巴,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承启身份尊贵,未必肯用民间的粗被褥,虽说是新置办的,但到底也在柜子里塞了好几个月,只怕多少都要沾上霉味了。
承启笑笑,王淳的忙碌他看在眼里,听了这话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笨的可爱,于是便走过去,伸手在床上按了一按,道:“还好。”
王淳顿时精神抖擞:“殿下累了,先躺躺,我去劈柴。”
劈柴?
承启怔怔的望着王淳。他哪里知道劈柴是什么,宫里处处都用炭,一来无烟,二来轻便。早春二月,庆宁宫里的炭盆、火盆都还没有撤,承启也早已习惯了的宫中暖融融的生活,今日出来,在外面一直走倒也不觉得什么,此时才猛然觉得这屋子确实一片阴寒。他一半是不愿意自己留在这里,一半又好奇劈柴的事,便随手开了柜子,翻出件布衣披上,朝院中走去。
王淳正在全神贯注的劈柴。
他哪里想到承启会出来,为了干活方便,便把袍子下裰撩了起来,用衣带一并在腰上系了,又嫌袖口太宽不利索,索性脱了上襟,把两只袖子在前胸打了个结,准备停当了,又将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