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禾轻声应承,想着从前姜渔晚对她冷淡的态度以及对她的再三警告,可是,她最终还是走上了姜渔晚最不喜欢的路,这么多年的折腾,姜渔晚也算是累了,一切遂了儿子的意,这个家,真是越来越融洽了,这是她从前所不敢想的……

低头一笑,有一句话,就叫做造化弄人……

萧伊庭不让她再随意出家门,可是第二天,她还是去了一趟天海。昨天出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还有些重要东西要去整理。

萧伊庭给她准了假,“一个小时足够了!收拾好就马上回家,我要打电话查岗的!”

“……”他倒是管起她来了……

和他一起出来,在天海门口,他把她放下,再一次重复,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别磨蹭。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再次走入天海,便大不一样了,人人目光如针芒一般刺在她身上,想来,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的过失将白新给害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快……

她默默收拾着东西,再一次地,在心里把律所每个人都过滤了一遍,还是觉得人人都不像陷害她的那个人……

把东西收拾好以后,她有种灰溜溜离开的感觉,每个人在用最有深意的一眼看过她之后,都埋头忙于自己的工作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她暗暗笑了笑,背上包包,出门。

门口依然遇上了每天来送白色风信子的小弟,这一次,她停下脚步对他说,“明天你真的不用来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这上班了。”

“哦。”送花小弟应了声,“那送不送得问客户。”

“……”随便吧……反正明天就找不到她了……

那送花小弟想了想,从一束花里抽出一支来,交给她,“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自己收下一朵吧……”

叶清禾有些心不在焉,顺手接了,却想着别的事。

她没有马上回家,今天出来,还要找一个人——范仲。

于是在天海外直接给范仲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声音迷蒙的,似乎才初醒,可这分明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范仲,是我,叶清禾,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她站在早上的阳光里,送花小弟从她身边走过,加了香的白色风信子,香味随风飘过。

“唔,您好……稍等……”他的语气终于清醒了些,却陷入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才又响起他的声音,“清禾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

“范仲,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怎样?我有事跟你说。”她不喜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呵……”他轻笑,“跟我见面?可能不太方便……”

“……”就这么拒绝了?她倒真是没想到……一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清禾,找我有什么事呢?电话里说可行?”他又问道。

也好!萧伊庭给她一个小时时间,真和范仲见一面,难免要超时,他还要打电话查岗,虽然不怕他查,可是懒得跟他磨嘴皮子,于是道,“范仲,上次你提醒我小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范仲答得很干脆。

“……”让她再一次无话可说,这个人,她真是从来就看不懂……“范仲,我跟你说认真的,我遇到麻烦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范仲这么深奥的人,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无论范仲安的是什么心,那一句警告都应了验,她也不怕司马当活马医。

“呵……”他再次轻笑,“还是不够小心啊……”

“范仲……”也许凭直觉去相信一个人是愚蠢的,可是,她认识范仲这么多年,若要她把范仲想象成害她的人,她有点儿无法说服自己,虽然总觉得这个人行事诡异,有诸多秘密。

“傻姑娘……”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如晨风一样,“乖乖在家里待着吧,你有男人可以靠的,交给小二不就行了吗?这种事儿是他的强项。”

听范仲的语气,他也知道她遭遇什么了,这事儿可传得真远啊,那他之前还装……

只是,范仲又怎么会明白她的心?然他无端变化的语气却让她心口软软的,“范仲,我不想麻烦他,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也不会麻烦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给你吧,谢谢。”

她失望地挂了电话,看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她返回了律所。

回到家的时候,萧伊庭果真打电话回来,云阿姨刚接在手里呢,一见她,马上道,“回来了回来了!”并且把听筒递给她,“伊庭打来的。”

“……”这时间可掐得真准……“二哥……”

“超过30分钟!”对面的他,故意用阴阴冷冷的声音说。

“……”这是在管小孩儿了吗?“二哥,打车难啊!还堵车!”

“别找理由!想想怎么罚!”

这语气,越来越像当初她把他从网吧里揪出来时的感觉……

只是,此种时刻,她没有心情跟他玩笑,顺着他的话说,“好吧,等你回来再说。”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自己回到房间去思考。

结果,晚上某人回来的时候,竟然给她下了禁足令,罚她三天不准出门……

并且扬言随时打电话查岗……

话说,她这辈子还被人这么对待过……

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当全职太太在家里等丈夫回来。

其实,她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无论哪种生活她都能适应。表面看来,她事事好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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