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面上的笑容僵住了,过了一小会他才反应过来陶煦方才说的话用的是“要”这个字眼。也就是说,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永鸣琴一定在月光山庄。
沉思片刻后,孟儒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陶煦守口如瓶。
孟儒微皱起眉,心中疑惑更甚。但也知他再接着问下去陶煦也不会把答案给说出来,便索性换了个问题,问道:“那人可会对付我月光山庄?”
“不会。”
孟儒放心了。
陶煦问:“这笔交易你接不接?”
孟儒稍一思虑,道:“永鸣琴确实在我月光山庄不错,但我不能把它拿给你。”说着,他抬头望向陶煦,接着道,“你得自己去拿。”
“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了。”
后山。
众木干枯,一片荒凉,唯有一方梨树如隔世般存在,无论酷夏亦或严寒,皆摇曳着稚嫩的枝桠,常绿不枯。
“永鸣琴就在这里,若你能拿走它,那你便拿吧。”孟儒淡然道,在触及陶煦疑惑的目光时,他解释道,“永鸣琴由我们月光山庄世代守候,我们的职责是让它不落入歹人之手,并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所以你能拿走就酷爱拿走,老子已经看了好多年梨树已经看腻了好伐!
陶煦不知孟儒心中所想,只是疑惑地问道:“有缘人?”
孟儒点头,“若有缘人出现,永鸣琴便会现身。”
“那我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站着就行。”
“……”
陶煦一脸你在逗我吧的表情。
孟儒摸了摸鼻子,“我爹就是这样说的。”
于是陶煦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梨树。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
陶煦面无表情地看着孟儒,孟儒迟疑道:“要不试试美男计?”
“……”
“咳咳真是可惜,看来楼主大人也跟永鸣琴无缘。”孟儒识趣地收起调侃的调调。就当陶煦疑惑为何身为猪脚的金手指会失效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成檀打招呼道:“陶煦,孟庄主。”说着,他明显愣了愣,继而冒着星星眼,“哇~”了一声。
陶煦、孟儒:“……?”
“你们是来赏花的吗?”成檀问道。
孟儒一愣,连忙转过头去,当他看到万花齐放的梨树时,他震惊了。
陶煦晦暗不明地望了眼梨树,又看向成檀,道:“这些花是你来之后才开的。”
成檀一脸懵然,“原来我的魅力已经大到花见花开的地步了么?”
“……”
“他是永鸣琴的有缘人!”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蛋竟然是有缘人!
孟儒无比震惊,这是为什么?!
想到自己和陶煦都没有被永鸣琴认同,而成檀这只白斩鸡却可以,孟儒顿时无比心痛。他决定不让第四个人知道他也来试过取出永鸣琴,因为这样就说明他比白斩鸡还不如,真的是太丢脸了!
而不知前因后果的白斩鸡成檀依旧处于迷茫的状态,直至听见孟儒提到的“永鸣琴”三字,他才回过神来,欣喜地问道:“神器在哪里?”
“……那颗梨树上。”陶煦好心地回答道。
于是成檀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着跑过去,一边扑到梨树上抱着不放,一边口中呐喊着“神器酷爱投入我的怀抱”,大有我要留在这里陪它一起茂盛成长的意思。
而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孟儒见此情景,顿时更加心痛,他抹了把脸,对陶煦道:“神器会哭的,我能拒绝吗?”
觉得白斩鸡十分丢人特别想给他抹上香油直接放到火把上烤的陶煦内心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他是我(划线)血堡楼(划线)的人你动不了”的表情,淡然道:“他是有缘人。”
孟儒更加痛心了。
而另一边,成檀一脸期待地仰头望着梨树,试图从青绿交错的枝桠间寻找到永鸣琴的身影,但他找了好一会儿,依旧无从所得。
“神器在哪呢,在哪呢?”成檀啪啪啪地试图摇晃梨树看看能不能摇下,只可惜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毫无结果。
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无数朵梨花从树上掉落。
陶煦、孟儒:……
竟然比风还不如!你还能不能再废柴点!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成檀来说,能够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大朵大朵的梨花从树上掉落的美景,他心情是美美的。
他仰头望着那些梨花,正想感叹它们的美丽,不巧这时一朵梨花正好落到他的脸上,登时只觉面部一疼,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陶煦、孟儒:……
竟然能被花砸晕,果然是更废柴了!
但不管怎么说,成檀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永鸣琴……虽然是在晕过去之后得到的。
砸晕他的那朵梨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化作一张五弦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待白光散去,那张琴也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这张琴约两尺来长,通身枯茶色,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琴尾刻着篆体“永鸣”二字,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微闪着金光。
孟儒上前拿起传说中的永鸣琴,谁知刚拿到手上,那张琴便又化成一朵鲜艳的梨花,令在场二人皆吃一惊。若不是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