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少年了,老头一直怪刘姐走得不说一声,可我们知道啊,老头是喜欢刘姐的,就像老头每每喝醉酒,便会说‘本来有个哑巴可以看着我喝酒,就算不讲话,可看着舒坦啊,现在没了,就连抬个头看一眼的东西都没了……’”
……
寂静的酒肆弥漫着无尽的叹息,还有一些妇人的抽泣,鳅恨见多了生死离别,只是不知什么触动了心弦,看着杯中的混酒。鳅恨笑,试问,当他抬头的时候,有谁愿意为他而坐,让他看一眼?
“年轻人,老头说你和老婆拧了?”妇人笑着拍拍鳅恨的肩膀,似一个母亲对儿子一般的仁慈和安慰,只是这种温暖,鳅恨从来没有得到过,“听大婶一句话,那老头是想和那刘姐一起的,可孩子拖着他。唉,不要等到什么都没了才去后悔,唉,就算奈何桥上去找,怕也不过换来梦婆汤一碗啊……”
妇人离开,只留下怔怔发愣的鳅恨,如果他离开,我会如何,如果不救,自己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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