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傻吗?!是叫傻吗?”她无处出气,朝着他下巴就是一口咬上去。
他嘶地一声,笑,“当设计师的,这吻,都别具一格……”
谁吻他了?谁吻了?能不要这么臭不要脸吗?
还生着气呢,被他突然一抱而起。
“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她有种预感,这预感将要到来的事完全破坏她今晚设计的流程嘛……
可是,他怎么会听她的?抱着她直奔卧室而去。
“别闹!先吃饭好不好?”她瞬间被他压在了身下,而且各种急切,只差直奔主题了……她辛辛苦苦一下午才做了这么几个菜,他完全就无视了吗?
“还有什么比你更可口的佳肴?”话说,她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如此鲜嫩嫩香喷喷地自投罗网,他还有心情吃别的菜吗?他已经憋了一个星期了,她有没有看到他的委屈?
餐桌上的蜡烛,酒架上的红酒,在渐渐暗下的暮色里,守着它们的孤寂,始终没有人来搭理,而那些菜肴,则逐渐冷去,与之相反的,是卧室里跌宕起伏的热浪,层层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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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萧家长子大婚。
诸人只知道,两家乃相亲结的亲,新郎新娘两人之前不认识,相亲后也无过多交集,纯属家族联姻,其利益是,萧家资金入注程家的百货公司,并且,萧家长子全面接手该公司,救程家于水火。
外面是如何风传的,萧伊朋和程荟微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就连自己家族中人,也是将他们看成商业联姻的。
结婚那天,宾客满堂,有人送进来一个礼盒,对程荟微道,“这是有位男士送的,人已经走了。”
程荟微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谁,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萧伊朋,而他,却依旧是淡然微笑的模样。
她想了想,转手把礼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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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礼盒上,眸色淡淡,“送给你的,你收好就行。”
她握着这个礼盒,有些扎手,眼前,是最后一次见雷善的情形。
她看得见他眼里的不舍和忧伤,可是,有些事,错过了,真的就不会再重来……
那一瞬,她是有些后悔自己照顾他这么久的。她的初衷,是他曾经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成长,那么,她也希望在他这段孤单无依的日子还他陪伴,却不曾想过,短暂的回归,会让他眼中熄灭的旧火再次燃烧……
如果,此次重逢在她认识萧伊朋之前,那么,或者还有可能再回到最初,而事实上,在陪伴雷善的过程中,她也常常在往事的温暖里迷惘,然而,当她清醒地面对着雷善的眼神时,心底,萧伊朋淡淡的微笑,如一朵花,渐渐绽开,并且迅速地盛放,将她内心的空间充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
于是,她明白,她再不能出现在雷善面前了,好在,他已病愈,过往,无论是她欠他,亦或他负她,都于此有了一个最终的结局,再无憾,再无怨……
华灯初上,宾客散尽。
她当着萧伊朋的面把礼盒打开,目睹盒中礼物的瞬间,心尖儿被轻轻一撞。
礼盒里是斯卡拉剧院的模型,应是他亲手所作,剧院顶端,站着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如天使一般圣洁,而那条白裙,是她第一次剧时所穿的裙子式样,白裙因为彩排时弄污,临时贴了一朵花上去,他也做得一模一样。
雷善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响在耳侧:微微,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带去你意大利度蜜月,不,是蜜年,斯卡拉的每一个夜晚,我们一场也不错过……
呵……
她轻轻一笑,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身边的萧伊朋张开双臂将她搂住,温润的双唇轻触她耳际,“老婆,这个斯卡拉模型做得很漂亮,我们明天把它带去意大利吧。还记得我们在意大利逛过的小收藏馆吗?虽然是我朋友开的民间小馆,可是,却很有意大利特色对不对?”
她转过脸来,目光落在他清俊的眉目间,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他就势吻着她的唇,“每一段动人的感情都值得传唱,你和雷善的过去,我虽然没有经历,但是我能想象,一定很动人。既然它是一个关于斯卡拉的梦想,我们就让这个梦想成真,让它在真正的斯卡拉所在地,被全世剧的人传唱,也许某一天,会有一出关于这个模型,关于你们自己的歌剧诞生呢?也未可知。”
程荟微听了,刹那间热泪盈眶。
世界上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吗?
她放下模型,转身给了他一个长长的热吻,“谢谢你,小朋。”
谢谢他,非但不介意这个礼物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谢谢他,愿意去理解她和雷善的故事,更谢谢他,为这个模型找到最适合的归宿。
她和萧伊朋第二天就要再赴意大利蜜月旅行了,如果说,雷善当年给她勾勒出一个关于未来,关于意大利的梦,那么,萧伊朋,才是那个让她梦想成真的人……
萧伊朋坦然接受了妻子这个热情的吻,眼神间闪过狡黠,话说,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个礼物在自己家的陈列柜里,每天看着碍眼睛而已,不过,他一点也不为自己这个主意而感到内疚……
而程荟微,怎么会察觉到他这么“阴险”的用心?反而觉得他胸怀广阔,足够坦荡,也因此而想起了他把她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