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如一个孤儿突然知晓自己有娘亲爹爹,此时正在回家路上那般的兴奋。
前世她没有亲情,这一世,她有一对世上最好的父母,她定要珍惜!
一行人到了凤府门口,凤栖梧高兴得亲自去敲门。
那门几乎是一敲就开了,门后涌出几个花枝招展的脑袋来,个个兴高采烈,似乎都经过了精心打扮,但一看到来人乃是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不是守门小三子说的那两个英俊不已的青年公子,那女子们的的兴奋劲头马上便被浇灭了,通通化成了冷森森的失望和不满——亏她们还以为那两位公子还要折回来,慌慌张张地打扮了一番。
一个女子冷森森地问道:“你是何人?”
凤栖梧识得那女子,乃是大夫人也就是凤箫和母亲王莲花的贴身丫头翠儿,平日里没少欺负凤栖梧。
她的脸也冷了下去,“你说我是谁,我乃这凤府小姐凤栖梧,快给我开门!”
“你是三小姐?”翠儿震惊地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都是用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门内的几个女子也是看了一番,似乎都是不相信。
那个在他们映像之中傻得只会流口水的三小姐,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这幅模样了?
半晌,翠儿道:“三小姐你等着,翠儿马上去通传。”
那翠儿缩回了脑袋去,顺手叫人将那大门关了。
砰——
紧闭的大门将凤栖梧隔绝在外。
凤栖梧耐住了性子,想要看看她们想干什么,凤府不是什么大家庭院,自家小姐回家何须通传?而且还敢让小姐站在这门口,以往的凤栖梧也未曾有这个待遇,她便也站在那门口,看这群平日里只知道巴结王莲花,说尽她娘亲坏话的贱婢想干什么!
“她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栖梧姐姐才是小姐!”蔺斐首先便囊道,凭凤栖梧甚至是他的实力便可以直接打碎这门冲进去看个究竟。
但凤栖梧道:“我倒是想要看看,这群贱婢在我凤家的地盘上,敢对我这凤家小姐做什么!”
众人站在那门口等着,此时那凤府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位小姐相貌好生出众,不知道是谁家小姐?”
“难道那便就是凤家三小姐凤栖梧?”
“啧啧,传闻果真是不假,凤家三小姐跟凤老爷长得一点也不像!”
“可不是,都捉奸在床了,哪里能像。”
捉奸在床?
凤栖梧竖起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正想抓住一个人问个究竟,那凤家大门便突然开了。
砰——
从那里面泼出来的,却是漫天恶臭的洗脚水!
翠儿领着一群丫头侍卫家丁,正端着洗脚盆站在那门后笑着高兴。
砰——
未曾想,那本该泼凤栖梧一身的恶臭洗脚水奇迹般地全部又泼了回去。
瞬间,那府内尖叫一片,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在躲避着,但还是被泼了一身,瞬间一片恶臭传来。
“嗷——”
一只巨大的兽族跳了出来,横冲直撞地便撞进了凤府大门,将那挡在门口的家丁侍卫们撞得东倒西歪。
花脸猫开路之后,凤栖梧才和蔺斐等人大踏步入了凤府的大门。
进了凤府,凤栖梧直奔主厅,找寻爹娘的踪迹,但寻了半天,也寻不到李夫人的半点踪迹,就连王莲花和大姐凤箫旎也不在。
但他寻到了风苍穹的气息,忙冲进主卧室之中,看见风苍穹卧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爹!”凤栖梧走上去,唤了一声,但见风苍穹毫无反应。
乍一见风苍穹如今的模样,凤栖梧眼中一热,心头疼痛不已,那脸色如白纸般毫无血色,双目紧闭,胸口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之声,房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草香味。
凤栖梧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又翻开了眼珠子看了看。
他中毒了!
想也没想,凤栖梧便拿出了一颗弥漫异香的丹药给凤苍穹服了下去,又将凤苍穹推了起来,运功将那丹药尽快地融化了,想快点为他清除浑身的毒素。
索性,他中的毒并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只是能致人长期昏迷而已。
谁人敢暗害自己的爹爹!
不可饶恕!
此时那门外已经吵翻了天了,全是霍霍的脚步声,家丁侍卫拿着家伙从各处赶来,将这处房间包围了,众多的丫鬟正和那门口的李云奇等人争吵着。
翠儿一身的洗脚水,散发着脚臭味,脸气得煞白,指着李云奇的鼻子便骂:“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可是凤家的地方,岂是你们这些外人可以放肆的!都给我滚出去!”
“哼,一群贱婢竟然欺主,看清楚了,栖梧姐姐才是这凤家的主人,你们不过就是一群下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哟呵!现在锦州城谁不知道,凤栖梧就是李枭冉那贱人和对街卖猪肉的王老七的贱种!明明就是下贱的孽种,见不得光的孽障,竟然还敢自称凤家小姐,还有她娘那贱妇更是恶毒,竟然下毒害得老爷昏迷不醒,又和那王老七在府中偷情,被抓了正着,还想狡辩,马上就要当街期骑木驴了!”
走出房门的凤栖梧正好听见,浑身的血液都一阵冷凝。
那李枭冉自然就是她的母亲李夫人,所谓的骑木驴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法,专门用于失贞的女子,受刑女子赤身露体骑着木驴游街示众到最后也是肠穿肚烂而死!
名节性命什么都没了,死得那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