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处处凌乱,显然是经历过了一场拼斗,三个赤裸裸的已经昏迷的大汉伏在地上,一个似乎正在努力地往外爬,背上一个血窟窿,似乎是中毒了,连那血色都有些发黑,而另外两个大汉则是伏在一个赤身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不正是凤栖梧寻找的蔺睿!
“蔺斐!”
凤栖梧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心中一疼,上前去踹开了那两个大汉,将蔺斐扶起,见他衣衫不整,上衣已经被撕碎了,但还好,裤子还算完好,只是身上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似乎是被人咬,或者别人掐的。
此时他已经中了那软筋散之毒昏迷了过去,手中仍然是死死地抓着一条板凳的脚,其上全是血,另外三个大汉身上都有伤。
四人一同昏迷在这房间之中了!
“天啊!是谁干的!”
“若是找出那人,我定要杀了他!”
“快看看蔺斐怎么样了?”
“我去抓住门口那两人!”众人看见这情形,不由得愤怒了,孔雀看了也是皱眉——这人族,果真是狠毒。
凤栖梧拿出衣衫来给蔺斐披上,又拿出了解毒的药给他服下,李云奇等几人已经去将那三个大汉和门口的两个地阶高手绑了。
很快,蔺斐便悠悠地醒来了,睁眼便是一脸的惊恐,“你们走开——”
便一把推开了凤栖梧,但一看到是凤栖梧,和众人来救他,立马像离家的孩子见到娘似的,扑进了凤栖梧的怀中便哭开了,“栖梧姐姐,我好怕,我好破——”
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定然是怕了,凤栖梧听见那凄凉的哭声更是咬牙切齿。
谁人竟然如此狠心地对付一个孩子,若是让她知晓了,定饶不得她狗命。
但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名单了。
众人过来安慰蔺斐,他也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讲出来了。
昨夜里,他和蔺斐回了南幽王府,蔺睿命人摆下了酒菜,两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蔺睿说他明日还要比赛,便叫他早点休息,蔺斐也是很早便回房睡了。
但他也是过于兴奋了,想着明日的比试,便亢奋不已,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夜半的时候,鼻子里闻到了一个幽香,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香,便使劲地闻,没想到越闻,身子越是无力,最后内力丧失,被几个黑衣人闯入抬走了。
他被装在布口袋里,嘴巴发麻说不了话,到了这一处陌生的地方,看见几个猥琐的男人打开了口袋,对他动手动脚的。
他当时便懵了,但为了不受辱,他拼尽全力与那几个大汉搏斗,但身体软得像是没了骨头,他根本就无力反抗。
最后,他摔碎了一个板凳,用那板凳的一条腿将那三个大汉刺伤了。
这房中本来是有软筋散的,但那三个大汉事先服过了药物没中毒,但被蔺斐所伤之后,软筋散从伤口感染了全身,还是中毒了。
蔺斐看见那三人昏迷了,才陷入了黑暗之中。
听罢,凤栖梧只是沉着脸,摸摸蔺斐的脑袋,为他穿戴整齐了,扶起他,“走。”
众人跟着凤栖梧走出来,看见李云奇正抓着那南风管的两个高手和三个大汉。
那几个大汉已经被弄醒了,一看这凶猛的几人,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有人跟我说有新鲜的小倌不听话,叫我哥儿几个来调教调教,还给钱,我们就来了!”
蔺斐看那几个丑陋的大汉,心中一阵阵的恶心,若是昨夜里让这些人玷污了,他果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凤栖梧直接一脚踹过去,踹得那大汉当场断了几根肋骨。
“说,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李云奇正拉着一个守门的地阶高手审问。
但那地阶修者什么也不说,叫众人干着急,李云奇慌了,几巴掌给那人扇过去,那人还是嘴不漏半点风。
凤栖梧走过去,正想亲自审问,便见一个妖媚的男人来了。
“哎哟哟,各位客官,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那妖媚的男人一凑近,便有股呛人的胭脂味,那男人打扮得浓妆艳抹,一看就是这南风管的老板,她什么也不说,直接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领,“昨夜是谁将我弟弟带到这里来的?”
弟弟?
蔺斐听见凤栖梧这句话,眼中突然有种温热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他从小到大都是在深宫之中被欺辱,可惜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揪住那欺负他的人,恶狠狠地说一声:“就是你欺负了我弟弟吗?”
但现在有了!
那妖媚的男子一点也不慌,甩着小手帕,媚声道:“你们可知道我这管子背后的靠山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
凤栖梧没法淡定,冷冰冰地道:“神说,神问的问题,你若是不老实回答,必遭天谴。”
那男人楞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道:“有人半夜里送来这人,叫我好生招待他,还给了百两黄金。”
“神说,神想知道那人的身份。”
男人迷迷糊糊地道:“我也不知晓,那领头的把人放下交了钱就走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凤栖梧将这老鸨放下了,拍怕蔺斐的肩膀,“放心,我定然会给你报仇!”
便大步离开了这南风管,众人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在她身后雷厉风行地离开了。
孔雀看着那被扔下的老鸨,他此刻正懊恼着,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便说实话了?
孔雀眼中满是赞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