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抓得碎了,既而北堂戎渡眸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没有任何的犹豫,抖手便是用力一抛,顷刻间就直接将这一具几十斤的娇躯整个儿甩出了七八丈远,面口袋一样飞了出去,一路撞翻数人,最终滚落在地,浑身是血,已是香消玉陨,立时气绝!
“……尔等合力,与我诛杀了此獠!”刀光血影之中,一名中年人眼见北堂戎渡如此凶残可怖,口中立时便传出尖锐之声,已然跃身而起,眼中微掩惊惧颜色,直取北堂戎渡,身旁数人一经砍杀各自面前的甲士,此刻好似发狂一般,亦是齐齐随他冲出,自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即便心知不是北堂戎渡敌手,也仍然选择了迎身而上,北堂戎渡抬手一抹脸上溅着的血迹,眼内寒光闪烁,就好象是隐藏在夜幕当中的兽瞳,当下深吸一口气,持剑迎前,那眼神中充满了暴虐杀戮之色,一眼看去,哪怕是心志坚定之辈,也忍不住心中隐隐发寒!
这厢尚自血肉横飞,杀戮不断,却说另一边北堂尊越身在远处,一时间巨剑在手,杀人盈野,剑下亡魂已不知凡几,所到之处俱是无往不利,杀人无算,但凡见到有人近前,就是转手一剑挥出,或是对着脖子,或是对着胸腹要害之间,直接斜斜一掠而过,看起来那招式似乎毫无花巧之处,但只抓住了一个‘快’字,就已于剑光闪动之间,只听得几声轻响,便是斩首无数,很多人根本没能撑过一个照面,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要么已经是身首两处,腔子里热血喷涌,要么就是被开胸破肚,五脏六腑尽数倾洒,眨眼间就被分尸了账,血雾漫天,顿时死得不能再死,转眼之余,就多了一地的尸首——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任凭你是什么高手名宿,碰到此刻这势若血海修罗一般的北堂尊越,也统统性命休矣!
北堂尊越见此地狱一般的情景,却只是低低而笑,眼内血光连闪,那根本就是一双没有任何人类情绪可言的眼睛,只曳剑径直冲入人群,眼见此情此景,众人只觉自己此刻面对的似乎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妖魔一般的可怕疯狂活物,不禁肝胆俱寒,心惊胆颤,随着北堂尊越飞身而至,一道剑气从半空降临,当先一名青年首当其冲,面上突露愕然之色,满眼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就只见一道细细的血线自他的额头延伸至鼻梁、嘴唇、喉咙、胸膛,一路而下,下一刻,他整个人已当即自中间分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摔落一地,尸身两分,重重倒毙于当地!他旁边的一人大喝一声,怒发冲冠,反剑直削,却只见五根修长玉白的手指轻轻一伸,有如拈花拂柳一般,手指上的力道大得不可思议,竟已准确无误地夹住了锋利的剑身,且固若金汤,简直就好象是焊在了上面一般,任对方如何拼力,却都无法使长剑动弹分毫!北堂尊越指上稳如泰山,长眉一挑,肃杀之气立现,只一反手,就‘啪’地一声从中折断了剑身,旋即一挥一掷,半截断剑径直而去,‘扑哧’一下便深深钉进了此人的胸口!
……就当所有人忘我厮杀之间,不远处那名先前发动众人的老者,此刻早已是心神皆震,一双微显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北堂尊越如魔如疯的身影,神色之间,隐隐露出一丝浓烈到极点的震惊之意,只因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世间却能有人竟会可怕到了这等地步!他原本以为,北堂尊越虽说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但在众人合击团攻之下,也未必没有胜算,因此尽管心怀谨慎,但却也并没有几丝畏惧之意,然而事到如今,这之前的信心却已有了剧烈的动摇迹象,亲眼所见之下,才知这魔头到底是何等猖獗霸道,简直就是凶焰滔天,心下竟已隐隐生出无法抵抗之感,就在此时,北堂尊越眼也不眨,突然猛地大步前冲,奇快绝伦,举步之间,重如山岳,踏水无痕,竟不曾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眼看着就要瞬间直逼此人身前,说时迟那时快,六七条身影拼命抢出,却是不顾自家死活地挡在了半路,齐齐大吼一声,举兵器砍出,配合竟是十分默契,这些人都是老者家族中的死士,即便以身护主,也不见半分犹豫。
但北堂尊越是何许人也,见状只是冷冷嗤笑一声,同时足下已然飞踢而出,套有熟铜吞云头的狮蛮靴结结实实地踹到了其中一人的脐下三寸处,当即就踢得此人厉声惨呼一下,胯间连同胯骨当即粉碎,倒飞了出去,显然是不得活了,同时北堂尊越左手一并,错指成刀,朝着另一人狠狠一砍,一下就正中对方的肩膀,但见血光崩溅当中,满天飞血,北堂尊越这一击就好似一把利刃砍进了嫩豆腐里面,几乎没有半点阻碍,巨大的力量竟将此人整条右胳膊齐肩斩下,露出白骨森森的断茬处,残肢喷洒着鲜血立时便冲天飞起,而在此之前,北堂尊越一腿已如钢鞭也似,狠狠横向拦腰扫在了一名黑衣人的侧腰上,就听‘劈里啪啦’一连串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那人连哼也没能哼上一声,整个身子就已经瞬时间飞射而出,身体侧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肠脏成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一面右手骤举,大剑挥斩,有如劈山砸岳,于半空中一抡,声势刚猛暴烈之极,一剑当头,便将旁侧一人自头顶劈成两爿,随即长笑连连,巨剑去势未绝,一旋一绞之下,转瞬之间,就已经将剩余几人持兵器的那条手臂齐肩给绞成了肉酱!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这六七人抢身扑出,