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道人怒不可遏,“凤栖梧,你果真是欺世盗名之徒,借着决斗之名帮助那魔头假死,让他逍遥法外,你根本就是跟他一伙的!是我西大陆同道人士的公敌!”
“对,凤鸣宗本就是个龌龊至极的门派!凤栖梧更是那魔头的帮凶!”
“杀了她,为我门中之人报仇!”
“活捉颜如壁和凤栖梧!”
听着众人的叫嚣,凤栖梧心中冷笑,冷酷地勾勾唇角,道:“哼,你们有那本事吗?当初魔教作乱之时,可曾见你们抵抗,不是逃,就是降,就算是如今,你们自认为是他的对手吗!”
众人语噎,人性便就是如此欺软怕硬,当初灭魔大会之上,个个义愤填膺,高呼要报仇雪恨,但他们根本不敢跟颜如壁正面对抗,想的却是抓住颜如壁的把柄逼他就范。
那众多的门派不是投降魔教,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就是逃,真正反抗的没多少。
当初凤栖梧和颜如壁决斗之时,他们想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坐收渔利!与魔教相比,这些个所谓的正派人士更是龌龊!
众人义愤填膺之时,雄霸的目光却是落向那欧武臣。
那不是已经他门中已经死去的弟子吗?怎么又活了?
一法道人语噎,但一看到身侧不远处的精致小娇,他便有了底气了,道:“魔教教主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休要狡辩,速速要交出那魔头!”
“交出魔头!”
“不然我等定然替天行道,灭你凤鸣宗满门!”
凤栖梧听那些个人高呼,却未曾放在心上,在这修炼界之中,武力至上,道貌盎然之下,暗藏多少血腥,真正的正人君子根本没多少,明明满手罪恶,却还是要装出白莲花的模样,而魔教之人,正是摒弃那光鲜的外表,将人们心中的阴暗无限地放大,将杀戮摆在明面之上。
纵然颜如壁以往果真是作恶多端,但因为他是她所爱之人,倾尽全力,她也不得让任何人伤害他!
她冷冷睥睨一切,看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嘴脸,冷笑道:“呵呵,有些事情大家都懂,各位手里的血债想必也是不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血债血偿!”
一法道人立马大呼道:“我等乃是名门正派,岂是魔教能比的!你少要将那魔头与我等相比!贬低了我等身份!”
“哈哈哈!”凤栖梧大笑,带着嘲讽道:“你天玄宫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有资格说这话吗!三百五十七年前的腊月二十,你和你师弟断刃公子杀光翠云宫三百二十四人,抢夺翠云山建立天玄宫之事,你以为世人都不知道?”
一法道人瞬间变色,那件事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此时竟然被人抖出来了,瞬间大怒,“凤栖梧,你少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天玄神宫!”
“还有,二十年前,你强暴你父亲的小妾,被你父亲当场捉住,你恼羞成怒杀了你父亲,如今你身边的弟弟一玄道人根本就是你和你姨娘生的儿子!你还想瞒他多久!”
一法道人身侧的年轻修者愣愣地看着凤栖梧,再一看一法道人,不可置信地道:“大哥,这是真的吗?爹不是突然得急病死的吗?”
众人也纷纷在窃窃私语,看向那一法两兄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凤栖梧,你休要妖言惑众!”一法道人气得脸色煞白,恨不得冲进阵法将凤栖梧碎尸万段,让她永远开不了口,但现在只能远远地看着。
凤栖梧冷笑,轻启朱唇,目光转向人群之中的某一方,朗声道:“去年腊月初,断剑门门主率领人杀光虎啸宗分宗一百八十口人,事后将现场伪装成魔教所为,断剑门王门主,可有此事?”
那人群之中,一个男子脸色大变,他明明是灭了那分宗满门不留半个活口的,怎么会被人知道?他惊愕,然后大怒道:“你胡说!”
凤栖梧冷笑,道:“神说,现在交代,免遭天谴。”
那男子脸色微变,突地大声道:“虎啸宗那杂种夺我爱妻,我不仅要灭他一个分宗,我还要灭他满门,以报夺妻之恨!”
“***!你个***,原来是你做的,老子杀了你个杂种!”虎啸门中冲出个愤怒的男人来。
一瞬间,虎啸宗和断剑门的便杀到了一处,血流成河!
凤栖梧勾唇,很乐意看到眼前这情景,她站在那山门之中,随手捋捋发丝,一举一动都显得高贵无比,令人无法产生与她对敌的冲动。
“各位心中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不巧,我也清楚,大家彼此彼此,出来混,多多少少有些黑历史,何苦互相为难呢?”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出来混,特别是修炼界之中,血腥之事谁没干过,正面打不过,在背后下黑手的多了去了,他们可不想让凤栖梧都抖出来,在修炼界之中脸面无存。
不由得看看那首当其冲,被凤栖梧掀了底的天玄宫一法道人。
此时他气得脸色煞白,却毫无办法,身边的雄霸倒是面不改色,他自认武极门没做过什么肮脏事情。
凤栖梧看那有些退缩之意的人,转身便回了宗门之内:“各位,恕不奉陪!”
凤栖梧知道今日之事是谁挑起的,这众多的门派不过就是炮灰,何苦跟炮灰浪费力气,让那背后的人得逞!
完颜梦,看你如何继续!
“传令下去,闭宗!”
命令下去,凤鸣宗所有人员不得再出山,不能在进出。
凤栖梧冷冷地看着那隐藏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