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过他的字。
这一句亲切的称呼让商战想起了他们幼时一起上学堂的情景。
商战轻叹了一口气,“怀仁,”他轻声道,“回头罢。其实祖皇帝不亲近你或许是他早就发觉你藏的太深了,算计的让人胆寒。”
宋瑾垂了目,“我,不算计怎么能活到如今……”
“怀仁,”商战握住宋瑾的肩膀,“仅仅活命需要通敌卖国吗?回头罢,怀仁。惰性突厥三族投靠了檀石槐,对大晋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会让楚家许你在这皇城里安度完余生的。”
宋瑾反握住商战的肩膀,睁开了眼,随着他长长的呼气声里,眼角一滴泪滑出眼眶。
他扬起脸注视着头顶富丽堂皇的藻井,轻声道,“好,这江山我得来不易,能让我先亲自见一见九千岁,亲手结束这一切吗”
商战点了点头,“好,一切由我去安排。 ”
商战刚出了宫,苏玉烟和商玉莹就双双来到了昭明殿。
“你来这里干什么?”商玉莹看到这个狐媚子恨不得撕了她。
这女人竟然这么好运气,服了红颜枯身体虽然弱。却是让她没料到的是,这女人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了个儿子。
“哎,”苏玉烟装模作样的叹息,“昨儿陛下过来看皇儿的时候听见他咳嗽,今早熬了些百合炖鸭汤。”
说着眼光故意瞄着商玉莹的肚子,“听太医说妹妹人参鹿茸的吃了大半年有了,这肌肤倒是养的滑光水嫩的,哎呀,这肚子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你,”被人戳到不能言说的痛楚,商玉莹颜色阴沉,衣袖下手指甲陷进了肉里。
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忽听得大殿里宋瑾掷了什么东西砸到门上,接着苏东林出来传话让商淑妃进去。
苏玉烟也没在意,这次的计谋是她出的,听闻商战走的时候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苏玉烟唇角含笑的扶着锦儿的手慢慢往回走,压根没有把商玉莹那句“与其担心旁人的肚子还不如多照照镜子,没发现你操别人闲心都老了?”往心里去。
不过过桥的时候,苏玉烟还是驻足,望着水里明显苍老了好几岁的脸微微叹了口气,只当她生子时亏了身子。
罢了,太医也说了这补身子的事急不得,慢慢养个几年总会好的。
稍显苍老又如何?宋瑾再冷血有如何?只要她还对宋瑾有用,她的地位就牢不可动,尤其她如今生了儿子。
倒是商玉莹,等除了楚相宜,这这商战挟天子令诸侯,到时候宋瑾能让这商家所有人还有好日子过?苏玉烟轻笑了一声,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这些都是小事,如今令她不解的是,她只想到了让宋瑾示弱低头如何见到楚相宜,这如何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除去楚相宜的法子还没想好。
然而,宋瑾却说只要见到人他自有计策,那会是什么计策呢?
“啊——”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苏玉烟轻呼了一声吓了一跳。
她四下一望,挣开,低声呵斥,“你疯了不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锦程牢牢抓住苏玉烟在她耳边吹气,“这儿子都快一岁了,你这是想不认账……”
苏玉烟脸色一白,示意被吓傻的锦儿赶紧去巷口守着人。
“你不要命了?被人瞧见你我都完了。”苏玉烟挣扎。
秦锦程去咬她的耳朵,“我昨晚让锦儿带话,你怎么没来?我甚是想念,今日专门来此等你的。”
苏玉烟忽然停止了挣扎,冷笑了一声,“你是听到了宋瑾如今要禅位,你那和离的朱砂痣又要回来罢?你想我?怕也是仅是看在这副与她有三分相似的皮相罢。”
秦锦程听到苏玉烟如此说,果然放开了苏玉烟。苏玉烟边整理衣裳,一边道,“当初说好的只是一场交易,别再来缠着我了。”
“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她?”
看着秦景程眼里的寒光,苏玉烟后背一凉。这个人和宋瑾一样的能忍,且还比宋瑾聪明圆滑,狐狸一般滑不留手。不然宋瑾上位后早就要了他的命。
“我不知晓,这众人眼皮子底下用毒是不可能的,许是借刀杀人罢。”
“嗯,”秦锦程盯了苏玉烟的眼睛半晌,见她真不是撒谎才转身离去。
苏玉烟看着秦锦程远去的背影,看着墙大口的呼气。她来这里唯一对付不了的就是秦锦程。
这个男人俊美睿智,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取舍都是如尺子量过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虽然心慕楚相宜到了连和她长相有两三分相似的女人都青囊相助,但他当初利益面前偏偏留放弃了
楚相宜当初嫁给商战时,为了报复该出手时就出手,丝毫不含糊。但如今真正到了听到楚相宜有生命危险,却是又千方百计的打听。
“魔鬼!”锦儿过去扶苏玉烟时,听到她咬着牙骂。
腊月初五,本是两边国君宋瑾和宋太和约定会面的日子,但初四晚上,宋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